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唐一明冷冷道。
这小子怎么还睡,一会不上课了?
别管他,丫最近翘课不是一回两回了。
唐一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待到门砰的一关,屋里难能可贵的安静了,于是熟睡的人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仿佛刚睡醒一样。
但对他来说,梦境才刚刚开始。
急不可待拉开书桌抽屉,接触到里面的东西时,唐一明已经紧张、兴奋,接着他拽出那件皱巴巴的T恤,掩在口鼻处慢慢闻着。
衣服上点点斑驳的白色痕迹,上面残留浓烈的雄性气味,杂糅了汗液精液以及男人的体味,唐一明兴奋的像只狗。这味道让他相当快活,帮他卸下面具,露出坦率的丑陋。他闻的忘乎所以,手也忍不住伸向裤裆。
这时门外突然有了响动,唐一明顿时全身僵直,仔细一听原来是几个小子路过寝室,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彻底败坏了他的兴致,下身欲望还在,可自己却重新跌回泥沼之中。
即使来到篮球场,却没找到合眼的美景,烈日似火,闷热更是令人不快,唐一明心想还是去上课罢。
一个篮球呼啸冲脸部飞来,唐一明连忙接住——砸着眼镜可就不好了。
“哟,反应挺快的嘛,”梁子笑眯眯的站在不远处,“要来玩一局嘛。”
阳光射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泛着光,差点刺瞎了唐一明的眼,他把球传回对方手中。
“好,那来吧。”他摘下眼镜。
半场淘汰制,投进十个球为胜,输了就自动下场当观众。
唐一明分到了另一组,与梁子唱对台戏。起初他有些气喘,脚步似乎也慢了半拍,而当他连续投中三球,状态竟飘飘忽忽好了起来,眼瞅着比分变成了8:5,梁子大吼着我来看他,嗖的窜到他面前。
这真是求之不得。你来我往的身体接触,唐一明心花怒放,没忍住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淫笑,笑的别人莫名发慌,极大起到了麻痹对手的作用。只可惜此招损敌一千自伤八百,就在唐一明精准投掷的瞬间,梁子突然伸手盖他,唐一明瞬间有些恍惚。
这场面似曾相识,也曾经有个小子一脸认真的挡在眼前,长长的细胳膊乱舞,阻止自己进球。
球磕了下篮筐,啪的弹开了。
“哎呀、呀、呀、呀——”
唐一明还是没能调整好姿势,倒了。距离起跳位置大概五米远。
众人看到那个大个子被小冲撞了一下,然后一路磕磕绊绊就是不肯跌倒,但最后还是笨拙倒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夸他划桨划的漂亮。
唐一明也有点不好意思,挠头傻笑,梁子一边笑一边伸出手,他赶紧握住,一挺身站了起来。
分开的时候,他听见对方低声说:“你小子真挺有意思。”
于是他精神大振,果断与队友紧密团结,三分钟之内解决了对方。
之后的两局都无缘与梁子对峙,最终他索然无味,借口累了,坐在一边看热闹。
友好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唐一明发觉一小子总跟梁子过不去,频频与之冲撞,此君相当粗壮,梁子自有些吃亏。他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心理,欣赏梁子又急又无奈的倔样。没一会就见梁子突然捂着眼睛,摔在地上。
比赛中止,都是经常一起玩的球友,自然围上来询问伤势。
“没事,你们玩着,”梁子依旧笑嘻嘻,“就磕破点皮,我去弄弄,一会儿回来。”
他径直向场外走去,笑着踢开想陪着一起的哥们,却没能推开死皮赖脸的唐一明。
“手拿开,我看看。”唐一明关切道。
梁子不耐烦避开,道:“我说了没事。”
血却沿着指缝往外头冒,梁子见周围没人,这才讪讪松开手,尽情龇牙咧嘴道:“怎么样?有点睁不开眼。”
眉骨末端撕开一个口子,隐约能见着骨头,唐一明笑道:“不怎么样,你还是捂着吧,太影响市容。”
两人来到缝了几针,出来的时候左脸已经肿的挺高,梁子不断抱怨这回要毁容,世间从此少了一位帅哥。
“别怕,关了灯一样做。”唐一明打趣道。
“别贫,我现在不能笑,”他接过冰冻的七喜,猛灌几口,“不错,我就爱喝这个。”
“只爱喝七喜?”唐一明心里一动。
“呃,算是吧,”他见对方表情古怪,“怎么?”
“没什么,”唐一明连忙转移话题,“饿么,吃饭去吧。”
“不饿,嘿嘿。”
结果饭没吃成,倒是被拉进一家gay酒吧,唐一明不知兜里银子够用与否,梁子看他露怯,安慰道:“放心,老板是我哥哥,酒水一律五折,还能赊账。”
唐一明一听到哥哥俩字就别扭,酸溜溜道:“你哥倒挺多。”
“嘿嘿,先认我当弟弟,然后找机会上了我,”梁子喝了一口啤酒,“我这人很大方的,怎么样,表哥,心动了吧?”
“我没想上你……”
“嗯,你喜欢看别人上我。”
唐一明败下阵来,只能端起啤酒猛灌。
“你篮球打的不错,怎么以前见不着你啊。”
“我高中在校队呆过一阵子,后来就退了,”唐一明道,“大学以后更不怎么玩了。”
“为啥?”
当初是陪别人进的篮球队,后来只有自己留下,太没劲。唐一明尴尬的笑笑:“教练嫌我老犯规,太伤人,把我给劝退了。”
梁子乐不可支,和他碰了碰瓶子,将剩下的酒喝光。
“hi,今天来的挺早的嘛,”一个服务生过来打招呼,看似已与梁子混的很熟,他看了唐一明一眼,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新伴儿?不错嘛,怎么好货色都让你给占了。”
梁子不客气的拍他的屁股,道:“滚蛋吧骚货,这是我表哥,亲的!”
服务生哼了一嗓子,问:“还是老样子?”
梁子点头,催促对方动作快点。
还没等唐一明问老样子什么样子,六杯颜色迥异的液体端了上来,还有几瓶啤酒。他心说卧槽,你丫别是酒托吧。他直觉啤酒无所谓,那几只玻璃杯里的玩意比较要命。
“你经常来这儿?然后喝这么多?”他小心翼翼的问。
“噢,平时以侩货为主,就随便喝点啤酒,”梁子端起杯子,“不过今天有人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