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一个结束吧?
只是……虽说如此,刚刚走在校长室的途中,甚至在里头的时候,我依然感觉到有一种不好的气息啊?那东西不可能说走就走呢?抑者它又跟上了别人了呢?
或许这世上根本没有那东西,只是我的另外猜测而已。
真是、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好一个探险,怎么会这样呢?
思绪迷糊之间,我又想起了那名小野学妹,感觉上她对于这个情况似乎知又不知,口吻也淡如青丝,不关要己。说实在的,我也真不知道她到是人还是鬼?
总而言之,小野给我的感觉就是整个人黑沉沉地,让人看了都会想止步。
叹了口气,我用手捶了捶背,走到了宿舍们口,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推开那不同于宿舍的铁制门,想起里面还有个室友。我想,我今天可没有清闲跟我的小室友——斐裘墨打招呼了。更何况现在都已经两点多了,如果再吵醒人家“安眠”恐怕也很不道德吧?
而我脸上常挂的笑容,早已经因这件事情而瓦解,只剩下浓浓的苦闷……
说实在的,本来我在班上的笑容就算是一种伪装,毕竟我很清楚,我是一个转学生,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好好的展现出特点的话,我很容易就会在这个班上被人遗忘。
而,当初我会想跟斐裘墨当朋友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我察觉到,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要好死党,毕竟这种人的确非常难以接近阿……
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找他。毕竟我总不好意思去破坏其他同学,两个死党的感情吧?就算介入成功,三人之中也一定会有一方被冷落。
苦哈哈的笑意从我喉中倾泄出声,只是声音并不大,不足以吵醒睡在第一层床铺的斐裘墨。放慢脚步声爬上了第二层的床铺,我拉起柔软的棉被,把自己连身带头给整个给闷了起来。
好烦……真的好烦阿……
「唔……」发出微弱地喃声,我心想——这件事应该就这样结束了吧?不会再有下个受害者了吧?这一切应该都只是个意外吧?
在自问中,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宛如灌溉上几斤的水泥般难以抗拒,照着身体的意识阖上眼来,我窝在被窝中,身体整个卷缩了起来了。
夜已经很深了,是该睡了……
就在我沉沉睡去时,我没有发觉,在我床轴正前方的窗户,那水蓝丝的浅纵横的窗帘正飘摆起来,晃动成水波纹条,只是在那窗帘背后,窗户并没有打开——
而原本在一楼床铺下静静沉睡的斐裘墨,在这怪异的情况发生后,骤然睁开他那双眼睛,而他原本就已经十分黑如墨的眼,还有眼白更是完全陷入深渊谷底,全黑。
斐裘墨轻轻一个眨眼,原本摇动不安的水色窗帘瞬间恢复原状,甚至那窗帘就像没有摇动过般,诡谲。
只是这些事情我正待在梦乡中,所以不知情。只是后来斐裘墨他在跟我回忆起往事的时候,他是这样跟我提起的。
东边,紫灰色的云层包覆着天穹,忽然橘金色刺眼的烈日划破了早晨的宿雾;缓缓升起第一丝曙光,同时点亮了整个世界。黑夜依依不舍地离开领土,等待阳光再次的离别。
而今日的美穹毫无云端,让朝阳的降临更加没有阻挡。一下子,远方传来的热就照耀了忙碌直滚的水蓝色星球。
感受到渐渐炎热起来的空气,我赖在床上皱了几下眉头,翻滚来又翻滚去,好不容易有个力气可以睁起眼睛时,却又被一股晕眩感给转回梦神的怀抱之中。
因为我有贫血的关系,因此我每天早上我都会爬不太起来,必须得在床上转个好几圈后,才有点力气。
提起软绵绵的双掌,再看看床上的闹钟,不得已的,我使力拍打自己的脸颊,拍打个好几下后,不振的意识从半睡半醒之间彻底的清醒过来。
精神不甚好的我起身,马上跑去浴室冲把脸,出来后却意外发现我的好室友斐裘墨还在睡,平常他不都很早起吗?再看看墙壁上的时钟。嗯……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快迟到了。
看着斐裘墨死睡不醒的样子,我就难得做一次好人来叫醒这只睡猪吧!好歹我们也是同学一场,虽然实质上我是想借由欺负他来让我的心情好一点。
昨天……不!应该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还是让我难以忘怀……
悄悄地靠近斐裘墨的床边,我把手伸了出去,然后没品的想捏住他的鼻子!
可是,也不知道斐裘墨是观察力敏锐还是早就经醒来了,当我的手还没触破到他的鼻子之前,他的右手就早一步禁锢住我偷偷摸摸行动的手腕,而且力道还拿捏的十分用力。
痛楚传入神经,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皱的很难看,因为真的很痛。
「喂喂!很痛耶!你快放开啦——」我难过的大嚷着,许久,斐裘墨这讨厌鬼才放开我的手来,真是可怜了我白皙又好看的手腕,你看看!上面已经留下深深的五指痕迹。
原本我是打算好好臭骂斐裘墨一顿,好来复习一下我的碎碎念的功夫,可是他却说了句话,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昨天去了哪里。」斐裘墨翻过身子起来,看他的脸色毫无常人刚睡醒的倦态,反而异常的清爽,东侧露过窗帘的阳光一点一滴照亮他的身子,他的眼神透着股肃穆之气,让人感觉在他面前就是矮一节。
这让我不自觉得吞吞口水,并且还有点懊恼,为何第一次在学校见面的时候,我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他有这种气势呢……?
但先不说这个,重点现在我一想起他所问的问题,我好不容易好多的心情开始走向下坡。毕竟谁也不想多回想起那鲜血淋淋的话画面呀!
的确,或许把事情闷在心里头也不怎么好受,可是说出来却会更难堪,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我还是失算了。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难过让我毫不隐瞒把昨天的事情,都说给斐裘墨听。
从开始到经过甚至连自己那时候想什么、听到什么也不放过,尤其是我说到洛非学弟时,他那被灯台狠狠砸中的情况,我更是想抛开男子尊严大哭,可这只是想呀!
忍住心底那波波来袭的不好受……我当时明明是可以救他的阿!
可是我却没有……疚心疾首……
现在我只要一想到在废宿舍里头的情况,我便有种好自责的感觉。
这让我不禁再想——就算是男孩子也有哭泣的权利吧?
口音有点哽咽,但是我还是没有哭,顶多把泪集中在眼,不落下。好不容易,我终于把所有事情、经过讲完,我们俩也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