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山板着脸,嗯了一声:“你说。”
温白苦笑道:“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谢景山怒道:“怎么着,你赶着去投胎吗?”
温白见谢景山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又嬉皮笑脸得粘上去:“可不是吗,就是要赶着去投胎呢。”他边说边用手捏住谢景山的下巴叫他微微抬起头来,亲吻了上去,“跟你一起去赶着投胎呢。”
将怀中人的挣扎和气急败坏一齐堵住,温白撬开他的齿关,吮吸,舔咬。
灼热的呼吸相互纠缠,被狠狠咬了一口的温白轻哼了一声,被咬破的舌尖不退反进,将那甜腥味儿搅进谢景山口腔深处,谢景山被呛了一下,抵住温白的肩膀将他往外推,温白将他松开一些,惩罚性地在谢景山肿起的嘴唇上轻咬两下,继续顺着他的下颚骨一路亲咬下去,含住他突起的喉结。
谢景山还在咳嗽,那突起上下滚动着,被温热的唇舌包裹住的时候整个人又惊又骇,更加惊天动地得咳了起来温白笑着亲吻谢景山的额头,一手在他背后轻拍帮他顺气,一手握着谢景山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轻叹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如果不是时机不太对我现在好想把你剥光帮你口出来。”
谢景山脸涨得通红,死死咬着嘴唇,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温白手下略微用力,笑着轻声道:“两次。”
手下的皮肤温暖而有弹性,坚定有力得跳动着。
什么东西跳动着?!
这……这分明是心脏!
意识到不对的谢景山忙要将手抽回来,却被温白握住了手腕,他皱着眉,显然被谢景山这动作弄得疼痛了,嘶得吸了一口气:“轻点儿,宝贝儿。”
“你往上面一些,对,碰到我那棵本命花了吗?”
心脏被碰触的感觉非常奇怪,在别人的指尖脆弱的跳动,明明不知疲倦得跳动着该是很坚强的部位,偏偏脆弱得不堪一击,满满的酸胀感,好像所有的情感都抑制不住要迸出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命确实是你救过来的,当时我嘴里含着的那棵带刺植物,改了我的灵根,慢慢成了它,我们俩的命理,也纠缠到了一起。”
温白喘了口气,吻了吻谢景山的额角:“我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你不知道我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多少遍,插手你的事情,不插手你的事情,插手到多少程度,不管我怎样挣扎努力,却只能一次次得目睹你的死亡,目睹温言心,傅何,整个白羽宗,一次次陨落,我一次次死而复生,一遍遍重新回顾,你明白我那种心情吗?”
“甚至逼迫我做出选择的那种痛苦残忍,你明白吗?”
“我不要成事舍你,也不要陪你殉情,我要的是我们都好好得活着。”
“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想你活下去,不管叫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因为我,该死的,太爱你了啊。”
一根细软柔弱的纤小植物绕上谢景山的指根,颤巍巍得蹭了蹭。
“景山。”温白抱住他,嗓音有些颤抖:“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命运不可改变,之前死过的人必须‘牺牲’。但是我终于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你愿意陪我试一试吗?”
第57章:我赵日天又回来啦
温白要谢景山做的事情倒不是很难,就是把那能助他觉醒的本命花重新交给新的温白。
“金龙会送你去往那个时间点,但它不能在那里停留,否则时间会彻底混乱。”温白握着谢景山的手腕,还是很不放心。
谢景山单手扶着龙角,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你差不多该上路了。”
温白噗得一声笑出声来,在谢景山额前吻了吻,低声说:“好好好,我是差不多该跟你去殉情了。”他边说边冲谢景山眨了眨眼睛,眼神温暖柔软,柔和得弯成一道弧线。
谢景山抿了抿嘴角,撇过头不再看他,耳根却有些发热。
温白毫不在意得笑笑,又在谢景山手上轻握一下,转身离开了,在这被割裂开来的破碎时光里化作一道绚烂的光,渐行渐远终不见了。
大金龙摆了摆尾巴,头向上微微一扬,猛地往下俯冲出去。
大雪初停,银装素裹。
四下寂静无声,连虫鸟走兽都没有。
谢景山从黑暗中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彻骨的寒凉。
他试着动了动,很快发现自己正躺在庭院的雪地里,雪厚重细小,盐粒似的,将他埋没着。
谢景山从雪地里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遍遍得折腾,这身子怕是要散架了吧。
“这地方原来很美,朱墙碧瓦,小桥流水。”
突兀的声音叫谢景山本能得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而后又慢慢松懈下来,却仍是皱着眉:“傅何,你还没死。”
傅何的声音凭空出现,很是愉悦得笑了一阵:“当然,能给你添点麻烦我还是很高兴的,哪里舍得去死呢?”
小腹里微微升腾起一股热量,之前被吞食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重新凝聚起来。
“时间也还早,我带你逛逛吧。”傅何轻声道,“毕竟我也在这里呆了那么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