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门,让跟来的手下在外面等著,自己一个人进了屋。
林傲正靠著枕头坐在床上,电视开著。
“怎麽不叫人看著门?不怕有人趁机对你不利吗?”冷飞并没有先提张海的事,他直直地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这一次来探病的他一副冷酷的神色,和上次完全不同。
林傲仍在专注地看电视节目,冷飞进来了,他头也没转一下。
“该死地活不了。我算是信命了。”
“你……为什麽打伤张海?”冷飞又问。
“看他不顺眼。”林傲无所谓地笑了声。“别人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们更不顺眼。”
冷飞知道林傲话里有话,他挑起眉毛,盯著林傲,这才发现对方已经消瘦了很多,手背上都是输液留下的淤青,而在腹部包扎著绷带仍有血色。
那是自己给林傲的伤,当时出手的确太重了些。冷飞有些愧疚,神色这才慢慢缓了下来。
“你的伤好些了吗?”
“暂时还死不了。”林傲回过头看著冷飞,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这个伤口经常都痛,特别是自己每次想到这个伤口是冷飞给的,就痛得特别厉害。
“帮里的事,我累了,老大你让别人来管吧。”林傲说著话就躺了下去,他厌倦地看了看病房,又说道,“其实住在这里挺不错的,清净,一个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也没那麽多烦恼。”
冷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他站起来,走到窗前,隔了会才说,“你让我很失望。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林傲了。”
“我一直是我,只是你一直没看清而已。”林傲冷笑了声,漫不经心地看了冷飞一眼,“我一直都是个变态。”
“对,我以前没看清你,但是现在看清了。”冷飞被林傲的挑衅心里恼怒,几乎是著带著憎恨地瞪住了林傲。
门铃一响,负责换药的护士进来了。
“你现在一定後悔没把刀刺得更深一些。”林傲抬著头,让护士替他换上新的绷带,伤口露出来的时候,刀口依旧十分显眼恐怖。
冷飞瞥了一眼林傲的伤口,立即转开头。
“随你怎麽想。”
等护士换完药,林傲这才苦笑了声,“其实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的话,我二话不说可以马上从这里跳下去。”
“这是一楼。”
冷飞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去顶楼跳。”林傲自己也尴尬地笑了起来。
“我不是想要你的命。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你能不能多考虑一下我的心情,你做的这些事,真地让我很火大。”冷飞发现自己在总是一副胡搅蛮缠模样的林傲面前实在是无可奈何。
毕竟,他心里还是对这个男人有一分特殊的感情存在,这也是这麽多年来,无法让人否认的事实。真要杀对方,冷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狠下心。他摸了摸腰间的枪,垂下了手。
“我不想惹你,我也知道惹不起你,可是……”
“好了!这件事以後都别再提了。一切养好病再说吧。张海的事……算了!”
林傲看著冷飞匆匆离开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自己怎麽会没看出来冷飞真地动了杀心呢,然後又在最後还是放过了自己。
总算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与爱无关。
以後都别再提了。
林傲默念著这句话点了点头,或许冷飞是对的。
第19章
“小心点搬!”德叔指挥著一群搬运工把林傲不知从那里订购来的东西抬进了刚修起不久的地下室里。地下室的门是双保险的密码铁门,关上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林傲从医院里出来了,他年轻气壮,身上的伤也好得快。伤口的蹦带一拆,再在家调养了一阵,他又显得意气风发。
“把架子立到那边去。”d
林傲掀开布看了眼自己订的大号刑架,满意地点点头。
“傲哥,你真是……”长孙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麽好,干脆笑了起来。
“我怎麽了?”林傲反问道,头歪歪地看了对方一眼。
长孙看出林傲眼里的不耐烦,不再多话,只是轻叹了声,“算了,你开心好。”
林傲冷笑了一声,忽然抬起手,直指著长孙的鼻子,扬起眉毛教训道,“开心?你上次倒是玩我玩得挺开心的!
“大人不记小人过。”长孙伸手抓住林傲的手,微微一笑。他凝望著林傲,心里的纠结一时也解不开。
“算了,罚你好好伺候我几天。”
林傲有些无可奈何,自己本来就是个变态,又有什麽资格去责怪别人呢?他摆了摆手,又走到一边监督起搬运工把其他的一些东西陆续摆放好。
他背对著人站在门口,看著渐渐填满整个地下室的各种SM刑具,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道冷笑。
“林傲最近有什麽别的动静没有?”
