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脸上哪块地方写着不愿意了!你也不想想你家小猫对我的什么态度!你在时它还整天对我呲牙咧嘴的,你不在时它更是无法无天!它不但偷窥我,还不给我饭吃,有这么做狗的吗?!
小白一时气急,不能说话的他只能干瞪眼。
“呵,还不服气?”他得意的笑眯着眼,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到小东西气鼓鼓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小白不理他,偷偷瞄了一眼四周,发现小猫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回自己房间,于是放心的绕到逸澄身后端起瓷碗。正当他准备去碗橱拿调羹的时候,一双大手按住自己的肩膀,小白感到背后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男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早上不吃现在来吃,成心虐待自己吗?”逸澄夺过小白手上的碗,把碗里的小馄饨一股脑全部倒进垃圾桶里。
啊!我的早饭……不,按现在的时间算应该说是午饭,如果某人忘了安排晚餐,说不定还将成为晚饭的小馄饨就被他这么扔了……我已经饿了整整一天,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还傻在那干嘛!”逸澄把一袋白花花的东西扔在小白身上,眼神淡定:“快把衣服换上,一会儿我们去买睡衣,顺便一起去吃饭。还有,这件浴袍送给你了,别忘了每天洗干净。”
今天要买衣服,还要上馆子?这对三天没有好好吃饭的小白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白凌紧紧抱着怀里还没有开封的长袖汗衫,还有一条深蓝色的小脚裤。可他刚跑到房间门口就定住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小猫应该还在里面……白凌唯唯诺诺的退回厨房,低着头,稍稍抬眸,用楚楚可怜的小眼睛偷瞄逸澄,不巧发现逸澄也在看自己。
“怎么?不喜欢?”
白凌摇头,举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又指了指地上的狗毛。
逸澄轻声一笑,走到小白面前一边摸他柔软的黑发一边耐心的开导:“乖,快去换。小猫就是看起来凶了点。它不是狼,不会咬人。”
不是狼?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还狠狠踹过它一脚!小白低着头站在原地任凭逸澄好说歹说就是一动不动。
逸澄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他深吸一口气,眉头微蹙:“快去换,我不想和你太多废话。”
白凌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要知道这小家伙较起劲儿来可是无人能敌。
逸澄冷眼一眯,语气淡漠而冰冷:“你听见我说话没有?!要么去房间换,要么就在这里换,磨叽什么磨叽!”
换就换,我又不是没被男人看过!小白气鼓着脸,屋子里只剩下脱衣服的声音,皮肤渐渐暴露在空气中。黑如珍珠般光泽的及膝丝发,白如象牙般细腻的皮肤,一双带着不安又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配上半敞开滑落在臂弯的白色浴袍,纤细的骨架,瘦小的身材,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开。
逸澄看愣了很久,直到发现自己失态才气势汹汹的把白凌拖到洗手间内,“砰”的甩上门。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窗户和窗帘都开着你就这么脱!”逸澄一手撑着墙,不经意间把小白圈在自己的怀里,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
十五 债是这样欠下的(1)
是你说要么去房间换,要么就在厨房换,怎么到头来变成我不要脸了?
“这是为你买衣服的发票,我希望我的钱不是白花,我更不希望家里有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给你半分钟时间把衣服穿好,我把小猫的窝搬到客厅。明天起你给我该干啥干啥,至少把你的生活费赚出来。这个社会很现实,我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收留所。你现在没有钱我可以借你,但你必须自食其力。”这小家伙再不自食其力,估计要在他家耗一辈子。逸澄把发票塞在肉嘟嘟的小手里,最后看怀中人一眼,转身推门离开了洗手间。
虽然逸澄的口气很严肃,但浑厚陶醉的声音萦绕在小白心口。过了很久小白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刚刚说什么?小白下意识地低头仔细琢磨手上的发票,牛仔裤230元,上衣140元,内裤30元,总共400元整,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让他出去赚钱,然后把这400元还给他?
嘿,世界上这么抠门的男人也有,让我出去赚钱,哪个公司会聘用有评议障碍的员工!
本以为可以稀里糊涂在这家混上一年半载,哪知道这男人也不是省油灯。白凌一边哀叹服边脱下身上的浴袍,换上逸澄买来的新衣服,不算很合身,但穿着不挺舒适。深色紧身的小脚裤把他的腿修得细长,宽松的上衣很休闲,不会让小白感到拘谨,至于内裤么……啊?小白你说不想谈这个问题,好吧,那麻烦读者自行想象吧~反正也是那很什么什么就对了!
刚出洗手间,白凌不巧撞见小猫可怜巴巴地趴在移到客厅的窝里,一见白凌要出来便忿忿地直起身子向他叫唤。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你这个混蛋,竟然叫主人让老子挪窝!)
不知是因为逸澄在还是小猫没有冲上来,白凌心里隐隐有些后怕,但还没到避而远之的地步。他一边时刻端详着小白的一举一动,一边暗自感叹:刑逸澄竟然把狗窝安置在沙发旁边,看来这沙发这辈子都和他无缘了。
“傻愣在那干嘛,去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干净。”逸澄慵懒地眯着黑眸,端起桌上的葡萄酒饮了一口,举手投足尽是淡漠的气息。
小白呆滞地点点头,暗想今天算不算逸澄回来后和自己说话最多的一天?白凌屁颠屁颠地回到房间,诧异地发现狗窝搬走后,原来拥挤的房间宽敞了很多,只是逸澄搬动时遗留下很多尘土和垃圾。
当两人安稳地坐在饭店餐桌前,距离逸澄答应小白下馆子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虽然面已经端上,但逸澄没有动筷。他左手托着脑袋,一双苍冷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方凝视着对面的人:“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切,你试试不好好吃饭,一连饿上三天是什么滋味!一开始说要出去吃饭,瞧把我兴奋的……哪知道这位有洁癖的大变态竟然还要洗完沙发套,再把洗手间打扫干净才肯走。他打扫洗手间也就算了,再怎么说也是公共场合,又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打扫干净也是常理之事。可是这个变态……这个变态竟然一定要我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板光亮得最好小强爬到上面打滑无数次,最终精疲力竭,在头顶无数条黑红中死去。哦,不,这洁癖男怎么可能让小强在他家称王称霸。不过有道是福倚祸兮,自己在打扫床底时竟然无意中捡到20元钱,我想也没想就占为己有,这……应该不算“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