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庭将身上西装甩脱,扯开衬衣领口,合身压了下去,听着他的呻吟,轻笑了一声:“你能做的,还有什么。”
“放、放开……”那几乎可以忽略的迎合般的挣扎仍未停止。
他的后颈细白,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梁以庭擒着他,下`身野兽直捣入他身体最深处,狠狠蹂躏。知道他是真的在挣,然而气息不稳中仍旧是冷嘲,“都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
令人羞耻的交`合声很快响了起来,下`身泛滥的液体被搅动的声音淫靡到异样,梁以庭笑了一声:“看你湿成什么样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要……”
“还是说,这只是勾`引男人的手段之一,嗯?”
李文嘉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是梁以庭的不断进犯给予了他可耻的满足,催情药让快感强烈到无以复加,想要抑制却无能为力。快感从下`身一直蔓延到心脏,牵扯着仿佛全身的血脉都被拽紧,强烈得几乎连着心脏一起疼痛起来。
“……再也不要,不要和你做这种事!”
梁以庭蓦地薅住他一头长发,迫使他后仰了面孔,性 器狠狠楔入,坚硬地在他敏感处反复碾压,“那么……”
“嗯……哈啊……啊……”身体连同湿滑甬道一起抽搐起来。
“我们现在在做的,是什么呢?”
随着话语结束,李文嘉整个身体僵硬了几秒,而后带着哭腔尖叫着射出。
当晚并不止做了一次,自从柏舟不在以后,他就再也没和人有过肌肤相亲,即便身在绮云楼也只是被用工具调教,将近十年的禁欲和催情药的作用,让他在后半夜几乎要发疯,从一开始的推拒到毫无理智的迎合,最后意识都不清楚了。
梁以庭玩够了他,并没有在此过夜,换了卧室休息。
蜷缩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才睁开眼,李文嘉恍惚分不清梦和现实,觉得自己此刻睁眼见着的一切才是梦幻,十年仿若一个轮回,如今他再次陷入了梦境。
…………
门铃声打断了脑中的一片空茫涣散,片刻后,食物的香气透过半开的房门飘进来。
李文嘉两天没有进食,这香气被无限放大,遵从本能似的,因为这美味手脚渐渐有了力气,散出的灵魂重新回归。
他拖着乱七八糟的衣物下床走出卧室,六神无主之中望见了一桌好饭菜——既有西餐的牛扒和甜点红酒,又有日料海鲜刺身,还有炒饭和浓汤。片刻之后,他福至心灵,转身加快了步子进浴室洗漱。
认真地洗了个澡,牙齿和面孔也都一丝不苟地整理干净,假发因为难以拆卸的缘故只能先将就,洗好后披上浴袍,简单擦了两把湿发便坐到桌前开始狼吞虎咽。
米饭混着红酒咀嚼,他吃饭又快又急,咽的有些费力,却倒是没什么声音,只认真地瞪着一双眼睛,像是在无声地使出全力对付一个敌人。
几口之后缓和了先前的饥饿感,便嚼地慢了一些。
油腻的手指拿了寿司正往嘴里塞,却又听见开门声。
他不知道梁以庭会这么早回来。
咽下了一大口食物,将满手油腻在湿巾上擦了,他略僵硬地站了起来,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状态下往后退缩了两步,撞到了桌沿。
他的眼睛是透明的琥珀色,挑着长长的睫毛,无悲无喜地和他对视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情绪失控。
梁以庭这个人以及他的一切,好像已经在十三年的时光里被淡忘了,只残留了一点畏惧的余味。
男人走近了,眼眸微垂,是一双细长风流的眼睛,近距离的时候能看到右眼眼角有一颗细小的褐色泪痣,明明是个狼心狗肺,却会因为这颗泪痣凭添几分多情。
修长漂亮的手指朝他伸过来,那是双没有任何劳动痕迹的,养尊处优惯了的手,拿着的即便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也好似透出几分贵气。
而此刻,那手探进他的衣领。
李文嘉湿漉漉的长发蜿蜒地贴着肩背,衣服底下也是一片潮湿,手指顺着水渍往下。
肉 体交易而已,十多年前不是交易的相处,他们之间都没有多少交流,更不用提现在。
下`身被桎梏,双腿不由自主绷紧,被动地顺着他的手动作。李文嘉随着那手指深入呼吸渐重,是紧张畏惧和一丝让人惶然的燥热。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衣摆下方一丝`不挂任由对方玩弄,已渐渐泛出水声,手指用力地扶着桌子,关节有些发白。
扩张片刻,对方便掀开他的下摆,让他背对着,就着站立的姿势进入了他。
两人衣着完整,只下`身交叠着律动摇摆。
李文嘉咬着牙齿,在越来越深入的交`合中渐渐红了眼角,急促的鼻息染上一丝低靡细弱的呻吟。
梁以庭突兀地狠顶了他两下,将他翻转过身,抬起他一条腿,面对面地进入。
李文嘉垂着头低喘,显出了清伶的眉骨和微凹的眼窝,而下一刻,他忽的扬起了脸,微张的口唇抿紧了。
虽然目光因为色浅的眼珠而仍显涣散,无助的表情中却有一种少见的倔强。
梁以庭很快将他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深深贯穿,李文嘉呜咽一声,猛地闭上眼睛,殷红的双唇中一口雪白的牙若隐若现紧紧咬着。
气息越来越近,李文嘉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偏过了脸。
梁以庭眸光转冷,嘴角翘了翘,只是凑近了,语音淡淡地讥嘲:“柏舟不能满足你?”
