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不介意如此似真似假的亲情,对于展家的感恩,让他可以包容展鹏扬一切过分的行为,一切无礼的言语。
「为何、你会跟尊儿的人在一起?」据高临下眯着眼眸狠狠凝着瘫靠在床架上的冷傲竹,展鹏扬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紧握着双拳,克制着灼心的妒恨。
当日被众人舍弃,他佛袖而去。原是想悄悄跟平南大队南下,只为谋取一个机会,单独见司徒尊一面。
想着凭借他们的交情,只要愿意放了他爹,他甚至可帮助司徒尊笼络中原各派。
可跟了几日,想了几日,记忆重复又重复,从认识司徒尊开始,从听闻南海神宫开始,心随意动,眷恋与思念,缠绕着他。
思念,如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竟让他想起曾经听其他门派弟子说过,南海神宫虽在各处与中原各派为难,但洛阳、洛阳的分殿却从未有这种消息。
惟独于一的幸免,岂不是更为古怪,各地皆有被袭通报,惟有洛阳,安然无恙……
南下的一路,眼看沿路各种突袭,虽然无太大损伤,但种种迹象更似请君入瓮之计,看着各种先兆越觉得南下恐怕事有不妙。
试想下,有谁会如此愚蠢,居然附送地图仍由他人前来攻打?司徒尊应该更不会。
这定是为了引各派集中攻打,然后一举歼灭的计策!
思及此,他当下便决定转而前往唯一的太平地——洛阳,深信司徒尊必然匿藏于此。
想想,一直不在洛阳与中原各派起冲突,必然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心生认定之后,展鹏扬转道日夜兼程来到洛阳。
可来到洛阳,亦非一帆风顺,南海神宫的分殿何其隐蔽,纵使他多方探察也无半点头绪。
绞尽脑汁、苦无收获之时,司徒尊身边姓驰的男人竟带着冷傲竹出现在他面前……
「说——尊儿在哪儿!」
往日司徒尊与冷傲竹地眉来眼去的亲昵重复于眼前,展鹏扬不顾冷傲竹的虚弱,一把揪起汗湿的儒衫,恨意令他磨牙难解。
「冷傲竹,我自问待你亲如兄弟,你居然窥视兄弟之妻,简直——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