“没什麽,只是傲哥出院後,好象添置不少家具。”
冷飞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公司见过林傲了,他知道林傲已经出了院,只是象征x_ing地叫人送去了一筐苹果。
对於现在的林傲,冷飞觉得自己的确不放心。虽然包括老婆在内,已经有人象他提建议,干脆一次x_ing解决掉表现得越来越不稳定的林傲,免得以後惹出大祸。可是,冷飞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都不了解林傲。表面看起来,他的兄弟是个长相凶恶,内心残忍,又野心勃勃的男人,而自己却知道这十年来,跟在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即使如此,那天晚上林傲对自己做的事,也实在是让冷飞大吃一惊和难以接受了。
或许,自己也是不了解林傲的人。
冷飞看著书桌上和林傲勾肩搭背的相框,忽然伸手把它按了下去。
“这张床还真舒服。”
林傲躺到了在地下室正中摆著铁制刑床,伸展著手脚。长孙在一边把配套的皮具和铁链拿过来把林傲绑上。林傲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他眨了眨眼,认真地看著长孙怎麽捆绑住自己的手脚。
“把头套替我戴上。”林傲确定自己被绑好後,使劲地挣了挣手脚,铁床纹丝不动,他这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才出院……”长孙拿起那副特制的头套,有些犹豫。
“少罗嗦!不然就给老子滚!”可林傲却是迫不及待地似的皱起了眉头。他今天做这些可不光是为了玩,而是另有重要的事。
没办法,林傲就是这麽个惟我独尊的人,长孙拗不过他,只好替他戴上了头套。
戴上头套,堵上口塞,长孙作为SM俱乐部的老板自然做的熟练又迅速。而林傲则默默地配合著他,一动不动。
现在这头猛虎又被牢牢的禁锢住了,不再能伤人,也不再能咆哮,只能任人宰割。
长孙顺著林傲胸口往下,解下了他的裤子,把那根已经开始发热的男根拉了出来。
“乖乖的,象个小蘑菇。”长孙饶有兴趣地戳了戳林傲的龟*,开起了玩笑。
被紧紧塞著嘴的林傲含糊地哼了声,遮在头套下的双眼什麽也看不见。
“我可是从不替客人口 j_iao的,”长孙说著话用温润的舌头填了填有些颤动在手中的火热男根,半眯了眼笑道,“这次就算是我亏欠你的。”
林傲一边享受著下身被温暖的口腔所包围的舒适,一边暗自里盘算著自己的打算。到最後,他干脆肆无忌惮地呻吟了起来。
长久不见林傲出现在公司的冷飞,终於在走廊上撞上了他。
林傲看见是冷飞,神色间很有些尴尬,他客气地对冷飞低了低头,叫了声老大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倒是冷飞先叫住了他,“阿傲,这一阵怎麽没来公司?”
阿傲……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林傲的心里暖了一阵,他看了看冷飞,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来,“帮里外面不是有些事吗,我出去处理了。”林傲顿了顿,眼里有了丝伤感,“再说,你说了你不想见我。”
林傲说完话就从冷飞身边走了过去,留下冷飞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
“干爹……好久没来了。”冷云中吃饭的时候嘟囔著看了眼冷飞,旁边的燕流云立即露出了责备的神色。她以为和林傲吵翻的丈夫一定会生孩子的气,可是却看到冷飞只是淡淡地叹了声。
“你干爹他忙嘛。”
冷飞闷闷地扒著饭,想起了中午在公司见到的林傲,那副看到自己後再也不是兴奋和热情,反倒有些忧郁和畏缩的眼神实在让自己心里瞥著难受。
唉,虽然嘴上再怎麽骂得厉害,可是十几年的兄弟之情又怎麽是那麽容易被抹消的。
第二天,林傲照例地在家里地床上躺到十点,他还没穿衣服,倒是先在床上自己爽了会,当然满脑子想象的冷飞。想起昨天看见的冷飞,对方依旧是那麽帅,不过对自己的感情倒象是缓和了些,也正好和自己下一步的计划配合。
“德叔,把早饭拿来。”
林傲随便在被子上擦了擦弄上j-in-g液的手,懒洋洋地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
过了会,德叔才面色紧张地拿著早餐进来,林傲有只手还摸著自己下面,不过当著这个心腹也不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