「不说这,倒是你……你找上我,是碰巧还是刻意制造?」
「你认为呢?呵!」遮嘴朝我笑,接着她又放下手来,然后拨弄一下琴弦,这样子给人的感觉看起来既神秘又妖艳。
她的碧眸朝我看上去,脸似乎有点上仰。开启朱唇,她对我淡淡开口那件我已经预料的事情。
「您这属于我,孩子的后代子孙——」
「后代……子孙?」
重复一次夜壜薰,不!是我祖先的话,我眨眨眼,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呼……果然!这件事真是太凑巧了!那时当我从梦境整个醒来时,我便觉得非常的很奇怪,那个姓李许这名的人,他不就是我爷爷母亲的祖先吗?原先我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或者是潜意识作祟……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竟然,我竟然会跟这民宿有这样的渊源存在,当然,我还是不免怀疑这依然只是在作梦。但是现在,我也只能暂且先确定了!吞吞口水,我提起手揉起耳朵,发出移问。
「所以,你找我来……目的是?」谨慎的退后一步,虽然这女子算是我祖先,但是,害怕这词可依然不少,就如同你的亲人死后,你再看见他出来,害怕这词,是必然的……
夜壜薰,我的祖先她向我摇头,我想她会这样子做,应该是想叫我不用害怕吧?弹起一声又一声动听的曲调,我的精神也随着她所弹奏的琴声而不再那么紧绷。
她又朝我眯着眼笑,看着她的扇睫眨呀眨的,她边弹边道:「目的……我的目的就只是想要人懂而已,可惜,没想到过了如此久,也只有您能进入我的回忆世界,我想,这大概是因你病了,又配上血缘的关系吧……」
我不懂她的话,因此我摇头,假使真的只要我懂了就好了……那你又何必一个一个去等待,直接放手开来,出手来抓住希望不是比较快吗?等待,只会让人感受的心灰……
瞧着夜壜薰渐渐消失在大树下底下,外头又开始变得雨茫茫,我手轻碰着耳垂,接着我朝自己喃道:「既然是回忆,那么,我也一样把它当作,是一场回忆吧!」
而这一场梦,我想应该也会随着时间,而流刷至心底吧?
回到屋内后,我先是把在里面正准备睡大头觉得汤咪挖出来,接着才又请汤咪他去帮我做一下苦差事。
我踹起的汤咪,一睁开有点困的眼皮,就马上接受到我请他去把所有的人给全部叫回来的讯息。
而汤咪似乎显得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他最后仍然是出去把人都找一一回来了。不一会后,我就看见汤咪一手拉着贝壳,一手拉着民宿老板近来,而斐裘墨就走在后头。
「何事?」
一进来,聒噪的汤咪都还来不及开口,斐裘墨便已经提前问我了。而斐裘墨这突然的开口确实让我吓了一跳,毕竟这人很少在说话。但是这并非很重要,很快的收回自己的情绪,我把脑中的想法回归到最初。
没有回答斐裘墨的话,我是直接回答所有人。
「大家,想必我叫你们来,就是代表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话一说,没有令人期待的惊叹喘气声,反而是汤咪抢先跳出来一步。
「蛤?耶耶耶!不会吧?老大你真厉害耶!居然才一觉睡醒就知道凶手是谁哩!那就快说来听听吧!哈、哈、哈!」汤咪的双眼露出两道光芒,他大概是因为即将要知道,谁要杀害王子而开心吧?
可是现在唯一算是正常的两人却只有汤咪开心,倒是斐裘墨一点也看不出喜悦,反而还一脸紧绷,也不知道是怎样。而就在汤咪的聒噪的语言完毕后,斐裘墨双手环着胸,他问我。
「你,可知疑点之处?」
瞧着斐裘墨眼神中露出不信任的眼光,这可真是让我气得牙养养的,恨不得马上闪他个几拳,但……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偷偷瞪了他一眼,我故意装着侦探的姿势,然后开始讲解,现在我所知情的一切……
「我当然知道所有疑点,不然我不可能站出来说的,不管是表情等等,只要你们说的出来的,我应该都能说出吧。」我继续道:「想必大家都知道王子是被掐死的吧?还有阿昊的琴弦是从哪冒出来的,更甚至汤咪所看见的影子……」
「耶!还的确有很多不知的耶!老大你快讲解吧!小弟我可是真的真的很好奇。」汤咪拉住我的衣袖,兴奋的像只猴子,毛毛躁躁的。
「那就先说里头最简单的影子好了,想必只要能够利用好,角度跟配上光线的问题,影子就可以自由的拉长,因此汤咪你看到的应该是一个假相。至于老板疯掉的原因,我猜想,应该是老板他在凶手来前,精神便已经崩溃了吧!」
用大拇指轻轻地摸摸已经不再乾养的喉咙,我接下去,「因此,凶手因为这个原因,才因此决定不杀民宿老板,同时也想做一个假象,而老板发疯的状态,也符合凶手想要完美表现出“乐”的形象不是吗?」
汤咪点头,「那么应该是我看错的才对耶!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会这样,哈!老大你真是聪明的耶!不过老大,说到这,小弟我一直想问凶手干麻非得用出表情啊?是显示对方的心情吗?不过也不可能耶!」
这点我已经有想过了,把视线放在某一个人身上,我淡淡开口,「我想这应该是指凶手的心情吧?喜,应该是属于看到别人受苦;怒,看到想杀的人;哀,看到不想杀的人,却得杀死;乐,杀人的快乐。」
「耶!对耶!似乎颇有道理对不对斐大哥?」汤咪问向斐裘墨,斐裘墨则浅浅的点头对了,汤咪见平常冷淡的斐裘墨也有反应,心情似乎也更好了,他继续道:「那么老大!这些死者的表情又是如何来的耶?真是好怪耶!」
这又是一个重点,表情……
「表情,唯一合理的地方只有一处,我猜那应该就是冰库了吧!也就是现在正冰冻尸体的那间冰库!也只有在那边,才可以让人的表情僵化。」边说这句话,我的眼神也对上正舔着棒棒糖的瘦弱深子,贝壳。
叹口气,我朝他道:「贝壳……是你吧?应该就是你吧?毕竟冰库的钥匙,只有你跟老板才拿的到。是你吗?」
「还有,琴弦方面,我想那只猫应该也是你养的吧?是猫咪它替你刁走琴弦的吧?你应该早就有偷看到阿昊的自己剪弦对不对?更甚至,王子他死前的鞋子应该也摆在你那对不对?贝壳……?」
贝壳听到我这样问,他一愣,手中的棒棒糖也掉落地面,破碎。接着贝壳原本傻笑的表情突然变成正经起来,他的嘴角弯曲成诡异的上扬程度,不同于平常的男音,他发出一种异变的怪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