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抽 插而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他单薄得像要被他刺穿,却仍在甜腻地索求着更多,绕在他后背的手指紧紧握着,指节泛出青白,拉近了距离,还想要接吻。
即便与他一同死去也甘愿。
怕无法一直、一直在一起。
甚至痛苦于两人性别,永远无法真正地结合出一个完整正常的家。
身体在濒临崩溃时颤抖着无力勾缠,梁以庭抽出性 器,顺着他绵软地滑落半跪在地。
李文嘉呼吸急促,怕他会忽然离开似的双手紧紧抱着他,那与其他人相比色浅且堪称秀致的器官此刻涨到发疼,色泽深艳,顶端不断泌着泪珠,迟迟得不到发泄,继而往下,穴 口艳红翕合,泛着湿润的亮光。
他轻声催促,无比的渴望凝成一声低哑的“要”。
“我们玩点别的。”梁以庭捡起二人细长的制服领带。
“我想要……”
没有任何防备地被蒙上了眼睛,手腕也被系在了一起。
“不要这样。”
微弱的抗拒抵不过重新被填满的快感,方才有些弱下来的欲 望在接下来的抽送中再次高涨,“嗯……我快要不行……”
而在这种时候,那火热的让他销魂的东西再次离开他的身体。
后面没有东西,就怎么也无法满足,身体的空虚前所未有的强烈,到这种地步已经完全失控,身体主动贴近,双腿张得更开了一些,贴着他的耳畔低颤着呻吟:“弄我……以庭,求你……插进来,我要,我要你……插进来……”
呻吟声戛然而止,是门口再度传来异响。
李文嘉忽的咬紧了牙齿,身体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
“……有人。”
脚步声随着轻叩上门的声音变得毫无滞涩,一声一声平稳缓慢地靠近,很轻的声音,然而在安静偌大的空间却无比刺耳。
梁以庭笑了一下:“别怕。”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人?”
“会很刺激,我保证——”手指轻弹了一下他的前端,“会让你舒服得哭出来。”
“我不要——!”几乎是瞬间尖叫出声,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
梁以庭抓住他抗拒着挣扎的手腕,在他嘴角浅浅地亲吻了一下:“……虽然放学了,不过学校还有人在。你叫这么大声,是想把人都引来看你怎么被上?”
李文嘉拼命摇头,密布着吻痕的赤 裸胸口不断起伏,挺立着的鲜红乳首尚还留着淫靡的水光,粗重的呼吸声里带着急切的哭腔。
“是谁?不要,请你不要这样……”声音颤抖着压低,身体不断蜷缩。
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四周一时之间寂静到诡异,他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恐惧和难言的痛楚让他一片混乱。难以相信梁以庭那温柔的嗓音之下会蕴藏着这样的恶意,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梁以庭……”他畏惧而茫然地低声叫着他。
性 器被握进陌生的掌心,没有那样柔软,没有那种熟悉的凉意和滑腻,滚热,干燥,能够将它完全包裹,掌心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陌生的气息完全倾覆下来,那人含住了他胸前的凸起,柔软的头发在他鼻端散发出芬芳。
他浑身浮起鸡皮疙瘩,抖着牙关瑟缩,低低的哭音:“为什么要这样,我做错了什么?”
梁以庭一点一点地亲吻着他的唇,“很好玩的,你会喜欢。”
“我不——嗯!啊……不要……”
嘴里这样拒绝着,然而下`身的欲 望却总将他出卖,带着薄茧的暖热掌心带来完全不同的体验,被反复玩弄的性 器在他手中再次挺立涨大,濒临高 潮。
“哈。”随着梁以庭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感到前端被人舔了一下,难以言述的柔软与高热,潮湿酥麻。
痉挛着颤抖了一下,眼角的湿润凝结成滴,在精 液射出时泪水也滚落下来。
然而折磨并没有结束,在失神着射 精过程中再次被舌尖舔过,并且不仅仅只一下,颤抖的性 器被紧窒的口腔完全含住,用力吮`吸,是爆炸般的快感——
他的尖叫被梁以庭堵在喉间,双手被束缚着难以大幅度挣扎,双腿挣扎着绷直,脚趾蜷紧,而后又再次屈起。
仰起脸,泪水不断从蒙着眼睛的布料下滑落,他听到猥亵的吞咽声,那潮湿热烈的口腔将他吸干了,连灵魂都好似要被吸出去,紧接便是深喉,没有丝毫放过的意思。
男人像是一头饿极的兽,要将他吃得尸骨无存。
燥热的手指爱`抚着他的大腿内侧,性 器根部也被舌尖舔过,他的双腿被抬起架到肩上。
至始至终,对方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随后,右脚脚踝被柔软滑腻的手指握住,梁以庭勾过他的右腿,两人一左一右地将他双腿分到极致。
粗壮阳 物抵着他的入口,浅浅地试探了一下,李文嘉呻吟着再度挣扎,梁以庭索性捏开他的下颚,将一团布料塞入他口中。
片刻之后,响起轻嘲:“怎么,心疼?”
