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我们等下一辆。”
邢靖听了路安宁的解释,随意的动了下身体,给路安宁遮住打脸上的大太阳。
“你信我说的?”路安宁见邢靖听了她解释,就不再追问其他,忍不住仰头问他。
“为什么不信?”邢靖不懂路安宁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好多都不信这些,会觉得说这些的人是骗子,我爷爷有次带我坐小巴,小巴有七个座位,连上司机正好八个,司机是个男子,爷爷那次带我上去,全是男子,加上我形成七异煞,爷爷马上带我下车,还因为小巴座位特殊,提醒开长途汽车的司机,以后注意别拉这样的男女数,容易出事,他不信还骂我爷爷。”路安宁想到小时候一次不愉快的经历。
“那司机不听路大师的劝,以后坚持拉这样的客会怎么样?”邢靖好奇的问路安宁。
“若是他车上出现七异位七煞,他一路开车不顺还好,就怕他跑长途,倒霉成为鬼车,在路上出车祸,害一车的人。”路安宁想到路岱川那时候被骂骗子,心中就发堵,而更发堵的是,路岱川不介意这些话,还担心这司机一意孤行,以后常拉这样客数,画了一个符偷放车上,让那司机行车一直没出大事,还在后面遇到路岱川的时候,又骂了路岱川一次“骗子”。
“我这次来找你要血,也怕你觉得我是骗子不给。”路安宁不知不觉把她之前心中的忐忑说了出来,让邢靖觉得路安宁人小小的,顾虑很多。
“路大师救过我爷爷一命,我知道他不是骗子,你也不是小骗子。”邢靖见路安宁脸上因为想到过去的事,而没了笑意,浑身郁气又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路安宁说起邢路两家的渊源。
“我爸也一直在麻烦路大师,路大师帮我爸他们破获过多起大案。路大师在我们警队的名声很高,老骨干都带有路大师给画的平安符,大家都知道路大师的能耐,都说L市有路大师坐镇,是L市之福。”
“真的都这么说吗?”
路安宁听到有人信任路岱川,眉眼马上带起了笑意,使她整张脸瞬间明亮艳丽起来。
“嗯,都这么说。”邢靖见路安宁为几句话,马上变了的心情,暗道路安宁果然还是孩子,满身的孩子气,只为家人得别人夸,就能乐起来。
“车又来了,我们上去吧。”路安宁看到78路车又开过来,带了些雀跃的上车,发现车上包括司机有七八人,没机会形成七异煞,心情更好的投钱上车。
之后一路,路安宁追问了邢靖一些关于路岱川跟警队的事,邢靖根据记忆和警队传说跟路安宁说了一些。
“7x年,L市从外市逃来一个连环杀人魔,在L市用同样手法做了一起案子,杀了两个人,当时闹的L市人心惶惶的时候,路大师在那人犯案第三天,突然出现找了我爷爷,直接跟他说了凶手住哪,我爷爷带人去抓,果然是那个在外市做案13起,杀死19人的凶手。”
“8x年,局里一直破获不了一起j-ian杀毁尸案,那时连受害人是什么人都因为信息被凶手毁掉彻底找不到,也是你爷爷直接找来,说是死者跟他求租,他是来替死者报案,说了死者身份,并说了犯案人员逃去了哪里。”
“8x年,那时候有个变态,一直流动在几所小学附近猥亵小孩,警局派人蹲守他停歇了半年,警力一调回就又复出,那时没有什么监控,小孩子又说不清事,这件事对他们影响也大,警局听我爷爷的话,去找你爷爷求助,你爷爷也是马上给出犯案人员的具体方位。听说那时候,你爷爷是用铜钱算的。”
……
“十年前,也是你爷爷突然去报案,说他看到某小学外,有杀人犯……”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那个杀人犯是我发现的,我看到他身边跟着害死人的魂魄,告诉我爷爷,我爷爷带着我一起去报案。”
路安宁正听了她爷爷之前几十年做的事,听的很为她爷爷骄傲的时候,邢靖讲到十年前,路岱川做的一件事,让参与了那件事的路安宁,忍不住说了出来。
那次由于是她发现在他们学校门口游荡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位浑身是血窟窿的鬼,吓到她的同时,也知道那鬼是被他跟着的男子害死,而在路岱川来接她的时候,跟路岱川说了,让路岱川去报警。
路岱川很欣慰她的表现,带着她一起去警局报案,发现那个杀死人的男子,正是一个杀了五人的通缉犯,路岱川得到了警局的报案悬赏的奖金一万块,从中取了三块给她买了三串冰糖葫芦奖励她,然后带着她一起把钱汇给路被害死的人家。
“那你也很厉害。”邢靖笑着夸了路安宁一句,路安宁说她不厉害,她爷爷厉害。
“一直会有鬼来找爷爷,让爷爷替它们伸冤,那些鬼模样都吓人极了,爷爷一点也不怕,来找他,不论多远地方来的,爷爷都会帮他们。”
路安宁想到老宅,总会有听过路岱川行事和为人找来的冤死鬼,想到路岱川对这些鬼,几十年如一日,从不厌烦,也不怕麻烦的帮助,就为她爷爷的坚持感到自豪和骄傲。
“这我知道,路大师给外地提供线索,也提供了很多,有时候会通过我们市局刑警队向外提供,有些是路大师跑去外地投案,亲自带人找尸体和线索,外市好几个刑警队,应该也对你爷爷有印象。”
邢靖对于路岱川做的事,也是有些佩服,很多能人异士都不是很爱掺合这方面的事,路岱川则不是这样的能人异士,L市有他,说起来还真的让很多案件连环发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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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靖一路和路安宁说着路岱川的事。感觉眨眼的功夫,公交到了刘家村。
“到了,我们下车吧。”听着报站声,邢靖站起来和路安宁走下车。
“路小姐!”
