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玫瑰 作者:三月桃花雪/桃子(上)【完结】(44)

2019-02-22  作者|标签:三月桃花雪 桃子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别墅有圆圆的穹顶,像童话里的城堡,也像一座华丽的牢笼。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要开始过这样的日子。

  拧开花园里的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下来,冲净了花朵和手指上的泥土。

  他逃不过他,可是等真的不逃了,梁以庭大概反而很快就会腻,到时候,他就可以离开了。

  时间还早,李文嘉拿了这些花,下山去了。

  如果没有交通工具,需要徒步下山的话,走到山脚就需要半个多小时。

  李文嘉不知疲倦地走了将近一个钟头,走到了最近的公交站台,转了几趟车后,终于到达了疗养院。

  靖云在旁人的服侍下吃药,随即欢呼了一声:“爸爸!”

  他对旁边人说:“你们回家吧,我要让我爸爸喂我吃药!”

  李文嘉打起精神,把那束花插进了床头的花瓶,经过几个小时的夏风与阳光,花瓣边沿有一点脱水似的蜷曲。

  病床上,靖云撒娇地蹭过去,扑到他的怀里。

  李文嘉摸了摸他的头发,那头发有点儿长了,让他看上去秀气得像个女孩子。其实这样的相貌,并不适合长在男孩子脸上,只是靖云的身体特征更偏向男孩,嗓音也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倾向。

  小孩长得很快,从在他怀里只是那么一点,到现在,可以完全扑满他的怀抱。

  李文嘉收紧了手臂,拥抱着的仿佛不仅仅是个孩子,还是过去的十年和所有的未来。

  靖云像他具化的孤独,很可怜。

  李文嘉蓦然第一次感觉到,“李文嘉”很可怜。

  “爸爸,你不来的话,我在这里很无聊。”

  “我要,上班的啊……”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句话来的。

  靖云哼唧了一会儿,吃完药片,喝下了一杯子清水。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就绞着腿唤他:“爸爸,我,我又疼了。”

  李文嘉翻找着柜子,打开床头的柜子时才想起来,问道:“当时他们把你带来的时候,你记得让带药膏一起吗?”

  “……”

  国外进口的药膏不仅昂贵,而且并不是哪里都能买得到的。

  靖云摇摇头。

  “好难受,爸爸,你帮我揉一揉。”

  “不抹药的话大概也没多大用。”虽是这么说着,还是习惯性地去打来了热水。

  褪去孩子的裤子,清洗干净之后,因为少去了抹药膏的一步,忽的感觉有些怪异。

  “爸爸……”靖云催促着。

  只是纯粹病理上的难受,当初外国医生也说过,在成长发育期间,这一套畸形的器官也在长,所带来的不适感或许要在发育结束之后才会消失。

  “下面,爸爸,下面……”

  手指很轻柔地按压着。

  “再稍微里面一点,里面疼。”

  遮挡的帘子被风吹拂起来,小男孩漂亮得不像人类,那张面孔和不合他年纪的姿态充斥着病态和诡异。

  门口倏忽传来刺耳的金属坠地声,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叫。

  李文嘉擦干手指,站起身来。

  一个面生的女护士急急忙忙地捡起掉落的药盘,转身走了。

  靖云慢条斯理地拉着裤子,李文嘉冲了下手,“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去解释一下。”

  “嗯。”

  或许的确不能再帮靖云做这件事了。在他眼里,他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宝宝,在别人眼里,他却已经是大孩子了。解释一下并不难,却免不了尴尬。

  随后李文嘉寻思着要给他买新的药膏,太阳下山了,又照顾他吃了餐晚饭。天越来越晚,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像是纠结了一番,最后起身和孩子道了别,独自一个人回去了。

  上山的路走得他累,不过沿途的风景很美。虽然夜晚降临,但山道上并不荒凉吓人。

  张妈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做饭,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保姆帮忙。

  哪里需要这么多人,可这么大一栋房子,一两个人住又渗得慌。

  李文嘉去厨房转了一下,张妈一边炒菜一边问道:“你知道少爷要不要来吗?”

  李文嘉含糊地问:“谁?”

  “梁先生。”

  “不知道。”

  张妈笑眯眯地说:“如果他不来的话,我做鱼汤给你喝吧!”

  李文嘉嘴角翘了翘,“他不吃鱼?”

  “嗯。”

  “他是不是很挑食?”

