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条件根本就无法达成。
「爷爷,这是不可能的。」不是他不争气,而是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呀!
「就像爷爷不可能不罚他!」
「可是我都说不在乎了,爷爷还要罚!」管不着这个行为会被斥为顶嘴,蒋华生只想为石天毅开脱。
「若你真不在乎他,刚刚你就不会有反应.再说,他欺负你就是事实,就算你不在乎人家欺负你,可是你要爷爷容忍人家欺负到我们蒋家人这口气吗?」
「我……」蒋华生无言了,
他姓蒋,他是蒋家子弟,因为他是爷爷的孙子,他逆不得蒋家那至高无上的威权。
爷爷对大伯父耳语几句,接着由大伯父高唱。
「你拐我蒋家孙媳,同脉无续,依我蒋家家律,落你十八大棍!还有,你伤我蒋家子弟,怒气难消,我再落你七大棍,总和二十五大棍。」
「怎么可以这样!爷爷,十八棍已经要人命了,再加七大棍怎么了得爷爷,求求您,免了七棍好不好?」
「你再求,我就再加!」
听爷爷森冷的口气,蒋华生慌了。
回首见两名执棍者已进厅堂,按下石天毅就要行罚,蒋华生起身想阻止,却被一旁的二伯父和父亲拉住。
「放开我!你们不可以打他,不要打他!」
棍棍落下,蒋华生眼中看见石天毅的硬气,出感同他身上的痛。
不该这样的,这个笨蛋!
愤怒一甩,没了二伯父和父亲的牵制,蒋华生一股劲就是扑进棍落的范围内。
没人料到他会有这举动,迎上挥下的棍子击中他背腔,过猛的力道。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轻启的眼眸,入眼一片纯白,蒋华生昏昏欲睡伺着周遭,这种摆设……应该是医院。
他在医院?
他现在在医院?
忽涌上脑中的情景,教他激动的想起身,背部一阵刺痛让他无法如愿,就是喘气都会扯痛背部的痛。
「喂,你干嘛?你还不能动、你看你扯痛伤口了吧!」蒋华文一进门就见到大哥乱来。
「……他呢?……他在哪里?」
「你以为他就安好?」蒋华文的眉头都要打上二十四个结了。
「…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话都说不好了,还担心别人。
「就在嘉安曾经躺过的病床上。你被打晕后,大家都乱了,,可是那个笨蛋竟还央求爷爷至少打完十八棍,现在他的情况同样惨兮兮。」
「我……要去……看他。」
「你疯啦!你以为你有那个命,你……你都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就只想到他……怎么都没想过我。」
一想到那天的情况.蒋华文还心有余悸,他不敢想像,如果大哥真有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办?
没几下,泪又再眼眶打转。
「你有……嘉安……我……很放心。」
「你好过份!……哪有哥哥这样……对弟弟说话的?」蒋华文哭倒在大哥怀里。
他们是一起挤在同一个子宫里的兄弟啊!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么久,他不要只剩下一个人。
虽然他有嘉安,可是他也要哥哥啊!
「傻瓜……我不是……还醒着吗……拜托你……带我去看他……好不好?」
「你现在真的不能走!」胡乱擦着泪,蒋华文对大哥的坚持,下知该怎么办!
「帮我……借轮椅……推我……过去。」
熬下过老大的执念,蒋华文只好从护理站借来轮椅。
他推着大哥进了石天毅的病房,查嘉安在一旁看着。
蒋华文将他推近石天毅的病床旁,因为受伤的位置在臀部,石天毅俯着身睡。
大哥的手握上他的,一滴泪轻轻落下。
他和石天毅根本没到这个情份上,这个笨蛋何枯牺牲自己呢?
查嘉安见这请形,牵着蒋华文静静退出病房。
感觉手上的温暖,石天毅慢慢睁开眼,看到是蒋华生,情绪同样激动。
「别……起来,我没……事了。」紧了紧手,制下石天毅的行动。
「瞧你说话,有气无力的,还说没事。你要吓死我是吧!」
蒋华生倒下的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种想法:如果阵有什么万一,他绝不独活!
「你不……也是!叫你……走,你……还待着。」还傻儍的挨完十八棍!
「你没原谅我,我怎么走?」
看着蒋华生的泪又流下。石天毅想伸起手为他抹去,可蒋华生摇头继续握着他的手。
蒋华生肯让他握着了、他肯靠近他了!
没有感觉比这更让他欣慰与感动了!
「那时……叫你走……就已经……原谅你了!这么笨还说……要带我走。」
「真的原谅我了?」
「看你……这样,找能……不原谅吗,」
为求他原谅而讨打,就是铁打的心,也没那么硬!
「我想不出法子来,所以只好找上爷爷。」
查嘉安可以为了蒋华文去领那十八棍,他也行。
「你这样……只会……让我……心口的……伤更痛。」
「纬乔跟我说你心口有伤,我知道那是我造成的,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要你原谅。」
「笨蛋!」蒋华生浅浅的笑了。
「你知道这两年每当我回忆起你那时候说再不要见我,我就好痛苦。」
「大笨蛋!」
「可是我就是想你!」
「大大……大笨蛋!」
「你被大笨蛋爱上了,永远逃不了。」
「不行……我说过……没打箅……喜欢上你,我这样……麻烦的人,你要吗?」
「我就只要你!」
他石天毅今生就认定蒋华生了!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