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起他的身子就往屋里拉,黎暮成手上的力气几乎捏红了于修的胳膊,“给我回房去!你他妈一天都不知道消停!”
身体被半拉半拽地重新带进了那间卧室,“嘭”的一声甩到床上,于修挣扎着爬起来的上身被黎暮成一把按倒,乱挥的手也被拽了过去,冰冷坚硬的东西一下子就套住了手腕,“卡擦”一声,身体再次被锁在了大床上。
“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
黎暮成的怒吼声消失在重重的关门声之后,望着床上挣扎过后留下的一片凌乱,于修靠着床头,身体慢慢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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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暮成走到楼下的时候,容博已经端着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喝了一小口,容博的视线从墨绿色的茶叶上移到面前的人,“你打算把他关一辈子?”
“你监视他?”
没有回答容博的话,也根本没必要回答,而现在问这句话就是黎暮成下楼见容博的唯一目的。
“小暮。”容博似乎没有惊讶,依旧镇定地坐着,“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儿,你消失了这么久,公司没人管理,而我……”
“哗啦”一声,手上的茶杯被挥到了地上,黎暮成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
“你他妈离他远点!别以为上次是我手软,我只是把你照顾我几年的恩情通通还给你!如果你再对他做什么,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小暮!”容博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身材和黎暮成一样高,如果不是容博这几年的经历他几乎压不住黎暮成的气场,“你该清醒点了,于修他不爱你,你困得住他一天,困不了他一辈子!”
“容博!你他妈给我滚出去!”猛地一脚踹在茶几上,茶几上的几只杯子“哐当”的全碎在了地上,“以后最好别踏进这扇门,不然别怪我不念情分!”
“情分?”容博盯着大怒的黎暮成,语气也加重起来,“你现在的心里还有我这个二叔的位置吗?为了那小子,你已经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小暮了,你现在的一颗心全在他身上,如果没有他,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二叔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管,你宁愿这样折磨自己一辈子吗!”
“砰”的一声,黎暮成冲上去的拳头被容博反手制住,快速窜到身后,容博抬腿抵住他的双腿,顺势把他撩倒在沙发上,黎暮成歪了下脖子,猛得一个翻身,胳膊朝容博的脖子抡去,容博来不及反应,脖子吃了一拳,倒退一步,容博抬头看着他,目光复杂。
黎暮成慢慢地站起身,手指向门口,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平静,“走。”
容博没走,而是朝他走过去,黎暮成皱起眉头,手慢慢放了下来,在腿边握成了拳。
容博说,“小暮,二叔也不想逼你,如果你心里还记得你的母亲,还记得她死前对你说的话,要你好好地活下去,你就该认真处理和于修的关系。现在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二叔以后再不管你和他的事情,我只是想最后告诉你一句,有时候爱一个人,不是只有把他留在身边才叫爱。”
容博说完后就径直离开了大厅。
空荡荡的客厅似乎还有他的回音,腿边的拳头慢慢松了下去,黎暮成迈开脚步,不知情绪地朝楼上走。
打开卧房的门,一眼看到床上的人死气沉沉地躺在那儿,走过去站在床边盯了他片刻,黎暮成拖下鞋子爬上床,床上的人眼睛睁开来,头朝他歪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下去。”
黎暮成不喜不怒,也不作声,爬到他身边,两腿跨在他的腰侧,屈腿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后背袭过来的膝盖撞到了背脊,黎暮成依旧一声不吭,一粒一粒解着衣扣,眼前忽然挥过来的手被他一把拉住,黎暮成抬头瞪着于修,眼底有隐忍的怒火。
“你现在最好给我安静点。”
声音不轻不重,不再多说什么,黎暮成把他的于修甩回了床上,或许是震到了伤口,于修一时间停住了反抗。
黎暮成熟视无睹,继续埋头把他的衣服从肩膀脱到手臂,脱不下去了,他就朝后挪了挪,手伸向裤腰带,抽出皮带,拉开拉链,身下人的动作开始加剧,他也没去理会,猛地站起身,“哧溜”一下,裤子从脚底拉了出去,扔在了地上。
站在床上,看着眼下几乎全裸的人在那挣扎,在那抗拒,黎暮成的视线慢慢移到了他的脸上,怒视的,厌恶的,曾经是羞涩的,红润的,在这一刻竟然相互交错,相互融合。
看着床上的人似乎渐渐冷静下来,黎暮成躺上床去,身体贴在了他赤裸的身上,舌尖从胸膛慢慢上舔到脖子,到脸颊,于修的声音不温不火的响起。
“容哥,他走了么?”
摸到半路的手僵在他的裤腰处,黎暮成支起胳膊看着他,“容哥?你是这么喊他的?”
于修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最好老实和我说,你和容博,做过没?”
黎暮成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看着于修仍旧一副淡漠无所谓的表情,心里上涌的燥热几乎让他疯狂!
“你他妈就是用这种眼神勾引人的吧!”
下颚猛得被抬了上去,黎暮成手上的力道重得几乎掐进肉里,身上的重量也压得几乎难以呼吸,于修的视线依旧不冷不淡的盯着黎暮成,声音断断续续,“陈,忠祥,你……认识吧?”
黎暮成一愣,停下动作,似乎想了下,皱眉道,“为什么提他?”
“这么说,你认识他了。”于修微喘着气,不再继续说下去,他把视线移到了天花板上,似乎心中的疑问顷刻间全部都迎刃而解了。
“说,为什么提他!”黎暮成加重语气逼问,他最不能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话说一半,尤其那个人是于修!
“别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于修神情淡淡地看向他,吐了口气才开口道,“你知道我的脚是怎么伤的吗,在你生日那天,你把我打晕了,然后绑在了这张床上,后来我从窗户爬下去,就是在那个时候扭伤的。本来快好了,但是在酒吧遇到了陈忠祥,你知道他吧?他好色成瘾你了解吗?那天在酒吧外面他对我动手动脚,后来他就死了,被我害死了,然后他的一帮兄弟闯进酒吧闹事,还把东阳哥带出去打伤了,你知道为什么东阳哥会出车祸吗?是因为我啊,如果不是我杀了陈忠祥,他就不会帮我出头顶着那帮人,也就不会在回去的路上出车祸。那帮人,是容博的人,陈忠祥,也是容博的人,我没猜错吧?其实那天在医院看到容博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东阳哥没和我说车祸的经过,我也不敢猜,究竟是不是容博为了替死去的陈忠祥做的,我真的不敢猜,我不知道,人命在你们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