“……嗯。”轻到难以捕捉的一声应答。
“……”一种怪异的怒意缓慢地流窜,沁在他冷淡而柔软的嗓音里,“他喜欢这样,你不知道他这里有多厉害……两根一起干他,他会爽得喊破喉咙。”
火热的性 器破开甬道缓缓插入,李文嘉已经不在意这是谁,只是最后奢求不要做那样可怕的事情,然而并没有。
梁以庭,这样干脆。
玩就是玩而已,玩得那样无所顾忌,嚣张恣意。
李文嘉也曾模糊地想过,若是自己不这样拖泥带水,拒绝了不再动摇,接受了也不再动摇,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然而所有的设想最终还是恨——
为什么,连一点点真实的情谊都不能给他。
哪怕有一丝感情,都不会做出这样过分的事。
这是他的梦魇,而梦魇背后温暖的假象让一腔温热的血寒成冰,心头缓慢而持久的寒意才是凌迟。
薄弱的阳光照进窗子,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你不去上课吗,文嘉?”
“烧已经退了呀。”母亲抚了抚他的额头,温柔地说。
他慢慢地醒过来,闻到了奶香浓郁的面包气味,还有谷物煮开的清香。
“我去的,妈妈。”
对上母亲漂亮的眼睛,在一片恍惚的柔软中直起身体。
吃了一个甜味的早餐,终于在母亲一如既往的注视下背起书包去上学。
他并不知道,这将会是她最后一次亲手做早餐了,这样温情的对话,也再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李文嘉只是换了班级。惧怕着如同当初投射在美夏身上的目光,所有的事情他不敢对任何人提起,怕被刨根究底,所以连“是被同学欺负所以想换学校”这样的话也不敢说出来。
家人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同意他转校,所以只是换班。
走到班级后面的时候,才发现与柏舟进了一个班级。
一瞬间焦虑和困惑毫无掩饰一同出现在他的面孔上,皱着眉头怔愣着。
“文嘉。”柏舟的问候打断了他的思维。
李文嘉拉开自己的位子,很快转过了身,迫使自己不要再去探究。
天有些阴霾,像是要下雨,教室里开了灯,骤然亮起的光线让他莫名有种一切肮脏都被败露的不安全感。
冬季的室内他依然穿得很多,厚厚的羽绒服让他有些臃肿,脸孔却更显得小了。婴儿肥褪去了一层,显出更加单薄纤细的下巴,眉毛细长而色浅,斜飞入鬓,形状漂亮的眼睛下方有些青黛颜色。
他不声不响低着头的模样有种冷清伶仃的气韵,叫人想起故事里无辜而薄命的红颜。
柏舟对着他的侧影,思绪忽而变得极其杂乱。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破坏他平稳的步调,打乱他井然的秩序。
他握紧手中的笔,投入去解一道复杂的难题,最终却仍旧被打断。
一场酝酿已久的雨终于落下来,冬季的乌云和雨水将上午的天色搅得浑浊昏暗,黑得匪夷所思。
男厕里李文嘉刚解开裤链,就看见梁以庭走来。
他牙关一个哆嗦,直奔入隔间,将门重重关紧。
“李文嘉。”
不轻不重的声线魔音一般在一片混沌里清晰入耳。
李文嘉抖着牙齿摁住门把,他与梁以庭一门之隔,寒气四面八方地涌入。
“你出来!”
出于本能只想死死地抵住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没有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之前要做那样的事,只想与他保持距离,他是个可怕的入侵者。
“李文嘉!”
周围杂乱的声音也散去了,自己的名字由他的声音清晰复述,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刃擦过地面,刺耳且带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