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歪头瞥了一眼白梦桃,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白梦桃见没人反驳她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嗤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谢景山,要我说温白那种木属性的东西可没有一点成长价值。木属性能做什么?养花吗?哈哈哈,太可笑了,养出这种废物来,你心里其实挺着急的吧,谢景山?所以说你当初何必脱离六壬峰的庇护?你是痴心风了吗?”
六壬峰给予谢景山的绝不是庇护,只是无穷无尽的索求,像一只贪得无厌的虱子;更何况当初将他扫地出门的也不就是白梦桃和孙翎吗?
温白见谢景山不说不动,有些担心,正要开口,谢景山唰得一声甩开那柄巨剪,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梦桃,终于开口道:“白梦桃,我带着武器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来跟你讲道理的。”
白梦桃的手腕情不自禁的有些发抖,她其实并不相信谢景山敢对她动手,毕竟她有六壬峰撑腰,如今又抱上了楚弥的大腿,他谢景山算什么呢?
谢景山才不管白梦桃在想什么,他心里正憋着一股憋了很久的气呢,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高高跃起,剪刀刃上闪着寒光,上面倒挑着一座冰山,冰刃锋利的尖刀一般,狠狠朝下掷去。
天上下刀子已经很可怕了,如果下的是插满了刀子的冰山……
白梦桃尖叫着左躲右闪,她手中的落花剑本能的想要保护主人,一时间花雨变得密集又集中,像柔软的绸缎,将白梦桃死死围住。
欣环有些震惊的看着白梦桃带来的手下被谢景山一声不吭的一个个弄死,她冲温白吹了声口哨,冲他做个了同情的表情。
谢景山走到白梦桃面前,白梦桃死死瞪着他,眼神恶毒极了:“谢景山,你想清楚,你跟我作对,你作得起吗?”
谢景山手起刀落,那像绸缎一般的花瓣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住,慢慢剪开了一样,那些花瓣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干枯,随即碎为齑粉。
白梦桃手里的长剑轻轻抖动了一下,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白梦桃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断剑,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嘴唇抖得说不出话来。
谢景山俯视着她,手慢慢抬起。
“师傅。”温白在身后叫他,“我头疼。”
谢景山冷着脸:“忍着。”
温白:“……”
谢景山的手指上透着一层莹蓝色的光,几乎就要落下,温白一下从他身后抱住他,握着他的手腕就往自己额前放:“师傅,我真的头疼。”
白梦桃惯会见缝插针地,什么也顾不得,连滚带爬的带着那柄断剑遁了。
谢景山没想到温白为了放白梦桃走竟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来,他当时杀招已出,若是一点收不及时便会击在温白额上。
这一击下来什么结果自然是不必说的。
谢景山狠狠攥住温白的领子把他拎到自己面前,怒道:“你疯了?”
温白笑嘻嘻的往谢景山怀里扑:“我知道你不会伤我的。”
谢景山一掌将他推开:“你没长嘴?不会说话?非得用这样的法子?”
温白握住谢景山的手掌放在嘴边吻了吻,委屈道:“我说了,你没理我。”
谢景山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温白抿着嘴笑了一下,他要的就是叫白梦桃将谢景山并不很顺从自己的消息递出去,更何况以他当前的修为能力,谢景山其实是伤不了他的,木属性集大成以后是废属性吗?绝不,强大的修复能力和难以想象的攻击力简直就像犯规一样。
温白像个尾巴一样黏着谢景山,谢景山在担心他,这个认知叫温白内心欢呼雀跃的,他的谢景山,哪怕只是给他一点点回应,都能叫他满足的像是被摸了脖子的猫咪,无法抗拒。
“景山。”温白从背后抱住谢景山,下巴尖儿抵在他肩上,与他轻轻耳鬓厮磨,“我知道你想杀白梦桃,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杀了她,但今天不行,我还需要她将楚弥彻底拉下水。”
温白拉着谢景山转了个身,帮他轻柔的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指尖间或碰触到他微凉的皮肤只觉得像过电似的酥麻:“景山,楚弥很狡猾,她只做十拿九稳的决定,恶狼一样,将对手一口击毙,我徘徊至今,奈何逍遥楼固若金汤,易守难攻。所以我想从内部将其劈开,将水搅浑,与你们里应外合,必定势如破竹。目前我们既然是缺一个动手的理由,我便要将这借口凭空制造出来。”他两手按在谢景山肩上,在他耳边轻轻慢慢的说着话,温暖潮湿的气息呼在谢景山耳畔,叫他的耳朵一下就红了。
“景山。”温白在他耳侧轻轻吻了一下,叹息道,“伤害过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要相信我。”他捏住谢景山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你要相信我,试着依靠我,我也同样需要你,这才是我们在一起的意义。”
谢景山看着他,半响轻笑了一声:“好吧,我试试。”
温白低头与他接吻,有些难耐的按着谢景山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两人下身紧紧贴在一起,非常有擦枪走火的危险。
“景山……”温白一边黏腻的亲他一边说,“等会儿逍遥楼的人就要来带我走了,你要记得来救我。”
谢景山皱了皱眉,他的嘴唇被温白含着变着花样地吮吸,一个字也说不出,只用手安抚性的摸了摸温白的后颈。
大家都知道温白一向是个得寸进尺的玩意儿,得了谢景山的鼓励当即像吃了三斤青骨(伟哥)一样,就差没把人就地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