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百感交集,最后只说:“不需要的就不用买了,家里也放不下。”
之所以对他那么好,是因为“文嘉”吧……
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有关梁先生的一切,这果然是个替身的故事。
他们随后路过了一家乐器店,那店内陈列满琴筝,却传出悠扬而流畅的二胡曲。
梁以庭的步子有些反常地在那店门口停留。
海探头,看到店内有个人在摇头晃脑地拉二胡,转而诧异道:“怎么了?你对这个有兴趣?”
梁以庭扭头看他。
说不出是种什么氛围,太阳西下,把人的影子拉长,似乎有些落寞,但并没有真正落寞的理由。许久,梁以庭朝他一笑:“……其实,我拉二胡不错,古琴也弹得很好。”
海哦了一声,未给出常规答复,而是促狭地朝他眨了眨眼:“你箫吹得也不错。”
梁以庭的目光静静地看进了他的眼瞳里,最后失笑了一声。
闲逛闲逛,海不介意再进这家乐器店逛逛消磨时光,梁以庭却摇摇头,把他拉走了。
海跟着他走,也没多问,想着两人买的钢琴入门书:“学钢琴只看书学得会吗?我看还是得报个班。”
“好,改天给你报个班,你好好学,到时候教我。”
海与他一起吃了顿烛光晚餐,最后去了电影院看电影。
影片是好莱坞大片,很杀时间,爆米花之类的零食也都准备了。
海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电影,自己那份见了底,便伸手去吃梁以庭的,梁以庭也十分配合地把手中零食递到他面前。
海拈起一颗他手中的爆米花塞进嘴里,目不转睛望着大荧幕慢慢咀嚼着,忽的感觉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
是既视感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过电影院了。
从电影结束走出影院,到望见外面月朗星稀,直至两人坐进他那辆低调奢华的座驾之中,这种既视感都挥之不去。
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
海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梁以庭,转脸把目光投向窗外。
“怎么了?”梁以庭问。
“没什么……”
要怎么解释这奇怪的“既视感”,望着车窗外流过的灯光,想着两人要回同一个家,回家之后呢,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
那些画面就像真实发生过,一幕幕地掠过,他们裸裎相对,呼吸交错,炽热的皮肤彼此相贴摩擦……
海有些不自在,说不清那是一种兴奋期待还是紧张畏惧。
他的心跳地有点快,降下车窗,想要吹吹风冷静一下。
畏惧,自己在畏惧什么呢?梁先生对他温柔体贴,一直以来都很能克己,在那件事上并未强迫过他。
天气似乎一下子冷了很多,深秋晚风猛烈地灌进来,让他一哆嗦,迅速地又把车窗关上了。
外面是车水马龙热热闹闹的不夜城,车内却是另一个安静隐秘的小世界,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馨香。
海抽了抽鼻子,脸颊有种灼烧感。
梁以庭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路况,问他:“热?”
海摇摇头。
“哪里不舒服吗?”
梁以庭的声音充满磁性,态度堪称清心寡欲,相比之下,海属于欲 火焚身的范畴,因为这一差别,他有了一点没道理的恼羞成怒:“你别总喷那么多香水,车里全是你身上的味道,我这才开窗的。”
“嗯?我不怎么用香水啊。”
“……”
车子开进小区,梁以庭嘴角漾出一丝笑意:“你喜欢的,不是吗?”
海当即反驳:“谁说的?!你不要太自恋!”
“你自己说的。”车子缓了下来,梁以庭好整以暇地停车,提醒道:“在赌场的那天晚上,电梯里。”
海随着他的话语,忆起了那一天情景,头脑中轰地一声,无法思考了。
“你身上真好闻……”梁以庭在他耳边,吹出了一口暖热的气流。
海的耳朵尖瞬间红到滴血,脖子里的脉搏激跳,两朵梅花如初绽,红艳艳地盛放在雪一样的脖颈间。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会儿。
梁以庭的唇覆了上去,辗转着吮咬了,沉沉呼吸着,贴着他的耳朵又道:“你兴奋了。”
海低头看了眼自己下`身,牛仔裤紧绷着支起了帐篷,真的是勃`起了。
他有点晕,都不知道这是好是坏。这段时间以来,他兴奋过好几次,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阳痿好转了?但仅仅只是与梁先生在一起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似乎也不太妙,并且眼下这样的状态,走出去上楼相当尴尬。
车子停在一颗大树下,周围光线比较晦暗,外面人倒是不多,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个走过。
是应该偷偷摸摸上楼,还是、还是在车里就……
不、不是这样!这种情况下,正常点难道不是应该先让自己冷却下来吗?!
