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大半夜。看我文的两位(或者一位?)感激涕零。
我要上学了,啊,人生的噩梦。
祝开心。
这问,微虐微甜加甜加甜,还混有十分发人深省(?)的哲思......吧。
希望不嫌弃,晚安。
第5章 破冰
江澄峰看着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赵昭然,笑出了声。“笑什么笑!不许笑!”赵昭然生气的皱起了眉头,别过脸去不看他。
“好,不笑。我们昭然这是怎么了?”江澄峰这几日都和方丈在殿里商讨事宜,往往是清晨去,傍晚归,山上的那些流言蜚语,他还真的没怎么发觉。
他发觉的只是这个小家伙一天比一天不开心。
“谁欺负你了?”这是大和尚的第一直觉。
“没人欺负我。”小公子的声音越来越轻,这种事情他哪里好意思说出口啊!到是这个大和尚,看起来呼风唤雨十分厉害的样子,连这点流言蜚语都不知道。
于是,小公子对大和尚生了好几天的气。
江澄峰心里苦啊,妖族的事都把自己忙的焦头烂额,累了一天回家看到的却是赵昭然的一张臭脸,他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个小主子了。
没过两天,孙耀敲开了江澄峰的门。
孙耀配了一把剑,头发高高的束起,看起来英气、豪迈,是十六七岁少年该有的样子。“少爷!他们没欺负你吧?”孙耀急匆匆的往屋子里赶,看到桌前百无聊赖喝着茶的小公子和门口因为他不管不顾冲进来脸色不善的大和尚。
孙耀没管那么多,冲进来就直奔主题。“那些人也太过分了!说老方丈护短,不怕被逐出山里去么!还,还说您和澄观大师……私通的事,这两天是传的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少爷……”孙耀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澄峰给打断了。
“私通?”他挑起剑眉,眼睛里带满了探究的意味。
“大师……您,您不知道?”孙耀明显吓了一跳,眼睛往赵昭然的方向瞟。小公子其实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晾了大和尚这么些天,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岂有此理啊!自己在外面受排挤,受委屈,他都不知道给自己出头的吗!孙耀这一来,赵昭然心里挂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就坐着啥也不说,等孙耀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了,等着江澄峰给自己道歉。
“还有这种事。”江澄峰一脸的怒气,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在背后嚼自己的舌根。他训练弟子的时候再三强调,那些话太多的人,不会在这世上活得太久。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歪曲事实之人,也必将死在自己的口无遮拦之下。
若这些话出在任何一个佛修嘴里,怕是这崆峒山,要见点血了。
气氛一瞬间冷得像冰,两人觉察出了不对劲,孙耀望着自己少爷求救。赵昭然也慌了,只能示意孙耀赶紧走,剩下的自己处理。
孙耀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连头都不带回的。
赵昭然小心翼翼的靠近江澄峰,他观察着这人脸上的任何一个变化,生怕有一点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城门失火后被殃及的池鱼。
到底,江澄峰看他的脸色还是缓和的。见他这样,赵昭然胆子也大了,一下子跳在了大和尚身上,死死的挂着他。
江澄峰下意识的拖住了赵昭然的臀,对眼前的一切发展的太快有点跟不上了。“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这些事都……不知道。”赵昭然把头埋在江澄峰的肩窝里,声音软绵绵的。
江澄峰回想了这几天自己确实很忙,根本抽不开身陪他的小家伙,更别说抽身来处理这些事了。“是我的错,我一定多抽些时间陪你,让你受委屈了。”江澄峰揉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慰他。
“为什么啊哥哥。”赵昭然抬起头来问他,“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呢,方丈有什么错?我们……又有什么错呢?”他想了好多天了,但是他想不明白。这座山上的人,修佛,修道,说着心怀天下,说着普度众生,可是却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却连一个单纯的,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留在山上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样的佛,为什么要存在呢?