闻言,那两道蝶翼般的长睫毛颤了颤,慢慢展开了,被这么托着身体,是以微微俯视的姿态与他对视的。
梁以庭顶送着下半身,舒出一口长气,挑着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看出了李文嘉那双眼睛里因为恐惧而极力隐忍着的嫌恶。
下`身抽 插忽的变狠,李文嘉猝不及防被颠的后仰,手往后支撑,碰翻了桌上那盅喝了一半的佛跳墙。
叮当的茶碗碰击声里,他走神地想这桌好饭菜大概要被糟蹋掉了。而不待多想,就被抱着往沙发里走去。
性 器已经埋入很深,随着步子似乎越来越深,李文嘉迫不得已地双腿缠住他的腰,在那火热硬`挺的器官小幅度的动作下,身体封存的欲 望再次被挑出,略微急促的喘息中,沾满汤水的手抱紧了他的后背,在那白衬衣上留下了一个油腻的掌印。
沙发大的和床一样,李文嘉衣散发乱地仰靠着,衣带被解开,一条腿搭在对方肩上,另一条腿弯曲着半踩沙发,下`身赤 裸地展露出来,梁以庭一边视奸一边爱`抚着他。
好像在高中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喜欢看他骚浪犯贱的样子,看着他一边羞耻一边难以自持地发浪求欢,他就会异常兴奋。
然而现在的李文嘉已经不是当年的李文嘉了,没有那时候纯,也没那时候蠢。
他已经不会像最初做`爱那样,被性的快感和梁以庭这个人所迷惑,求欢和羞涩的程度都很有限。
梁以庭握住他另一只脚踝,将他半踩沙发的腿托起。
李文嘉略微僵持了片刻,就顺着他的力道将腿搭在了就近的沙发扶手上,门户大开地看着他扶着紫红狰狞的性 器,一点点重新插入他的身体。
“嗯……啊……”
梁以庭开始不停歇的抽 插律动,李文嘉渐渐发出呻吟。
完全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和他发生关系,所以此刻的快感如此罪恶。
梁以庭欺身而上,挺入时含住了他胸前乳首吮咬拉扯。堆积的快感在一瞬间爆炸般让他脑中空茫。下`体酸软,那滚烫的性 器仿佛要将他熨得融化,喉头牵扯着,发出了一声接近无声的暧昧低吟,带着令自己都头皮发麻的欢愉和撒娇般的意味。
“别……别再舔那里……不要……放开……”
梁以庭用手指揉拧他的乳尖,那两颗红豆涨成了平时的两三倍大小,红红的泛出湿润淫靡的光泽,“其实很舒服吧,嗯?”
“……不……”
“就像昨晚那样,嘴里说着不要,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可明明就是爽的不行,射了那么多……”
“……”
性 器不断顶着他酸胀敏感的地方,梁以庭手指游移在他全身,只是用温柔的力道爱`抚:“被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痛苦?”
“不要……”
他轻笑着:“可你下面咬着我不放,好紧。”
“嗯……啊啊……”
听着他发出的呻吟,梁以庭抽 插的越发凶狠。
李文嘉难以忍受地终于放开了声音,眼前烟花般迷乱,他沉溺于绚烂的快感中,也像沉溺在无边的苦海里。无论是欢愉还是疼痛都强烈到极致,强烈到他想要忘记正和自己纠缠不休的人是谁。
他只是需要一块浮木,于是此时此刻,他伸手抱住了身上那人的脖子。
…………
和绮云楼的其他男妓一样,出来卖不太会用真名,他在那里的名字是夏璃,塞西莉亚打电话来时也是叫他夏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