天人交战着,他不说话,脸是绯红的,看上去呆呆的像是在害羞。
梁以庭的手指在他后颈不住摩挲,停顿片刻后呼吸一下子灼热起来,拧过他的下巴,吻在了他的双唇。
海被那热烈的气息包裹着,脊背瞬间过电一般,整个人都酥麻了。
等微微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急促喘息,视线赤 裸地交织,仿佛有电流激出了火花。梁以庭手指抚在他面颊,犹豫着什么。
海暗道这就是精虫上脑吗?完全没法控制了,下一刻便朝他扑了过去,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梁以庭一怔,随后闭上眼睛,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两人变换着角度激烈地深入,唇舌交缠,亲吻终于彻底失控。
海与他吻到舌头发酸,唇都微微红肿起来,等这个吻再次停歇,他已在不知不觉间跨坐到梁以庭身上,仰着脸急喘。
他什么都不管了,松垮地搂着对方的头颅,任由他舔吻自己的脖子,双手深入衣摆,抚摸过身上每一寸皮肤。
那手指像带着火花,游移过的每一处都好似要燃烧起来。
海的衣服被他一件件脱下来,终于赤 裸了上身,湿热的吻毫无滞阻地印在了他胸口。
梁以庭辗转着亲吻着他,舌尖在嫣红的乳尖上舔舐过去,而后含住了用力一吮,海霎时低低呻吟了一声,陷入他发丝的手指痉挛般屈起,腰胯难以忍耐地在他身上扭动。
梁以庭爱`抚着的他腰,轮番噬咬那两颗红豆,每吮`吸一次,海的身体便颤抖一次,然而食髓知味似的,在他忽略那里时,又会挺胸试探着将自己那处往他唇边送,并小声要求:“再舔舔这里,好舒服……”
那两颗东西不消多久便湿漉漉地挺立起来,红肿着泛出淫靡水光。
梁以庭的手往下,不住地揉 捏他的臀瓣,海在他身上扭成了水蛇,胸前被缠绵亲吻,乳`头一受刺激,扭得就越发激烈,在他腿上用力蹭动着,亟待爱`抚。
“湿了……”他呻吟着,话语间染上情 欲中的急切:“下面……下面好胀,梁先生,我想要了,唔……”
梁以庭狠狠地咬了口他的唇,解开他了他的裤链。
那箍紧的内裤上洇湿了一大片,果真是湿了,深红色茎头泛着水渍探了出来。
梁以庭手指按上那潮湿的顶端,摩挲着打了个圈,引出了海一声颤抖的吟叫。
凌乱地脱光了下`身,两人换过姿势,车内座椅也放倒下来。海仰面看着他,已是浑身赤 裸,在对方俯下`身的时候,他伸手搂住了他,毫无避忌地迎合了上去。
室外的性 爱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这种头皮发麻的兴奋与期待是从未有过的,他不举了两年,实在不舍放弃这极致的欢愉体验,只是在真正等待进入的时候,还是会有莫名的恐慌。
“外面、外面真的看不见我们吗?”他想要确认地在他耳边询问。
“看不见。”梁以庭啃咬着他的颈间,一只手已经勾起他一侧腿弯。
海的胸口不断起伏,感受着对方的灼热在他股间摩擦。
“梁、梁先生,温柔一点……”他已经欲 火难耐了,然而仍是有莫名畏惧,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梁以庭止住了亲吻,微微地撑起身体,似乎看了他一会儿:“……真的,可以吗?”
海热得发晕,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梁以庭哼出了声音,火热性 器在他下`身顶了顶,沙哑着说:“让我进去,插到你最里面……让我干到你射,舒服到哭出来……”
“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问我这个……”海的性 器因这番话而胀到发疼,他的眼角已有些发红,喘息声里带着呜咽:“梁以庭,不要欺负我……”
话语刚落,那硬物便籍着润滑一下子顶了进去。
海呼吸一窒,在那瞬间瞳孔都放大了,随后急促喘息着,感受着对方愈发深入,直到会阴触到了他的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