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咬到了舌头,于修差点疼晕过去,鲜血在口腔里慢慢顺着渗漏的唾液滑到了下巴,可黎暮成没有停住动作,他的手慢慢地从后背撩起了于修的衣服,光滑细嫩地肌肤在手心里滑过的触感,让黎暮成热血沸腾!
“嘭”的一声,俩人齐齐倒在了地上,确切地说,不是倒,而是黎暮成把于修按倒在了地板上。
跨开腿坐在他的身上,黎暮成的笑容在灯光中变得兽性,疯狂地扯开他胸前的衣扣,黎暮成低身一口含住他的敏感点,用吸的,用咬的,只希望身下的人发出诱人的呻吟!
嘴里的疼痛还蔓延在全身,后脑撞到地板的剧痛又一阵阵地窜出来,这一刻,脚上的痛,挨打的痛,全都不及黎暮成带给自己的严重。
感受着身上电流般划过的刺疼,于修闭上眼睛,声音淡淡,毫无生气,
“黎暮成,你爱过我么?除了我的身体,你爱过我么。”
第23章
第二天一早,于修从睡梦中醒来,全身的阵痛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睁开疲倦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早已不是昨天自己晕过去的地方。
宽敞的卧室,简约而不失阔气的摆设,自己竟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脖子上还隐隐作痛,他下手的力道依旧不带一分犹豫,索性昨天他把自己敲晕了,最后身体究竟有没有被迫……于修已经觉得无所谓了,身体早已习惯男人的抚摸,而他只是不愿清楚地看着,感受着黎暮成对自己的身体释放欲望,那会让他觉得恶心,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恶心。
房间里很安静,这让于修有些意外,转了转脑袋,大床上没有人,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衣服还在,只是,身上穿得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件,无所谓了,总比没有穿好些。
动了动胳膊,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身体似乎被什么牵制住了,慢慢地顺着牵制的方向抬起头,那是什么。
手铐,左手被锁在了床头的扶栏上。
这时候耳边传来开门声,然后是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停在大床边。
于修慢慢地回过头,那个嘴角挂着笑容的男人手里端着一盘什么东西。
黎暮成看到于修朝自己望,心情甚好,“宝贝儿,早啊。”
“变态。”于修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出来。
“随你怎么称呼我。”
黎暮成倒是丝毫不在意于修一时的口头之快,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这个距离,于修单凭右手就能够到,可黎暮成还是颇有玩味地看着他说,“手不方便吧?我喂你怎么样?”
于修没有再瞪他,而是把身体放回了大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黎暮成睡觉。
对方的手在背上拍了拍,黎暮成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正经了许多,“睡了一晚上还不够啊?……行,你自己吃,我不碰你啊?”
背上的手收了回去,于修没有动作,对方好像也是一动不动,空气就这么安静了好久,直到身边的床有塌下去的感觉。
黎暮成坐在了床沿,把于修的身体扭了过来,于修怒视的眼眸在同一时间对上自己,黎暮成心里咯噔了下。
“于修……”黎暮成的声音有些无奈,“你就这么讨厌我,就这么恨我?”
于修依旧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嘴巴有一丝紧抿。
“你……”看着他一副嫌恶的眼神,黎暮成忍住了胸口窜上来的莫名的烦躁,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样东西,拧开塞子,挤了点药膏在手上。
那只手朝脸上伸来,于修一头扭开,被黎暮成大力扳了回去,“别动!”
下巴被硬生生地捏在他的两指尖,沁凉的药膏擦在了嘴角,黎暮成的声音渐渐软和,“回来吧,把过去忘了,回到我的身边。”
于修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指腹在嘴角轻轻涂抹,一圈一圈,药膏的微凉感缓解了嘴角的刺痛,黎暮成的话渐渐在耳边变得遥远。
身边的人在迷迷糊糊中离开,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于修才勉强睁开眼睛,盯了一会床头柜上的保温盒,从床上坐起来。
粗粗地填了下肚子,根本没什么胃口,左手被固定在床头,自己的活动距离只有身下的这张大床,也不知道他把自己禁锢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说回到他身边,难道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捆在身边吗。
甩了甩手铐,很牢固,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看了一圈身边的东西,除了毯子就是柜子,干干净净的,什么杂物都没有。
看来要想离开,硬来是不可能的了。
没什么事可做,于修还是躺了下去,还是睡觉吧,只有睡着了,什么事都不用再想。
朦朦胧胧的,感觉身下有什么动静,腿好像被什么抬了起来,脚上的伤牵连出疼痛,有什么顺着脚底慢慢滑上来,心底莫名的冒出一丝凉意,于修猛得睁开眼睛,另一条踢出去的腿忽然被人牢牢抓住。
看清了发生在周围的一切后,于修惊讶地呆在床上。
“你是有多大的起床气?醒来就踢人,也不看看什么事儿。”
黎暮成虽然说的很平静,可于修还是看到了他眼底隐忍的怒气,要不是他旁边站着一个人,估计自己这会儿一定被他压在床上。
“乖乖躺着!”把他踢过来的腿按回大床,黎暮成转头对身边的人道,“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于修的脚踝处看了看,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沉重,“这儿都红肿了,大概是拖了很久,骨头摸起来估计还没愈合好,具体的得拍了片看了才知道。”
“伤多少久了?”黎暮成的声音变得低沉。
“大概……有一个多星期了。”
“……”
“黎董?”
中年男人见黎暮成盯着红肿的脚踝神情严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充说,“这不算太严重,顶多骨头错位,扭回来上点药再安心静养,不到处走动慢慢就会愈合,保证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黎暮成没说什么,他把脚踝上的视线移向床上躺着的人。
一只手被吊在床头,他没有看床后的两个人,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表情漠然,身上到处都是伤,却没有听他喊过一声痛,昨晚还冲动地咬了他的舌头,还粗鲁地对他做那种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听他在自己身下发出求饶般的呻吟,甚至只是喊一下疼。
一次次地逼迫,只是想让他在自己面前放下那骨傲气,想让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那么简单的事,他却一次次在自己面前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