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窝里的小猫根本听不懂他什么意思,还是满怀戒备的瞪着它的三角眼,仿佛在对他说这是我的领地,我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做了记号,你休想鸠占鹊巢。
白凌的表情有些抽搐,好,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走还不行吗!
小白不甘心的退出房间,回想起逸澄刚才看到小猫对自己剑拔弩张,怒喝它不准伤人的时候,这大狗吓得连退三步。小白还天真的以为他的世界和平了,谁知道这狗竟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完全秉承了它小主人的骄纵蛮横,见风使舵。
算了,还是再看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吧!小白刚准备一溜小拐跑到厨房,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呻吟声从逸澄的房间传来。白凌有些懵了,他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孩,好奇心旺盛的他敏锐的竖起耳朵,一步步向逸澄的房间靠近。
小白惊讶逸澄的大意,他居然没有锁门,从这里可以光明正大看见女人和他正在准备进入正题。属于男性的特有的精壮身体在幽暗的灯光下散步十足的爆发力,她柔美玲珑的躯体紧紧缠住他,不断地呻吟蠕动。
说不尴尬是假的,撞见他和任何陌生女人OOXX都是小白最抽筋的。
刑逸澄在第一时间觉察到有人进来搅事,他迅速抬头,眼神如鹰一般向小白射去。那一刻小白对上的是强烈抑制冲动的猛兽般的眼光,然后是震惊从黑眸中一闪而过。如果女人察觉到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停止求欢,但此时她却浑然不觉地继续在男人怀里不顾一切地乞求欢愉:“逸澄……嗯给我……快——”
那一幕的确很煽情,小白没做什么停留,转身快速离开现场。
重新回到客厅,小白深吸一口气坐倒在沙发上。我竟然……目睹了刑逸澄跟他的红颜知己翻云覆雨。难怪他把他的宝贝儿子安排在全日制学校,幸亏刚才他没有动怒,否则他一定会吧自己赶出去——真险。
白凌心神未定的脱鞋躺在沙发上,但始料未及的是,未等小白缓过神,逸澄的房间再次被人打开。男人大大咧咧地倚在门框上,敞着衬衣,送着皮带,眼神深不可测,小白坐起身,和他起码就这么各自在原地对望了有一分钟。
“你找我?”最终是他先开的口。
白凌反射性的摇摇头,他只是好奇心作祟,没有想到会被当事人发现。小白的表情很尴尬,他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一点。
“那你过来干什么?”逸澄已经站在小白面前,他抬起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看他没有避开,逸澄的食指开始在上面游移。
小白红着脸盯着他,紧紧盯着,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小子是不是有窥视癖?”逸澄刚刚还在小白脸上的温热手指立即毫无预兆地重重扯住他的头发,小白吃痛略微后仰,“还是说你又犯贱了,一听到女人叫就迫不及待的想让男人上?”
白凌被猛力推倒在沙发靠背上,逸澄用手臂紧紧压住他,另一只手擒住他的下巴。白凌没有下力撞开他,只是惊恐失望看着他。原来打断这个男人OOXX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不反抗?”逸澄冷目扫了小白一眼,接着是刺耳的讥笑:“你今晚很想要吗?好,我成全你,我不介意把你看成女人的身体。”说着,他猛地欺身上来,脱去黑色的衬衣,结实的胸膛重重贴过来。白凌吓得别过脸,逸澄顺势咬住他的喉结,小白闷哼一声俯首埋入他的肩膀,直至感觉到逸澄薄唇直攻他的右耳下一寸处,重重地吮吸,小白浑身经不住一阵轻颤。
“这里是我女人的敏感点,没想到你也是。”他边说边低喘着,急促的气息与滚烫的呼吸激烈地交缠在一起,他眼中正极力遏制着一股难言的冲动。逸澄深沉专注凝视小白,然后掀起他的汗衫,低头发动另一轮进攻……
白凌仍旧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肩膀前,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鸿翔被低压线电到。为什么,为什么被解救出来还会发生这种强迫他的事情。刑逸澄不是不喜男色吗?那他这样做算什么?小白正犹豫着是否要坦然接受逸澄的攻击,一阵强烈的热气席卷而来,舌头被深深缠住,灭顶的疯狂……
“呕、呸!恶心!”两人嘴唇接触不到一秒钟,逸澄突然神经质的推开白凌。他并不想真的占有他,他只想警告,警告这个傻愣愣的小子以后别再坏他的好事。而他之所以会不定时的带女人回来,也全拜薰和啸所赐。
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每次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搂搂抱抱,亲亲咬咬,再加上薰每天不厌其烦的对自己思想性的教唆。几年下来,他都快要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为了彻底了解弟弟的心理,逸澄特地查找了关于同性恋的信息。信息表示,如果兄弟间有一个是同性恋,另一个很容易被其感染。这话可把我们的逸澄吓得不轻,一开始对同性的人只要不退求自己,朋友兄弟是同性恋都可接受的态度一下子转变到无论是谁,同性恋都是可怕的思想同化性传播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黑夜终究要黎明(5)
再之后,逸澄每天下班都会带女人回来。逸澄的妻子在生小涵菡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把小涵菡带大的5、6年里,自制力甚好的他一直没有碰过女人。薰也曾经劝说自己再娶一个,但逸澄总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提不起兴致。
提不起兴致?这可让逸澄苦恼了很长时间,难道自己也开始向同性的趋向发展?怎么可能!
他眯起眼睛看向小白,然后轻轻一笑,俊逸的面庞出现反差极大的鬼魅表情:“这件事不准和涵菡提起。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避开比较好。”说完他收起细长阴狠的眼眸,头也不回的向房间走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逸澄房间的门被无情的带上了。
不到5分钟,女人舒服的媚叫再次响起。撩人的呻吟声传到小白耳里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在他心脏上划出一条条深深的口子。过去一年的悲惨记忆浮现在脑海中,刚才的屈辱,女人的喘息和自己在小岛康健身下的喘息重叠在一起,那种令人崩溃的感觉简直比活活掐死他还要难受。
别叫了,求你们别叫了!!白凌想呐喊,但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耳边的呻吟没有停止,一直都没有停止。
小白跌跌撞撞的倒在沙发靠背上,举起拿来的遥控打开电视,陌生的通俗歌曲,没完没了的广告,情意绵绵的电视剧还有无聊的新闻播报。顿时,世界一下子安静许多。
第二天清晨,睡意朦胧的小白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没想到你不仅喜欢窥视,还有睡沙发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