“没有错。昭然,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眼界粗陋,心胸狭隘,他们妒忌你,但他们太弱小,他们只敢用言语中伤你。”江澄峰边说,边把他抱在了床上,“你知道这个世界解决纠纷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他笑了,看着怀里一脸天真摇着头的少年。
“只要你够强,他们就不敢有任何的非议。哪怕他们全部联合在一起你都不放在眼里,这个时候,你就不会再听到任何让你厌恶的流言蜚语。”怀里的人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模样,“这两日,我在家里,教你吹箫,好不好?”看着赵昭然纯真的笑容,他也不自觉的扯起了一抹笑。
把小公子在床上放平,大和尚开始解他的衣服。
“你……你干嘛?”赵昭然有些惊慌失措。
“有些累了,该睡觉了。”江澄峰继续笑得人畜无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红帐落下,只听得见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走......了。
背景要来义勇军进行曲。
这两位还真是虐狗啊虐狗啊虐狗啊,我六十米长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第6章 黑暗
这萧可不是一般的萧,他在天下排名第九,名叫朝歌。是以龙骨所化而成的,坚韧强硬,不会轻易打破。朝歌一出,天下所有心存不歹之心之人,必会销声匿迹。
这是世人对他的评价。
后来的那几天,小公子在院子里学吹箫。萧他是会吹的,但要如何运用内力,如何运气,如何发功,他倒是一窍不通。这几天大和尚到是清闲了,不再外出,待在家里陪着他的小东西修炼内力。
赵昭然还是很开心的。
起了床有人伺候着穿衣吃饭,吃完了就能一股脑的在后院里练功。他家的这个和尚可比那些剑修魂修的道长们好多了,不凶他,不骂他,不懂了就一遍一遍的教,不厌其烦。虽说练到中途某些个师父就会一本正经的动手动脚,但总的来说,日子过得还很舒坦。
“哥哥……”午睡刚醒的小公子揉着眼睛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江澄峰。
“小家伙,我也教了你这么多天了,是不是该改口,叫我一声师父了?”江澄峰笑得温柔,刮了刮赵昭然的鼻尖,一脸的宠溺。
赵昭然有些扭捏,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可是,爹爹说过,不可和师父私通,是要……是要诛九族的。”他说得极认真,还在和尚的怀里蹭了两下。
“昭然……”江澄峰将他抱住,抚顺那一头浓密的黑发,“你觉得这合理吗?”
两人眼睛对上了,小公子很认真的思索了一阵。
“不合理。”
“为什么不合理呢?”大和尚今天异常耐心的循循善诱。
“因为……他们要是真的相爱,是不应该被诛九族的……”赵昭然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发现不对劲,立马把自己的嘴捂住了。天哪,他怎么说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爹爹教他,做人,要守规矩,要本分,不可逾越。可他怎么…….觉得这世人定的规矩,如此的不合理起来了呢?
江澄峰拉过他捂着嘴的手,放在胸口,紧紧握住:“希望无论世道变得如何,你都能这么想啊。”
赵昭然最终,也没能叫江澄峰一句师父。
那天下午他被应允去找孙耀玩,饭点之前回来就好。两个少年有些日子没见有些激动,在小院子里又是谈天又是舞剑的,好不热闹。
“喵。”两人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叫,忙停下手中的剑去寻声音的来源。
是一只受伤的黑猫。
“阿耀阿耀,你看,它是绿瞳的,好特别啊。”赵昭然抱着这只猫,抚摸着它的毛发说道。
“少爷,别是什么邪物吧……”孙耀有些担心,颤巍巍的不敢去摸。
“怎么可能,这崆峒山是什么地方,哪会随随便便混进邪物啊?”小公子笑他胆小,叫孙耀拿来清水和纱布,两人笨拙的给黑猫上药、包扎,还给它喂了食,建了窝,忙了一个下午。
“阿耀,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赵昭然看着这只可爱的小黑猫,提议道。
孙耀揉了揉脑袋,十分无奈:“少爷,阿耀是个粗人,取不了什么高雅的名字。”
小公子也不指望他了,蹲着琢磨了半天,没想到一个好的,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而此时的江澄峰,已经站在大殿上,俯视着下面一众的弟子。
“是谁,在背后诋毁方丈?”殿上的人声音森冷,使人不寒而栗。殿下三千弟子齐齐跪着,没人敢出声。
“不说?那就别怪我。”和尚敛了眉目,给手下人示意了一下,两个佛修就被丢到了殿上。
“说,是谁。”满是压迫,句句威严。
那两个小和尚不停的颤抖着,哭着大喊“师兄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云云。江澄峰没耐心,提起身旁的剑直指其中一人的面门。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