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温白较之之前见到的几个各各都有些出入,似乎没什么区别,行为举止又处处都有细微的差异,硬要说的话倒像是将之前见过的甚至没见过的杂糅了起来,整个人眼神气质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温白只在身上随意披了一件袍子,将两襟随意拉拢用腰带松松垮垮得一系,胸口暗金色的龙纹露出一块来,随着麦色的结实的肌肉曲线微微起伏,有种说不清的情色味道。
温白的头发只用了一根带子松松挽住,搭在肩上,眼眸半眯着,含着笑意,带着点势在必得,又参杂着一丝紧张不安,他的上唇曲线比下唇略长,此刻嘴角微微扬起,更显得嘴唇丰润饱满,偏偏嘴角尖尖,狐狸似的,狡猾又莫名得引人。
傅何冲温白点了下头,一边和子谈讨论储明阁的事情一边转身出去,顺手阖上了门。
房内只剩温白和谢景山两人。
温白上前一步,谢景山后退一步,直至退至墙角,退无可退。
“景山。”温白一手撑在谢景山耳边,将他阻在两面墙之间,一手抚上他的脸,在他下颚骨上来回摩挲,“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谢景山微微撇开头,哼了一声:“只留一晚上时间?温家少爷真是忙的很。”
温白的眼眸弯了起来,拉过谢景山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辈子,你想什么时候都行。”
手下就是心脏的位置,温暖有力的跳动隔着紧实柔韧的肌肉传递过来,连带着一股异常剽悍强势的力量感,谢景山把狗皮膏药一样的温白推开一些,严肃得问:“你现在修为已经到达那一阶层了?”
温白凑上去亲吻谢景山的额头,含糊不清得说:“已经是分神期了。”
谢景山心里一凉,下一瞬已经抽身至矮几旁,端起一杯茶水默默无言得喝了起来。
温白跟着蹭到谢景山身边,作小服低地跪坐在地上仰脸看他:“师傅,徒儿修为长进你难道不高兴吗?”
谢景山瞥他一眼:“你来了多久了?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吧?”
温白忙竖起三指做赌咒发誓壮:“傅何送你和这里的温白都离开以后我才来的。”
谢景山莫名地有些口渴,将温白面前那杯也喝了下去。
温白见谢景山不说话却有些急了,拉着谢景山的手按在自己面上,顺着脖子往下滑:“你不打算要我了吗?我是温白啊,这每一处,每一寸都是你熟悉的温白啊。”
谢景山在被抓着手腕掌心即将划过温白的小腹继续往下的时候黑着脸将手应抽了回来:“并没有每一寸都熟悉,你坐好,离我远点。”
温白像一只被踢了屁股的傻狍子,哀怨地坐在那看谢景山。
谢景山坐着思考了一下,忽地又开心起来,咔嚓一下甩出自己炼化的那把神兵剪刀,对温白笑道:“正好,这武器我自炼化以来还未用过,不知手感威力如何,你如今修为更在我之上,那我便可不再多有顾忌,你陪我试炼一番。”
温白看着那寒光熠熠的锋利刀锋觉得下体莫名一痛,心中泪流成河:别人小别胜新婚你侬我侬好生温情,怎么到了我这还得动刀动枪的。他多想告诉谢景山除了这样凛然正气的提升自我,还有一种提升修为的方法……叫双休。
温白觉得自己无论是大敞的衣襟还是披散的头发或者宠溺的眼神,从内而外从上到下无一不在散发着求双休的气息,然而谢景山接收到了之后只得出了个兴致勃勃求打架的结论来,实在叫他觉得失败得很。
但是作为一个好伴侣,媳妇的要求那是必须要满足的。
温白站起身来,手指微动,将谢景山收进自己的空间里去了。
眼下温白手里收了几个更大更华贵更稀缺的空间,大约是出于雄性取悦伴侣的本能,温白挑了个收满秘宝的,谢景山站稳的一瞬间简直被亮瞎了眼,整个阁楼,从上至下百十于层,一层层得摞满,各式有所耳闻或者闻所未闻的宝物密密麻麻得堆叠着。
温白像一只领着雌鸟进家门并向之展示自己丰富藏品的骄傲雄鸟一样,有些紧张得立在一边等待对方的评价。
谢景山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比试?”
温白沉默了一会儿:“要不我们出了这阁楼?外面空当还是挺大的。”
谢景山表示赞同,这里的东西若是砸坏了挺可惜的。
温白:“你说得对……”
阁楼门口躺着一个人,听见谢景山的声音时他转过头来,对他亲切得说:“吼——”
谢景山看着这个穿着袍子龙头人身的玩意儿愣住了。
温白:“这是大金龙。”
谢景山:“……”
温白:“你还记得那条大金龙吗?”
谢景山:“……”
温白:“它现在在学着化形。”
谢景山:“……”
温白:“但是很显然还没学好。”
谢景山:“……”
大金龙:“吼——”
谢景山非常坚定得推开试图往他身上蹭的龙脑袋,噌得一声甩开那柄巨大的剪刀,在他修为提升之后这剪刀似乎变得更大了,如今有两个谢景山那么长,手柄上透着暗色的花纹,闪着寒光。他对温白扬了扬下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