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荆凭借以前世界的经验,很快帮宇文佞拔出了身上的箭,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当天晚上宇文佞不可避免的还是发起了烧,徐荆无奈的叹息一声认命的照顾了他一晚。
第二天,宇文佞一睁开眼,当看到的就是睡在自己旁边徐荆乖巧甜美的睡颜时,宇文佞双眼有片刻的恍惚。
他,没死。是他救了他吗?
宇文佞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徐荆,漆黑的墨瞳里一片几乎要化不开的温柔。
他一一痴迷的扫过徐荆的眉眼,视线触及徐荆眼底淡淡地底青时,既心疼又甜蜜。
这个人也是喜欢他的吧?宇文佞抑制不住的想。
徐荆被宇文佞炙热的视线看的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睁开了眼,戏谑的看着宇文佞。
宇文佞一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微红,干笑道:“凉,我发现你脸上脏了,就想给你擦擦而已……”
然后手脚僵硬的笨拙的擦拭着徐荆的脸。
擦着擦着,就变味了,宇文佞的视线不自觉的被那微微上翘的粉唇吸引,它仿佛盛开在枝头的娇艳花朵般散发着淡淡地幽香,诱人采撷。
宇文佞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徐荆的粉唇,直到它染上了艳色才不舍的放开。
宇文佞温柔的吻上了徐荆的唇,一点一点吮吸着,只觉得异常的美味。宇文佞着迷地看着身下的人渐渐布满诱人的红晕。
就在宇文佞打算更进一步时,唇瓣上突然传来一阵阵刺痛。
徐荆气踹吁吁地推开了他,慢悠悠扫过宇文佞一眼,桃花眼里闪过戏谑:“你身上有伤,这段时间都不宜做激烈的运动。”
宇文佞被徐荆那一眼看的心里一阵荡漾,当听到徐荆话里的含义时整个人都恹了。
“咳咳,好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徐荆好笑的看着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状的宇文佞缓缓开口。
“离开?去哪?”宇文佞一脸懵逼的呆呆地歪头看向徐荆。
徐荆一脸惨不忍睹地别过眼去,太蠢了!男主你这么蠢真的好吗?能活到这么大,是上天的恩赐吧?
“宿主,宇文佞只是在你面前智商有点掉线而已……”233似乎知道徐荆在想什么,同情的看了眼宇文佞,顺便解释了句。
宇文佞开口后就被自己蠢哭了,玛德!居然在心上人面前犯蠢了。
气氛有一瞬尴尬,宇文佞干笑:“哈哈,我当然知道我们要去哪,回冥殿嘛!哈哈……”
徐荆:……
几天后,徐荆和宇文佞终于回了冥殿。
刚进冥殿,徐荆就被周围人各种眼神洗礼。或好奇或不屑或惊艳或厌恶的目光。
对于公西凉,冥殿的人都不陌生,对于一个把他们殿主迷惑成这样的男人,冥殿的人很难对公西凉有好感。
徐荆仿佛闲庭信步般,走在宇文佞身旁,绕着走廊缓缓地走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冥殿的人。
冥殿的人看着徐荆神色淡淡地样子个个气的咬牙切齿,但碍于宇文佞的面子敢怒不敢言。
宇文佞也察觉到周围人看着凉眼色的不善,心猛地一跳,小心地看了看凉,发现他脸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是因为他手下的不善,而致使凉厌恶他,那他不得呕死。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宇文佞气势一开,冷着脸一吼,那些之前围观的人立马撒丫子跑的没影了。
众人:殿主太可怕了QAQ
“凉……你没有生气吧?”宇文佞试探x_ing的问了句。
“……没事。”徐荆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痴人啊!”徐荆感叹了声。对于宇文佞这样全心全意不掺杂任何利益成分爱自己的人,自然是有触动的,但仅仅是有一点点触动而已。
“宿主宿主,有木有感动?你不会爱上宇文佞了吧?”233有些担忧的开口。
“爱?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爱这个词。”
徐荆的话不含任何温度,冷的让人心颤。
233心情也有些复杂。一方面它不希望徐荆这么冷漠的像个运转的机器般,一方面又害怕他产生多余的人类的感情,因为它之前的宿主很多就因为爱上剧情任务而被彻底抹杀的。
233少有的沉默了,徐荆心里“嗤”笑一声,他这个系统还是这么单纯好骗!
从他被绑定233开始,徐荆就发现他这个系统有点蠢,明明没有感情却又笨拙的关心担忧着他。233是陪伴他最长的“人”。
一开始他也是把它看作最重要的“人”的,虽然蠢但很可爱。
但在知道背后的y-in谋后,曾经有多么的看重,现在就有多么的怨恨。
为什么在我把你看作最重要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不过是踏入了一个温柔的陷阱。呵,多么可笑而可悲!
