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歪瓜裂枣傻狍子(修真)下+番外 by:艾酒【完结】(8)

2019-01-18  作者|标签:

王叔脖子上的伤还在流血,他周身因为极度的怒气蒸腾出淡紫色的气息,电光噼里啪啦地闪耀,奇怪的是里面还隐匿着一股黑气。

温白见谢景山处于劣势,手臂上的肌肉一下绷紧了,随即又慢条斯理地对王叔笑道:“王长老何必与这蝼蚁一般见识?可别脏了你的手,还是交给晚辈吧。”

王叔站起身来,看向温白,温白冲他笑得清淡,眼神里一片关切之意。

王叔也冲温白笑了笑,略一抬手,掉落在不远处的那把造型奇怪的弯刀噌得一声立了起来,划出一道弧线,斜斜地搭在谢景山颈间,像一把铡刀。

“温白啊。”王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他使得什么法子,那原本撕裂得可怕的伤口几乎完全愈合了,他像个教育晚辈的长辈,在椅子上坐下来,冲温白招了招手,“楚弥她可是很看重你的,我逍遥楼,也是很看重你的。”

温白垂着眼睛看他,两手背在身后极快地掐着诀,他脚下有什么黑色的东西翻涌了一下,即刻又消散了。

谢景山半阖着眼睛躺在地上,尽量快速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心里对傅何和欣环的不靠谱认知度又提高了一个等级,果然那两个都靠不住,等着他们来帮忙还不如好好死一死清醒一下。

掌心有些酥酥麻痒的,谢景山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去看,那绕在指根处的小植物又醒了过来,似乎察觉到谢景山在看它,又蹭了蹭他的掌心,接着顺着他的手臂内侧迅速抽枝长长,蔓延至他的胸腹之处,所到之处一阵清凉舒缓之感,接着它又慢慢缩了回来,依旧老老实实地绕在指间,邀功似的晃了晃头顶的两片小叶子。

温白怔了一下,他对木系属性的气息最是敏感,又严密关注着谢景山的状况,刚刚那小叶子的插曲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那东西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

那东西的气息竟与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温白眨了眨眼睛,这种类似于雄性标记领地和伴偶的情况叫他兴奋,若不是现在地点不对正对着王叔,他简直想抱住谢景山好好地亲他一顿,或者更进一步做点别的,叫他从内到外都浸满自己的气息。

王叔见温白只站在那也不说话,清了清嗓子:“温白啊,我听说你之前还有个别的心仪的人呐。”他意有所指,只待温白在人与前途里挑选一个,他相信眼前的这青年并不是傻子,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毕竟年年岁岁花相似,机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王叔心里的算盘打得好,他甚至老神在在地端起了桌上的杯子,悠哉游哉地喝了口茶,给这个年轻的后生一点时间好好想清楚。

温白重新感受了一下谢景山身上那股气息,确认无误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冲王叔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你说得对,这可是个不需要任何犹豫的选择。”

话音未落,温白的影子猛地一震,它像一张倏忽张开的大网,铺天盖地地膨胀开来,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占满了,它视谢景山如无物,轻巧地避开他,向王叔扑去。

王叔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像是被拖进了墨汁一样,转瞬之间就被浸透了,那黑色的东西像是有生命一样,它们对着王叔脖子上还未长好的伤口撕扯,将它扯得狰狞。

王叔整张脸涨得通红,他一手抠着自己的脖颈,一手指着温白,憋着气阴恻恻地瞪着他:“你……你……”

温白对他置若罔闻,走上前去将谢景山拉起来,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想看看他身体是否无碍。

谢景山挣开温白,皱眉道:“我没事,先把这事处理完吧。”

王叔浑身已经迸出紫色的电光,噼里啪啦地将身上黑色的东西震掉了一些,他此刻自然明白温白究竟是什么立场了,出手再也不管不顾,招招致命,直往两人身上招呼过来。

温白抬脚踢开迎面扑来的一道弧光,一边往谢景山身上多罩了几层防护的法器,一边整个人极快得往王叔划去,他掌心贴着一柄纤巧的匕首,两指宽,上面有一些线条复杂的凹槽,细看之下竟有些像什么文字,这匕首擦着王叔的手臂掠过,王叔登时嘶吼一声,他看见自己那条手臂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萎缩,当机立断斩断了它,他双目赤红,转身扑向谢景山。

温白手底一松,匕首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它尾部有一个细小的环,上面系着一根细若蚕丝的东西,在它的牵扯下掠过弧线,直往王叔背后切去。

王叔嘴角带着点阴笑,谢景山心里大叫不好,闪身出去一把推开温白,果不其然,那王叔只是佯攻,不知使得什么阴邪法子,竟在瞬息之间将那躺在角落里半死不活的魔修少年移了过来化成他的样子混肴视线,自己却已出现在温白身后,指勾成爪,使出全力,要送他归西。

温白被谢景山推得一个趔趄,尚未站稳脚跟便看见站在他刚刚站的位置的谢景山被捅了个对穿,王叔的手穿透他的丹田从后腰伸出,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汇聚到掌心,聚成了一小摊,滴滴答答地淌到地上。

温白目眦欲裂,愣了一下,心里一阵极度的痛苦翻涌上来,他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嗓子里尽是血腥味儿,一个字也吐不出。

王叔哈哈地笑了起来,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回荡,他看着垂死挣扎的谢景山把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眼神里是极致的亢奋与疯狂。

谢景山呼出一口气,温白罩在他身上那几层防护还是给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叫他能及时地把自己的魂魄挪了挪,避开受损的丹田位置,他冲身后的温白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盯着眼前癫狂若疯狗的王叔,低声问他:“你知道,你这间房屋底下是什么吗?”

王叔慢慢抬头,对上谢景山的视线。

谢景山冲他微微一笑:“是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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