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擦干,拨弄了几下头发,姚朔万年冰山的超级面瘫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点了点头,他没有理会姚闻的目光,拿出一本全是英文字体的书靠在床上翻了起来。
“嘿嘿,我就知道,我家童童不会有人不喜欢的。”傻傻的笑了老半天,姚闻突然一坐起来,笑容立刻转变成严肃,看着床上安静的姚朔。
“朔。”很正经的声音,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语气。
姚朔目光依旧盯在书页上,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
“童童是我的,你不可以喜欢他。”
圆润的指尖翻过一页,姚朔似乎没有听见。
“姚朔!”姚闻尖声叫了起来,他紧皱着眉头,不满意的走到姚朔的面前,抽走了他手中的书,引起姚朔的注意力。
姚朔黑色的目光让人沉沦,里面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毫无生机的瞳孔倒映出姚朔俊美的脸庞。
“恩。”
得到心中满意的答案,姚闻把书还给了他,扑到了自己的床上,随手把一个巨型的玩具抱在怀里,喜滋滋的看着自己从小收集起来的照片。
目光紧紧盯着被抱住的玩具,良久,姚朔再次翻开书,一句英文跳入眼帘。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第十一章:晚回家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在贺向楼发愤图强的努力下,终于把这一周的连载给完成了,另外应读者的要求,他还画了一张总裁和编辑的同人插画,当然这一点不能被大小Boss知道。
丢下画笔,贺向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身体立刻疲倦下来。
快到中午,肚子有点饿了,而他家的小朋友还没有放学,贺向楼转战到厨房,想偷偷拿点零食解解馋。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一阵响亮,他被吓了一跳,急忙扑上沙发抓住电话。
“喂。”
“我快到家了,你不要偷吃。”那边传来汽车响喇叭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在路上了。
贺向楼心虚的眯起眼睛笑着说:“怎么可能,我没有偷吃。”事实上,手上还抓着昨天买回来的辣鸡爪。
“恩,如果我发现冰箱里的鸡爪少了,今天的午饭就没有糖醋海带了。”
震惊!贺向楼连忙点头答应,挂下电话立马奔到厨房,把啃了一口的鸡爪放回了冰箱。
缺了一只爪子的辣鸡爪堆在一堆健全的鸡爪上。
怎么看都是被人偷吃过的鸡爪。贺向楼脸红了红,把鸡爪往盘子底部塞了塞。
正当他刚关上冰箱门,大门被钥匙转动的声音响了,童舒乐换好鞋子,一眼就看见了靠在冰箱上对他笑的分外好看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面瘫小孩瞅了他几眼问道。
“我看看鸡爪还有几个?你放心,它一个都没少。”男人信誓旦旦的拍拍自己的胸膛,满脸的认真。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话吗?
童舒乐沉默了。
“你去洗个澡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得到厨师的通关文牒,贺向楼很高兴的冲进了浴室。
面瘫小孩会做的菜不是很多,一般16岁的小孩子还在缠着妈妈要吃糖醋排骨的时候,我们的童舒乐早已经洗手为人做羹汤了。
不得不说,16岁的差距太大了。
当贺向楼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出浴室后,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香喷喷的饭菜,而童舒乐把可爱的围裙解下来正从厨房出来。
贺向楼高兴的叫了一声就扑在了饭菜上,童舒乐则是很有礼仪的安静用餐。
“童舒乐,你做的真好吃,你这些天对我真是太好了,除了妈妈爸爸和哥哥,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贺向楼一脸感动,就差没有满面泪流了,真的,他离开家里以漫画家的身份出道后,很少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然后在童舒乐的到来后,他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身处不明地的小爪一口老血喷在镜头上,满脸的怨气:老子对你不好了?你把老子花在你身上的心血还回来。)
“恩。”童舒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毫不脸红的接受了对方给他的赞美,顺便帮他多夹了几筷子菜。
果然,童舒乐对我越来越好了,嘿嘿,难道说是我人品太好了吗?贺向楼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菜,一边神游YY起来。
吃完午饭后,两个人看着电视,聊着天打发了午休时间。
“今天晚上我会晚点回来。”看着电视机,童舒乐忽然说道。
“哦,可以。”应了一声,贺向楼吃着童舒乐切给他的冰镇西瓜,哇,太爽了!
第一天晚上,面瘫小孩8点钟才回来。
“今天我有点事,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些。”吃饭的时候,童舒乐小朋友开口了。
“好。”今天的黄瓜汤不错。
第二天晚上,面瘫小孩9点半才回来。
“老师叫我留下来做事情,晚点回家。”拿着书包回房时,童舒乐小朋友回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贺向楼汇报。
“啊……哦。”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绿豆汤有点不好吃了,难道说过期了?贺向楼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奇怪的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第三天晚上,面瘫小孩11点才回来。
客厅里的大灯没有开,茶几上的小台灯微微点亮了屋子里的沉闷。男人闷不吭声的坐在暗处,眼睛眨也不眨的打量着刚刚回来的童舒乐。
除了面瘫,还是面瘫,从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童舒乐换好鞋子,像是没有发现沙发上还有人,直径往房间里走。
贺向楼对于这种“无视”,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拉长声音,仿佛是独守空闺的小媳妇,哀怨的不行。
“童舒乐~”
“啊,你还没睡。”童舒乐淡淡的回了一句,作势还是要往房间里去。一只大手很容易的拽住了他,骨头被捏的生疼,明显的提醒他,这只手的主人正在生气中。
“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他等到这么晚,这么担心,就怕小孩被坏人骗走,他现在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连个解释都不给?!越想心里越觉得委屈苦闷,说话的声音中都不知觉得带上了呜咽。
“我说过今天会晚回来。”
“……额。说、说了又怎么样,你又不解释清楚,我会担心,你才16岁,在外面很容易被人骗的……嘛……”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贺向楼望着童小孩炯炯有神的眼睛,自觉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