  “哪里不是呢!”张妈笑着摇摇头:“带气味的一概不吃,葱姜蒜一点都不能碰,还有羊肉那么好的东西,他闻到味道就要吐,难伺候呀。”

  “……”

  “不过他以前喜欢吃鱼的,小时候卡过鱼刺,这么长的。”比划了一个夸张的长度,“还是让医生拿了镊子夹出来的。”

  “卡过这么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鱼。”

  李文嘉拿了一个点心吃,咬了一口后想,如果当初没有在海上相遇,他们是不是这辈子就此别过,梁以庭再也想不起他了。就像他对鱼一样。

  一闪而过的念头。

  走得累了的缘故,晚饭没有吃很多就早早休息了。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房门咔哒一声响。

  李文嘉翻过身,看见一道颀长的影子朝他走来,伴随着淡淡的酒气,近到与他呼吸相缠。

  两人没有说话聊天的雅兴,就像墨守成规的嫖 客和妓 女。

  梁以庭抚摸着他的肉 体,在他身上宣泄着极致。

  盈白月光下衣散发乱的美人,像荷叶上清透饱满的露水,也像深山里色艳而枯槁的魑魅。

  恨不得……把他吃下去。

  李文嘉按着他的头,高架的双腿一阵难耐的屈伸,腹部紧绷,呻吟着在他口中崩溃。

  微腥的液体呛入喉咙,梁以庭直起身体覆上去,倾身堵住他的唇。

  李文嘉扭头挣扎,却被他箍住了后脑勺,带着淡淡酒气的浊液在胶合的唇间溢出,荷尔蒙的气息泛滥,那亲吻渐渐变得无比湿泞,难舍难分。

  梁以庭松开了他,而亲吻还在继续。

  他单手解开裤链,火热的性 器抵到到那湿透的腿间。李文嘉背脊发麻,一股酥麻的痒意从骨头里泛出来,在尾椎一阵阵地发作,随着那硬杵滑动,越发的急迫难耐,臀 部不由自主地扭动。

  身体终于结合,伴随着急促起来的喘息。

  他的腰弯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甚至能让对方一边小幅度地抽 插,一边与他接吻。

  稍微低头,就能看到交`合的部位。

  厮磨了片刻,开始大幅度地进出,静谧的空间里弥漫着潮湿的肉 体拍击声和此起彼伏的喘息,间隙里有一两声染着哭腔的呻吟。

  火热的甬道抽搐着绞着他,梁以庭一个挺身,李文嘉蓦地弓起背长长地吟叫,和他一起高 潮。

  这一次湿得像在水沼泽,还是温热的沼泽,太过了,简直会溺死在里面。梁以庭没再折腾,虽然只有一次,却也觉出餮足。

  他抚过他瘦削的脚踝,勾在他腰两侧的双腿无力地垂下来,任他摆动。

  梁以庭握着他的脚,那脚底心一片滚烫,“怎么这么烫?”

  李文嘉安静地说:“山路太远了。”

  梁以庭揉了一下他的脚,而很快又松开了,撑过身体在他耳边问:“你有驾照吗?”

  “……”

  李文嘉没有回答,收起双腿扯过了毯子,他答非所问地说道:“我会去找工作的。”

  梁以庭顺势在他边上躺下了,笑了一声:“想玩家家酒吗。”

  他的声线沉稳而清冷,但骨子里永远有种睥睨的慵懒:“你的孩子,也让他住过来吧。”

  “让他过来,看我怎么卖身?”

  黑暗里眯起了眼睛,梁以庭幽幽道:“我不介意先带他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卖身。”

  月光倾洒的房间,空气里流动着沉闷粘稠的甜腥,让人轻易陷入黑甜梦境。

  他们的睡眠时间毫无节制,直到接近晌午,李文嘉的手机响起来,才打破了沉静。

  事实上感觉到天亮之后,就一直处在浅眠的状态。李文嘉很快摸索着起身去接。

  “你好,我们是XX公司,您之前在我们这里投过简历是吗?”

  “是的。”

  几句简单交谈之后,他掀开被子起床,去取抽屉里的纸笔。

  一本正经与人对话记录着地址时,却是赤身裸 体满身情 欲的痕迹。

  梁以庭也已经渐渐醒来,披了件睡衣下了床,本是要洗漱,然而却走到李文嘉身旁,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李文嘉背对着他,半跪坐着正拿着支笔写写画画。

  他的后脑勺圆而小巧,发丝浓密,与修长的脖子连接成一个看上去十分脆弱易折的弯度。没有明显肌肉的身体,却有着大致肌理间明晰的轮廓分界线,漂亮的蝴蝶骨,从微微凸起一路向下深深凹陷进去的脊椎,以及对称着挺翘臀峰的两个浅浅的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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