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打女人,你承认了我便让你打!”他居高临下挑衅。
“承认个毛,你去死吧!”我低头一口咬在他小腿上,脑袋已被他激成一团浆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咬他咬他咬死他!
他飞击一脚,狠踹在我胸口:“你属狗的么?”
力道并不是十分重,却踢的恰到好处,让我浑身僵硬使不上劲儿,像是被点了穴道。
我闷哼一声,却不肯松口,半死不活的扣着牙齿卧倒在地上。
“松口!”他又是一脚,将我踢翻在一边方才蹲下身来,抽出小腿上一个棉垫似的东西给我看:“金蚕丝刀枪不入,你以为自己的牙齿强过利刃么?”
刚才一番争斗居然全做了无用功,我心中更恼:“白清遥,搭今儿起!以后咱们恩断意绝势不两立,以后甭想我再跟你一起喝酒,喝个屁!”
“谁稀罕。”他把脸一偏嗤笑道。
一年多的交情就这么付诸如流水,看他毫不在意的表情,我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想起出来的目的后咬牙道:“既然咱们一刀两断,你把卖身契给我,我马上去,今后一定不入白乐宫半步!”
“不入白乐宫半步……”,他重复我的话,脸上带着极重的嘲讽:“我为什么要给你?你怎以为自己能平安离开这里?”
“你看在我们过去一年……。”“你不是要恩断意绝么?还提过去做什么。”他打断我的话冷冷道。
我一时无语,看到头顶明月才如梦方醒道:“将契约还给我,我求东方磊帮白乐宫解诅咒。”
他怜悯的看我一眼,话语却堪比十二月寒霜:“东方磊帮白乐宫解诅咒?他已经莫名失踪了一年,谁知道还有没有活着,更何况,他也未必有十成十的把握。”
莫名失踪一年……我瞳孔陡然增大,青商讲的居然真的么?谁能告诉我,半仙儿他如今究竟怎么了?
“包小飞……你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对方要置你于死地?”
我眨眨眼睛:“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你来之前半刻时,我收到了一份别样的贺礼。”
什么贺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讶然的看着他。
他缓缓闭了眼:“白乐宫还未褪变完全的狼人尸体两具,里面夹带着一封信,说只要杀了你和珍若之间的任意一个,对方便答应替我解除白乐宫的诅咒……你说,我该不该相信?”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会这样,那诅咒又不是我下的!杀了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得罪什么人要致我于死地?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了!”我惊恐道。
原来方才那地上的血,是真的出了事!那拎出来的死鸡,只是用来摭人耳目安定人心么?诅咒……东方磊,你究竟在何处?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他
伸手将我穴道点开,嘴角带着诡异的苦笑:“那尸体七窍流血尸体却并无点异状,胸口有黑紫色三环标记,分明是受诅咒而死,而对方的灵力也非一般术师力所能及……白乐宫已受诅咒近二十年,我宁愿相信那封信上的话是真的,你懂么?”
“我不懂!”体内乱力流窜,我居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嘶声竭力对他叫道:“你居然相信这种没有来由的谬论要杀了我?凭什么,凭什么要用我的命去拯救你们白乐宫?他们只不过是一个月变一次狼人而已,我却要陪上自己的性命,我不,愿,意!!”
他皱起眉头,转过脸不再看我,话语却无比决绝:“由不得你,珍若是我最辛苦求来的妻子,杀了他我想必会愧恨一生。而杀了你,我只不过是少一个酒伴而已,便可换来白乐宫所有人的正常,我没道理放过这个机会。”
我心顿时冰凉,还以为一年多的厮混多少能有些友谊顾忌,如此看来是我多想了。他今晚喝了有始以来最多的一次酒,至今却未显丝毫醉意,想必之前醉酒后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一个人戴着面具过压抑的生活,适当的释放是必然的……难怪他对醉后的事记忆犹新,原来,我一直像只猴子般被耍的团团转。
胸口疼,我还以为,自青商后,自己已经对人情世故全部淡然了呢。
死,我已经死过两次,自然没什么害怕的,可我如今心里有牵挂,我舍不得了。
离别前东方磊的话言犹在耳:“我等你,倘若不能回来,我去燕北守你。”
“如今有我,你不是一个人了。”
我还没有等到半仙儿来看我,我还没有光明正大风光回京城见他,我怎么能死?!
“你真的喜欢珍若么?每天想她见她便想抱她和她上床的地步么?”我蓄意扰乱他心思。
他迟疑了下随即道:“自然。”
然而,依是那么刹那间的迟疑,我仿佛看到了一道流星般的希望,爬到他脚边轻笑:“是么,你都和她做过什么亲蜜事?什么感觉能说来听听么?”
“该做的自然都做过了……"他缓缓道,看到我凑过来陡然扬眉:“什么感觉……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慢慢靠上去,将眼睛和他竭力对视,用指尖刮着他眉梢暧昧笑道:“如此便好,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比她好么?”
“你什么意思?”他正色,眼神有刹那恍惚。
我效仿青商,咬唇轻声道:“我不是你第十一个男宠么?你为何不先用用,然后再决定在我和她之间取舍呢?”
“你以为自己比得过珍若?”他冷声道,脸上浸出一层寒气。
“长相自然是比不过,可……床第之事么,还是男人懂男人多一些。”
“我有十个男宠,他们腰都不及珍若细,皮肤都不如她柔软。”
愚蠢的男人啊!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女人比,纵使你涂过三层白粉又怎能比得上她们的天生丽姿?!
我低头含着他耳垂呢喃道:“我的好不一样,你要用过才知道。”
他终于消声,或许心里还在犹豫不决。这却不是我考虑的重点了,如何能取悦一个男人的身体,这怕是我有生以来遇到过过最棘手的问题。
作为一个活在新世纪的正常青年,如果他连AV都没有看过的话,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