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中井看着裕也。
你说话的方式虽然回到第一学期的时候,但是内容却是”现在式”啊!
嘎?
裕也不解地歪着头。中井只是自顾自地大点其头,还是田中接下去说。
你会有超过一句话以上的反应,就跟”变身后”一样啊!
裕也虽然不太懂他的意思,但可以猜得出来不是恶意。田中所指的变身后,应该是染发和穿耳洞之后的事吧?
象你今天跟德永或是真木的交谈也算是一种练习,不管多小和细节都是恢复记忆的引子。至于输入的工作别急,慢慢来
就行了。
你今天的话还真多。
中井看着田中说。
嗯,是啊!
田中事不关己似地轻笑。
谁叫我们是共度波澜壮阔的青春时代的伙伴呢!
啊,什么意思啊?
中井充满好奇地追问。
秘密。
田中扯着嘴角笑了。
呼呼,呼呼呼。
还摆动着肩膀。
干嘛不说啦?我好想知道哦!喂,德永帮我逼这个家伙说出来!
我可忙得很。
德永正在帮裕也铺棉被。等把床单的绉纹抚平后说:
藤本,你就休息到吃晚饭的时候吧!
啊,不用了。
他扭伤的地方的确隐隐作痛,折腾了一天也有点累,但是在众人都在的房间里一个人睡觉,这样的事裕也可做不来。
然而
没关系啦,睡吧!
德永半强迫地把裕也塞时棉被里。
想睡就睡。如果到晚饭时间还起不来的话,我会帮你留一份。
田中在德永旁边插嘴。
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恢复记忆罗!
嗯。但是……
啊,是不是太亮你睡不着?
不是啦。
喂,你们都出去,我要关灯了。
叫我们去哪里啊?
服部第一个抗议。
可以到隔壁房间,要不然就去打桌球。
我开灯睡也无所谓啦!
裕也虽然这么说。
喂我们到女生房间去玩吧!
中井提议。
嘿嘿嘿!太好啦!终于找到借口了。
田中立刻赞成,服部虽然嘴里念着真没办法 ,却一脸喜色地跟着两人出去。
剩下来的德永把室内的大灯关掉,只留下小夜灯。
睡吧!
他搓搓裕也的头发。
那你呢?
我怕真木会来偷袭你,就留在这里监视好了。
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裕也心想。
……不好意思啊!
不过想到真木刚才那副要生吞人的模样,裕也还是接受了德永的好意。
别这么客气,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象你这么认真的人,我这个做朋友的,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遭到真木的毒手呢
?
裕也总是觉得好象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闭上眼睛,任随疲劳把自大带入梦乡。
当巨大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德永正在沉睡中的同学身旁小憩。
听到敲门的声音才醒过来。
来了。
他轻声回答后走到门口开门。
站在门外面的人是真木,他一看到德永就露骨地皱起眉头。
藤本呢?
他在睡觉。
真木越过德永的肩膀看向室内确定了裕也的确正在睡觉。
是吗?
他抓了抓的点长长的金发,吊起眼睛瞪着德永不放。
其他的人呢?
德永走出房间关上门。
我叫他们到别的地方去好让藤本休息。
是吗?
从刚才就一直回答同一句话的真木,用着与其说认真倒不如说是严肃的眼神瞪着德永。
你有没有女朋友?
他试探地问。
现在没有。
德永诚实答完后又加了一句。
不过也没有饥渴到对男人下手。
真木苦笑地扯动嘴角。
哦。
他摇晃着肩膀。
那你会特别照顾藤本是友谊的证明罗?
没错。
你敢发誓?
我跟你不一样。
是吗……
真木垂下肩膀吧了口气,他凝视着德永的眼睛郑重地说:
你敢动藤本一根汗毛的话,我就杀了你。
真木淡淡地说完后就背向着德永往楼梯走去。
哈!
想笑的德永却发现自己脸部的肌肉僵硬。
理由是----
……那是什么眼神啊?
在那双眼神的逼视下,没有人会去怀疑他?杀了你这句宣言的实行度。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藤本吗?
德永自问自答地说:
不可能。
他摇摇头。
即使如此,我还是应该阻止这场对藤本没有好处的单相思。他自己不是也觉得困扰吗?
握紧拳头在心中暗暗立誓的德永,当然不知道他们早已两情相悦,而裕也所做出来的困扰表情,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恋情
的作戏而已。
所以德永元一点都没发现,他为了正义和友情所做的一切,对隆和裕也来说都只是多管闲事而已。
隔天早上醒来的裕也就象平常一样起床,却没想到----
好痛!
他抱着右脚踝呻吟。
早啊!
睡在旁边的德永向他打招呼。
早。
他又哭又笑地说。
觉得怎么样?
一起来就痛得要死。
不痛才怪呢,要不要去厕所?
德永伸出手。
谢啦!
他握住德永的手站起来。和室里也附卫浴设备是相当贴心的设计。
你一个人可以上吗?
讨厌,当然可以啊!
上完厕所洗完脸后,从七点到八点半刚好是吃早餐的时间。
喂,起来吃早餐了!
德永叫其他组员起床。
唔----
还有。
我全身都在痛!
各式各样的呻吟此起彼落。
干嘛?你们都肌肉痛啊?
德永笑着问。
那我们先下去了。
他催促着裕也。
你昨天没有吃晚饭,现在一定很饿吧?
当裕也拄着拐杖走在走廊上的时候,隆刚好从对面过来。
裕也赶紧垂下眼睛,他祈祷着隆和德永千万别一大早就吵架而缓缓走着。
嗨!伤有没有好一点?
裕也抬起头想要回答问题时,看到隆的脸却大吃一惊。平时总是精力充沛的他,现在却象爱滋病事件时那般消瘦憔悴。
这时德永宽大的背影遮住了裕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