宇文佞很快发现了徐荆的不对劲,面含担忧的望着徐荆:“凉,你心情不好,没事吧?”
宇文佞了解的凉一直是冷心冷清,情绪不怎么外泄的,这次他却看到他浑身散发着低迷忧伤的气息。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让凉如此在乎?
宇文佞握紧了袖底的手,眼底让人心惊的暗芒一闪而过,归于无痕。
“没有心情不好。”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徐荆:“高冷的我从不和傻逼打交道。”
宇文佞:我应该属于聪明人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嘿嘿……
徐荆:“你不是傻逼,你只是傻逼中的战斗机。【冷漠脸】”
第11章 chapter 11
自从徐荆来到冥殿后,冥殿的处境变得白炙化。
莫韶筠加大了对冥殿的攻击,而籍允的逼宫失败被终身囚禁在了东离最大首府紫阳门。
来了近一个月徐荆见宇文佞的面加起来还不到十面,每次都是宇文佞来去匆匆,面色也越来越憔悴。
“殿主,为了冥殿请殿主交出公西凉!”斑蛰长老“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
“殿主,你不能为了一个区区男宠就置冥殿于不顾,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老殿主!”松醇长老满脸悲愤,痛心疾首的望着殿堂上高坐的宇文佞。
“男宠?”宇文佞幽幽的看着下边的松醇长老,重复了句,“那我今天告诉你们,公西凉是我爱的人,我是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存在!”
“殿主!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就算不为冥殿考虑也为冥殿的几万条鲜活的生命考虑啊!殿主你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如此自私!”
南藤长老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陷入情爱中迷了脑子的殿主,内心一阵发凉。
“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在乎的只有凉而已。”
对于长老们的话宇文佞依旧我行我素,满不在乎的说,“而且,我如果拿自己最深爱的人换自己的安稳,我活着又有什么脸面,苟且偷生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我劝各位长老也不要暗地打什么注意。”
宇文佞一一冷冷地扫过殿上人,警告意味很浓。
本来那些想在背地里解决徐荆的人被宇文佞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冷汗连连。殿主从来不是好糊弄的人,如果他们敢犯,那结果绝不是他们能承受的。暗地里无论有什么想法的人只能打消了那点小心思。
整个黑冥殿上空都笼罩着一团黑云般,沉重的让人踹不过气。
“祭司大人到!”听到祭司川穹到的声音众位长老一愣。
祭司虽然在冥殿位份很高,但很少参加议事。而祭司川穹与殿主宇文佞关系还不错。
众人心里立马燃气希望的火焰,如果祭司去劝诫殿主是否能成功呢?顿时众人双眼冒着星光的期待的看着门外。
等祭司川穹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黑冥殿前跪了一地的冥殿长老和坐在黑冥殿主座上散发着寒气的宇文佞。
“殿主。”川穹按照惯例冲宇文佞拱了拱手,说了句。
“川穹也是来劝我的吗?”宇文佞眼神微眯无比锐利的看向川穹。
川穹见宇文佞像刺猬样防备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
轻摇头道:“殿主多虑了,此次川穹前来只是来向殿主辞行的。”
川穹的话立马在黑冥殿炸开了锅。
“祭司你不能走啊!冥殿不能没有你啊!”
“是啊!祭司,你走了我们冥殿怎么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挽留并没有打动川穹,他从始至终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谈论的人不是他般。
见祭司这样,众人只能把目光转向他们的殿主。只见他们殿主沉着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为什么?”宇文佞沉默了半饷,沉声问道。
“转眼在冥殿也呆了几十年了,我从来没有出去过,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川穹的声音缓缓地诉说着,带着淡淡地希冀和艳羡。
川穹确实从未踏出过冥殿一次,宇文佞原以为他只是习惯了呆在圣殿平静的生活,习惯了享受枯燥乏味的生活,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川穹会离开圣殿,离开冥殿。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川穹时,十岁那年,老殿主突然有天对他说:“是时候带你去见见那个人了……”
即使老殿主没说那个人是谁,宇文佞也知道那个人是祭司---川穹。
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也将成为教导他的人。
及腰的长发,圣洁的白色祭司长袍,出尘的气质,衬托着他那仅仅清秀的脸庞,散发如神祗般凌然不可侵犯。这就是他未来的师傅。
川穹对他的教导非常尽心尽力,他也学的很快,后来他们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
他也会经常和他说公西凉的事,而他是个很好的听众,总是静静的听着他的事,听着他和公西凉的甜蜜。
“公西凉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有天川穹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当然,凉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好的存在,总有一天我要娶他,让他做我的殿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