路安宁跳下车,被刘福才通知来接他们的刘建,马上跑上前来。
“路小姐,麻烦你了,我爸爸说,你可以让我去找你的,不用你大老远跑来。”
刘建见到路安宁,跟路安宁转达了他父亲的话,路安宁对他笑笑,让他带他们去他家。
“路小姐,我爸爸说他拍完戏,马上赶回来……”
“我发信息告诉过他,让他不要过来了,他今天接到戏,应该会很忙,我们很快弄完就走了。”路安宁说着拿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刘福才。
她之前找邢靖,邢靖同意后,就发了信息给刘福才,说她去他家给刘建封眼,让刘福才给她具体地址,刘福才那时候正准备拍戏,想辞演来陪路安宁一起过来,路安宁泡了几天剧组,知道刘福才这样在影视城做群演的演员,每天能接到戏不容易,接到了若是还辞演,对他们以后接戏口碑会大打折扣,所以劝他不用回来。
路安宁发了信息,让刘福才不用赶回来后,刘建也带着他们走回他家,一路刘建发现那些爱往他面前凑的鬼,不知道都躲去了那里,看向路安宁的眼神就带了崇拜,对跟着他们身边的邢靖倒没什么想法,所以没有去关注,也没有看到邢靖看着他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路小姐,我倒水给你们。”刘建带路安宁和邢靖走回他家后,知道需要待客跑去泡水被路安宁叫住。
“趁着还没有过午,我现在就给你眼睛画符,你别忙来忙去的。现在你先去取一盆水,我和这位哥哥需要洗手。”
路安宁让刘建去取水,她和邢靖洗了手后,让刘建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取出银针递给邢靖,邢靖接过去没犹豫刺破了中指。
“你看着用吧。”邢靖刺破手指出血后,把手伸到路安宁面前,让路安宁随意取血。
路安宁用手指沾了邢靖的一点血,快速的默念着一些口诀,在刘建双眼边描画起来,中间重新用手指沾血了四次,终于画完刘建眼外的阵法,准备画刘建眼内的阵法。
要画刘建眼内的阵法,不适合直接在刘建眼内直接画,所以路安宁准备先在外面画好,然后点进他的左眼。
路安宁点邢靖手指血,准备在她一个指头上画阵的时候,突然发现她每次取血在她手上的时候,邢靖血里浓厚的阳气,都会被她体内的y-in气冲淡几分,而要画入刘建左眼内的阵法,本就是破y-in阵,用邢靖的血,看重的就是他能让鬼怪退避三舍的阳气。
“我能直接在你手上画吗?你阳气比我大,这样……”路安宁想了想,觉得直接在邢靖中指画阵,由他点入刘建眼,效果会更好,所以开口请求他。
“画吧。”邢靖不等路安宁说理由,让路安宁直接画,让路安宁察觉到他那股信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一直再看她。
“谢谢!”
路安宁和邢靖那双好看的星目对上,道了声谢后低头,快速的用指尖,以邢靖中指刺破渗出血珠为中心,轻勾血珠开始画了一个细小的阵法。
路安宁的指尖几次触到邢靖的指腹,让一直看着路安宁的邢靖,不知为什么有错觉,路安宁的触碰,似点在他心里,让他心似猫抓一样痒痒的。
“好了,麻烦你把这符印在他左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