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尧忍无可忍,打算先洗了澡再吃饭。经过一番折腾,身上总算是稍微舒服了点,但还是疼的要死。饭后他给自己上了点药,便躺下休息。结果一觉醒来就开始发烧,怕是伤口感染了。抽屉里有药,他拿出来吃了,打算继续睡。
虽然作为一个小gay,他知道第一次会很疼,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疼。还是昨晚那牲口太不知怜香惜玉了,横冲直撞的,洗的时候一片血r_ou_模糊。ch.un天容易感染,戴尧不敢怠慢,上了药,但这伤口肯定要恢复一段时间。
睡梦中,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债主:“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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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本畜宿醉一夜,翻身坐起,一阵阵晕眩传来,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yá-ngx_u_e,回忆了一下醉酒后的场景。昨晚,小林给他找的人送过来了?人呢?他起身下床,低头看到自己跨-间某-处有一丝干涸的血迹。这应该是……已经把人给睡了?再一转头,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纸条:债已还,后会无期。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十分j.īng_致的针孔摄像头,以及一张银行卡。
小林给他找人,必然是为了奉承他这个未来柏家的当家人,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的。那么这个人,除了和小林有j_iao集,肯定还和那个女人有联系。否则,他手里不会出现这个东西。
但是……柏川拿起那枚摄像头,若有所思。这人被人送来他这里,不但没收钱,上j_iao了对方的作案工具,竟然连他应得的钱都没拿?
柏川注视着那张小纸条,对昨夜那个他连模样都没看清的男孩产生了兴趣。
于是柏川拿出手机,给林康健打了个电话,对方殷勤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喂?哎柏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啊?哎我吩咐小尧了,一定把你侍候舒服了。这孩子还是个雏儿,有不懂的地方,还请柏公子多多调-教啊!”
柏川冷笑了一声,说道:“林康健,你该死。”
对面的林康健一听,差点摔了手机,他战战兢兢的问道:“怎……怎么了柏公子?可是小尧这孩子惹着您了?他他他……他要是不合您的心意,没关系!我再帮您物色人选!”
柏川低声道:“你还在酒店吧?先上来吧!过来看看,这两样东西怎么处理。”说着柏川收起了桌上的纸条,只留下了银行卡和针孔摄像机。
快,林康健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他是柏森集团的重要合作伙伴,柏森百货最重要的供货商。之前柏仁在位的时候,他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太子爷初归,他必须要打好关系。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是个走后门儿的,特意千挑万选选了一个模样好看又干净的美少年送了过来。谁曾想,竟然是个没安好心的。
房间里冷气很足,柏川的声音有些慑人,只听他敲了敲桌子上的东西,说道:“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康健吓得气儿快断了,谁知道自己好端端拍个马屁,竟然拍出了个□□。他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定是竞争对手给他使坏。他对柏森的忠心天地可鉴,r.ì月可表。长篇大论没来得及开口,柏川便打断了他的话:“别说废话,马上把人给我找到。找到以后不要惊动,把地址给我就可以了。”
林康健立即点头哈腰表示马上就去办,一定把事情办好。从那间总统套房里出来的时候,林康健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都给汗s-hi透了。果然不愧是上过战场见过血气的,那气场,真能把人吓出个好歹来。他立即打电话给负责这件事的中介公司,先把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才开始着手调查戴尧的家庭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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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烧退了,又出了一身臭汗,戴尧才重新醒来。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戴尧打开灯,没有任何胃口。但还是硬撑着煮了一锅粥,就着冰箱里的咸菜勉强填了填肚子。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绝对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了,黎叔该怎么办?黎叔还躺在疗养院里呢。
病来如山倒,可能是之前透支的身体,终于展开了它的报复。戴尧整整休息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恢复了体力。这一个多月里,戴尧身后的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深居浅出,生怕左邻右舍看出什么端倪。邻居n_ain_ai来看过他很多次,他只说自己着了凉。老太太不放心,还给他送了几天饭。
这会儿身体终于好了起来,他马上就开始想办法赚钱了。
戴尧心里有点难过,黎叔的疗养费用就要到期了,下周一他就要去给黎叔j_iao疗养费。初期就是三万块,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拿着那人给的三万块钱呢?想想还是算了,不能一欠再欠,还不清的。
戴尧想了想,打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先抵压出去,解一下燃眉之急。之前黎叔曾给过他一块玉,应该能抵压不少钱。再不行,还有房契呢。
不论如何,先吃过早餐填饱了肚子再说。生了一个多月的病,他好像又添了新毛病,动不动就容易肚子饿。洗过手,他刚要进厨房,胃里却忽然传来一阵阵恶心,而且头也跟着天旋地转起来。戴尧扶住门框,差点一头栽下去,自己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病了一个多月,身体太虚了?
第3章 (修)
缓了半天,戴尧才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里抽离出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胃,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望着冰箱里那些食物,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这么娇弱过啊?哪怕是白开水就馒头,戴尧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吃进去。难道是中暑了?也不至于啊!自从破处之后,他这破身体真是一r.ì不如一r.ì。
还是算了,等会儿有胃口了再说吧!
他回房间摸出自己的书包,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块玉和他家里的房契,玉是黎叔在他十八岁生r.ì的时候给他的。他偷偷找七瞎子问过,七瞎子说能值好几万。黎叔刚刚出事的时候,他有想过把这块玉卖掉。但那已经是黎叔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了,黎叔所有的东西都没了,全被债主收走了。就剩这一块玉,如果他再卖掉,那这世上,还能有什么证明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