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多麽残忍,一次一次,每将我推到爆发的临界又忽然的停下将我的痛苦送往深渊。
“不要!不要!”我拼命扭着腰,空洞的身体,燥热从每个毛孔渗出来,每根经脉里流的都是火,从脚趾到发梢都被欲望焚烧,可他就是不让我释放。
“少主!别再折磨我!……你……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是你要我怎样!”
我无力的喘息着,炙热几乎连喉咙都烧干了。我闭着眼,所有的意志都离我远去。
“请你救救我……”我虚弱的说着,眼泪从脸颊滚落到他颈窝。“救救我,少主……请你……进入我吧……”
他终於抱住了我,双手握住我的腰,将自己一下子嵌入我体内。
这是我记忆中的疼痛,从身到心,体内所有的敏感点一次性全部被磨过。我尖叫着,牙齿咬着他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波律振荡。
这是我熟悉的他的身体,这是我熟悉的他的温度,这是我熟悉的他的掠夺,我熟悉的想要丢弃无法丢弃的折磨。
“少主!少主!”我喊叫着,除了这个词,我不知道还有什麽能够赶走我内心的迷惑。
我在欲望中狂乱,没有自尊,没有廉耻,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只求这个人将我从束缚中解脱出来。我在疼痛,我在哭,可是我的身体在撕裂的满足。
他解开我背後的捆绑,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肩上。他紧紧的抱住我,微凉的身体,密实的肌肉,我的灵魂仿佛都要被他覆灭。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
我错愕了,即便在这样的欲流交织之下,称呼他的名字,这是不曾有过的事。
“叫我的名字,告诉我,你是我的!”
我不敢开口,而我不开口他就不肯让我的肉体松懈。他扳紧了我的臀瓣,返身将我压在身下,抱着我深深刺入我的体内。
“啊──”
我叫喊着,手抵着他的胸口,努力的想要将这过深的侵入推开。
“叫我的名字。余,叫我的名字。”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复述着。
我哭了,不是因为欲火灼烧我的眼睛,不是难过,不是疼痛,只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中错觉般的呵宠。
“叫我的名字!”
“少主……”
“叫我的名字!”
激痛在体内振荡,而快乐伴随着疯狂。他将我的身体曲折到几乎断裂的角度,在每一次的入侵中强调着:“叫我的名字!”
释放就像洪水瞬间爆发,我腾起的身体几乎弯作了一张弓,坠落的刹那仿佛经历了轮回,我在至高点无法自控的喊道:“墨哲──”
他紧紧的抱住了我,吻我,仿佛他不曾亲吻过。纠缠的身体,纠缠的唇舌,纠缠的气息,就连我的迷失和恐惧都在这纠缠中被他吸取。
“不准你再离开我!”
我不能揣度这句话的含义。虚脱的身体向後仰到,短短的刹那,我看见窗纸上女人的影子。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凝固了。秦雪儿,她站在窗外,一言不发的看着与她丈夫淫乱的我。
回过头,少主也看着我,费解的眼神,是欲火和涡流。
他不可能不知道窗外站着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就在门外,在看着他与我──他的义弟、一个男人进行着交合。
我几乎是尖叫的从少主身上滚下来。
酸胀的身体,发软的脚,我剧烈的颤抖着,抱住头叫喊道:“不,不──”
“闭嘴。”少主捂住了我的嘴,用低沈的声音警告我道:“别想逃。”
可是,可是──
“要看就让她看吧。”少主抓住我,强行分开了我的腿,“是你招惹的,无论如何,这就是事实。”
我在他的暴行下彻底崩溃了。
这个男人多麽恶毒。他抱我根本不是因为他爱我,他只是在演戏。他用媚药胁迫我,将我最无耻和淫荡的一面赤露在人面前,仅仅因为我对她妻子开了一个玩笑。他将他与妻子的矛盾转嫁在我头上,借我的身体征服另一个无辜的人。他多麽恶毒!多麽恶毒!
“不要!不要!让我走──”
我绝望的发出了嘶吼。羞愤浸驻在血液里,随着每一脉的波动扩散全身。我似乎听见了碎裂的声音,罪孽的火焰从最深处腾燃,一片空白中只留下我孤单的叫喊。
玉玲珑──第一章8
我忘了自己是怎麽晕过去的,苏醒的时候已经被囚在了那个密室。
这是他曾经修炼的地方,在这个全是石头的房间,他夺去了我的一切。坐在冰冷的地上,我慢慢的觉悟,最初和最後,我心灵的归宿只是一堆坚硬的石头。
我的脚被套上了铁链,长度仅够接近门口。何必呢?墨隐门的少主,面对你,天涯海角,我又有何处可逃?
冰冷的孤单的房间,每天会有人从门洞塞进我的药和某些吃的,可是没有人来。
这又是他折磨我的新法子吧。整个世界只留下我,孤独、寂寞,逼疯自己之後再像狗一样去对他哀求。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我什麽都愿意,只是求你不要离开我。
就是这样吧?想着嘲笑起来。
我已经再没有了任何眷恋,也没有了任何希望。就算在此衰老枯死,好过木偶一样被人摆布。
我在密室里发呆,用在墙根寻到的石块在地面篆刻图案。
不知过了多少日,门开了,他来了,我坐在地上,看看他,又麻木的埋下头去。
他走过来,慢慢拂开我额前的长发,看着青黑中间夹的花白。
是的,自从醒过来我的头发就慢慢的变白了。是对秦雪儿的愧疚还是对墨哲的愤恨,又或是我的寿命将尽?一切都无所谓了。多余的人,在多余中毁灭吧。
“你在做什麽?”他抓住我的手。我没有停,他用力将我的手握住,紧迫的力道,石块都压进了我手心。
“看着我,余。”他抬起我的脸,我被迫看着他,只是一言不发。
“你知道发生了什麽吗?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他问着。这样的问题在过往八年里听过无数遍,最初他就是用这样一个糟糕的借口开启了对我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