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甲厌恶的说:「现任国王的墓地不是还没建成,正在缺人手吗?就把这个偷儿丢过去吧!」
卫兵乙:「也行!」
莫非头虽然晕晕的,卫兵甲、乙的对话听的模糊,但还是听到了关键的字,他就要被送去做苦工了,可能还是没钱的那种,莫非动了动脑筋,开始装起可怜了来。
「呃……二位大哥,可不可以不要送我过去啊?」
卫兵甲一副正义领然的样子:「为什么不送你过去,你可是犯了法了!」
莫非揉了揉眼睛,把他的眼睛揉红,可怜的说:「大哥我家里还有四个弟妹、一个祖母(?)要养,请你放了我吧!我们一家六口全靠我了啦!」
卫兵乙恶狠狠的说:「谁管你家几个人,犯法了就要照规矩来!」
莫非肿着一张脸,张着一双大眼,让他可怜的样子大打折扣,可怜变成可笑了:「呜~~~大哥通融一下吧!」
卫兵乙:「有什么好通融的,我现在就把你送过去。」
卫兵甲:「给你个选择,你要自己走呢?还是要继续被我拎着?」
莫非郁闷的说:「我可以都不选吗?」
卫兵甲冷冷的笑了一下:「不行!」
莫非突然感觉后颈一痛,整个人就晕过去了,在晕过去之前还听到卫兵乙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打晕拖走就好了。」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等醒来时就已经换了个环境,周围是用石头盖起来的墙壁,在有一面墙偏上的地上有一个窗口,就没什么东西了,除了周围都是人很拥挤,每个人都将自己卷成一团靠在一起睡觉,手上跟脚上还被上了手镣、脚镣,连自己也不例外,莫非苦笑了一下,现在才感觉到已经瘸了的右腿还隐隐作痛着。
莫非将自己缩在角落,也卷成一团,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115.
盖帝斯一觉起来感觉颊上微微泛着疼,用手轻轻触碰脸颊,有点肿涨的感觉,微微苦笑了一下,观察起四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很淡定的叹了一口气,一个晚上就被换个地方神马的,他已经很习惯了,反正不管来到那,迅速的适应环境的功夫,他已经很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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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没多久,就听到敲击铁器的声音,原来在旁边熟睡的人群,也一个一个醒来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面黄枯瘦,他们迅速的跑出房间里,盖帝斯也一跛一跛的跟着一起出去,太阳光照射在脸上,眯上眼稍微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外面的情形,进入眼帘的是好几个大锅和一篮一篮的面包,一群人就站在大锅前面排队领一碗汤和半个面包。
盖帝斯接过汤和面包,就看到已经吃完的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看,这眼神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神殿里受宠的时候,就看过有人这样盯着他看,等不受宠的时候,那些人就会常常欺负他,或是把他的东西给抢走,于是盖帝斯就把半个面包沾了汤,努力的往肚子里塞,当盖帝斯把东西往肚子里塞的时候,那些人就跑到盖帝斯面前,将盖帝斯吃了没几口的面包和汤给抢了,身上还因此挨了几脚。
盖帝斯疼痛的将自己缩成一圈,昨晚使用过度的右腿也泛着疼痛,盖帝斯突然觉得头上一黑,啪的一声,一个鞭子就往身上招呼过来。
「喂!别偷懒!给我起来!」
盖帝斯看向鞭打他的人,一双纯黑色带着水气的眼让鞭打的人停下了鞭打的动作,那人吞了一下口水,将盖帝斯从地上提起,猥锁的摸了摸盖帝斯的皮肤,一脸笑的恶心的说:「唉唷!新货!昨天来的吧!」将盖帝斯上下打量了下:「啧啧啧……看你这个小身板和这身嫩皮,是新来的吧!不要说我不照顾你啊!让你去厨房帮忙,还有给这些贱民给喂喂水,这样的轻松活给你做吧!不过……今晚过来我这啊!让大爷我过上把瘾,大爷我就罩你了!」
盖帝斯故意装的很感激的说:「是!大爷,小民感大爷。」盖帝斯表面上装的乖巧,心里却骂的要死。
莫非听了就气的要死,动了动脑筋想了一下,然后笑的:说晚上是吧!本大爷一定让你看的到却吃不下手!
鞭打他的人带着盖帝斯往厨房走,向厨房的人交待了一下,就交待盖帝斯晚上在厨房门口等他。
在里面工作一天,盖帝斯真的觉得很不公平,拿着鞭子管理贱民的人或是职位在拿鞭子以上的人,吃的都是大鱼大肉,每个吃的满嘴流油;而辛苦的贱民吃的是没有什么料的菜汤和半个面包而已,吃都吃不饱,更别说还要出力工作,真的是差别待遇。
盖帝斯这时才愰然大悟,原来以前在神殿里的日子真的算是好的,虽然三餐只有白水加面包,至少还有单独的房间,不用跟别人挤一块,更不会连食物都被抢了。
至于晚上就交给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吧!盖帝斯隐约的知道,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虽然那个人带给他的除了伤害外,还看透了主祭的本性,真的不知道他是好还是是坏。
盖帝斯甩甩头,就不去想这些问题了,乖乖的继续做事。
到了晚上在确定人群大部份都已经睡着之后,莫非就偷偷摸摸的进入厨房里,抓了一把烧柴的灰烬就往脸上抹,拿了几个大蒜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的咬碎吐进肚里,然后哈了一口气,自己闻了都快受不了了,又拿了一只生姜,把生姜切碎就往身上抹,还怕生姜的味不够重,又抹了一点芥茉在身上,让自己身上的味道够呛鼻,只的任何人一靠近就会哈啾哈啾的打的没完。
把这些事情做完,在确定没出什么错后,就半眯的眼将他大眼挡住,装着想睡觉的样子,站在厨房门口等着早上鞭打他的人出现。
当这人一出现,闻到莫非身上的味道后,就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莫非半眯着一张眼看着那人,装着一副小鸟依人的害羞样,然后捏着嗓子用又尖又细的声音说:「大爷!我来了,不知今天要如何伺候您?」还边说边慢慢靠近这人。
一听到这个声音,这人觉得莫非的声音听的让人耳朵生疼,身上的味道更让人不敢靠近,随着莫非一步步的接近,这人也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终于受不了才把莫非赶回去,莫非转身离去确定附近没有人后,脸上就扬起大大的笑容,然后躲到没人的角落大笑一番,笑完连身上的味道也不清就回睡觉的小屋子。
带着这身味道回到小屋子,让小屋子里的人尽量离莫非远了一点,生怕这个味道会让他们一整晚都睡不着,本来对莫非怀有不好心思的人,也因为这样而打断了。
116.
天还没亮,莫非就醒来了,进到厨房里,帮忙准备早上的早餐,直到天快亮了,将手里的工作做一个段落,就在厨房找了一个隐密的角落蹲着,等待盖帝斯醒过来。
盖帝斯一早醒来是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给熏醒的,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身上的味道也不特别去除掉,他知道这是防止自己被侵犯的好方法,也是另一个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