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
“你在发烧!吃点清淡的吧,比如说稀饭……”
“火锅。”
“酸辣白菜怎么样?------啊,现在白菜不好买……”
“火锅。”
“老大!等你病好了行不行?!”
“………”
“我认输,好,火锅,你先睡吧,我去买点菜。”
“哦。”
门开了,又关上,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地传近来,放里的挂钟发出嚓嚓嚓嚓的声音。
头很重,眼睛很困,但有点冷,睡不着。
起来拿床被子吧。
咳厚被子放在衣柜的最下面,懒得动。
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雨声,单调地在耳边回响……
“我叫阙,千千阙歌的阙。”
阙?
他回来了?
“……你有病吗?”
哦,不对做梦呢吧。
“我自我表现介绍完了,换你啦。”
“我为什么要介绍?”
“因为我介绍完啦。”
“……你在搭讪?”
“算是吧。”
“……懒得甩你,闪了。”
“你该不是没有名字吧?”
“不关你事。”
“被搭讪的人伤害过幼小的心灵?”
“我说不关你事。”
“要不就是在&&&&&时被$$$$$$………”
“你找打架是吧?”
“我是物理系的阙,千千阙歌的阙。”
“……平。”
“啊?”
“我叫平!平凡的平,我还有事,闪人啦!”
“你哪个系的?”
“你怎么那么多话!”
“该不是没有系吧?”
“……中文系……”
真烦人,阙……
睁开眼睛看看表,才过了20分钟,怎么好象睡了很久似的?
阙,还没回来(当然),真无聊。
热度好像又上升了,没准怀里放个鸡蛋也能熟。
想睡……
窗子好象开了缝,有凉风往里灌。
头疼。
不知道这么吹下去,头会不会爆啊?
“阙……”
“我跟你搭屋吧,平?”
又做梦?
“好啊,那你一个月掏多少钱?”
“当然一半一半啦。”
“家务呢?”
“家……?”
“作饭,打扫,先说好,除了扫地之外我一概不会。”
“这样啊……”
“所以呢,你要搭的话,房租三分之一,全部活归你。”
“四分之一。”
“你还是去找美眉搭吧。”
“我想跟你搭啦。”
“三分之一是极限,你要不要?”
“要……”
额头有点凉……
“平?”
“你毛病真多。”
“啊?”
张开双眼,阙正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我的额上。
“回来了。”
“发汗了没?”
“没有。”
“那就先吃饭,我让对面饭馆弄了只鸡做底。”
“又不想吃了……”
“少啰嗦,起来!”
“不要。”
“…我的手很凉……”
“嗯………”
“想伸进你的怀里………”
“哇~~~~~~~~~我是病人呐!我起来了,起来了起来了。”
“快一点。”
“哼。”
饭桌上放了几样青菜和肉类,中间则有一口电饭锅咕嘟咕嘟地发出诱人的香味。
“哇,好香。”
“有食欲了吧?”
“是有了一点。”
“毛病。”
“我是生病了呀。”
“我说你毛病。”
“我说我是生病了呀。”
“………”
每天都说一些无聊的话语,平凡却并非无味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淡淡的,很幸福的。
但这是一种平衡。
由看不出斧凿痕迹却极不自然的微妙的东西组成的平衡。
----------------------------------------------------
曾经有一个鸡蛋在桌子上滚着滚着,掉了下来。
----------------------------------------------------
碎了会粘不起来的东西不去碰触,这是原则。
微妙的平衡不去碰触,这也是原则。
原则很重要,但总有不小心的时候。
多少天之后的阴雨天气终于放晴,一望无际的天空,碧蓝如洗。
“听说你发烧了哦,平。”
“是啊。”
“说实话,你到底是病了还是想翘课?”
“都有啦。”
“真羡慕,我也想生病。”
“小姐,你不能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有专属护士呢。”
“啊!是谁呀?”
“美女吗?”
“是跟他同居的人啦。”
“哇--------------”
(吵死人了。)
“啊,我知道了,是那个大帅哥对不对?”
“哪个?那个?”
“物理系的,阙。”
“阙!!!!!!!!!”
(真烦。)
“平,没见你平日闷骚的,竟然认识那个阙啊?”
“你这是什么话。”
“我听说啊,当初是阙先去搭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