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就是。”邢靖看路安杰不高兴,不知为什么有些高心,所以不等路安杰说什么,也主动拿出他昨夜拍的照片,给路安杰看路安宁昨晚给他在车窗上画的一些肖像画,把路安杰看的不高兴极了。
“这不是在画纸上画的,不算画,我的才算。”路安杰气鼓鼓的看完邢靖手机里的十多幅图画,找了半天语言,终于找出否决邢靖手机画的语言,而邢靖居然找不到怎么反驳,只能坐一边喝茶,让路安杰觉得他胜利似得,故意坐他身边,把路安宁给他画的肖像画,一幅幅翻给邢靖看。
“我姐姐最爱我了。”路安杰翻完画,给了邢靖一个结论,让邢靖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气闷。
而这股气闷,让邢靖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路安杰这些无头无脑的话,而跟他置气,更不明白他之前为什么会那么突然幼稚的跟路安杰攀比起来。
好似一种作战本能,隐隐让邢靖有种似曾有过的感觉。
【不过是几幅肖像画罢了。】邢靖这么在心里跟自己说,想让他不在意路安杰炫耀的那些画作,可等他在路安宁家吃完晚饭,被路安宁送下楼的时候,邢靖自己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会在路安宁一直说不知道怎么感谢他这次帮忙的时候,让路安宁给他画一幅素描做谢礼。
“我开玩笑的,这次护送你,是我的责……”邢靖说出让路安宁画肖像的话后,马上后悔起来,想让路安宁别当真,路安宁却笑着说“好”。
邢靖听路安宁答应给他作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让路安宁别送他了。
“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邢靖坐上车,让路安宁回家,路安宁笑着跟他挥手说再见,邢靖看着她漂亮的月牙眼,回了句“再见”,发动车子离开了。
路安宁一直目送邢靖的车子离开,等看不见后,才折回家中开始用电脑查了些东西。
路安宁首先查了基督教的驱魔文化,她很好奇为什么今日老者一直要问那些怪物的名字,并且在问到后,能以它们的名字把它们打回地狱。
“每个魔鬼都有名字……神看中了名字,名字不仅代表了权柄的象征,也代表着祝福和诅咒……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代表了主耶稣名字的绝对能力和权柄胜过一切权势……”
路安宁看着她查到一些《圣经》解读,分析里面的意思,很快知道基督徒驱魔之时,如果能够叫出魔鬼的名字,就代表这个驱魔者认出了魔鬼,即对这个魔鬼有了权柄,可以奉耶稣基督的名命令其离开被服之人,而说那句话的能力,就是从主耶稣基督的权柄和能力而来。
“这和我们念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类有些相似,都是借神之力来对付邪祟。”
路安宁把老者的法子和她们的法子联系起来,找到了一些共同点后,正准备查《圣经》中有哪些魔鬼的时候,路安杰跑进来缠着她,让她不要查这些东西。
“姐姐,我在那,你就在那,你别去其他地方。”路安杰爬上路安宁腿上坐着,捧着路安宁的脸说着有些没头没脑的话,路安宁却能福临心至明白他意思的答应他。
“嗯,阿杰在那,姐姐就在那。”
路安宁答应路安杰后,路安杰亲了路安宁一口,路安宁让他去玩后,也没有再看基督相关的东西,而是跑去看路岱川的一些笔记,查找【猫鬼】的各种传说。】
第67章 梦靥
【《隋书·外戚传·独孤陀》和《隋书·后妃传·文献独孤皇后》有记载, 猫鬼兴盛于隋朝,当时隋王室亲戚中, 有一位叫“独孤陀”的人,操纵“猫鬼”诅咒亲姐姐皇后以及妻子姐姐。隋文帝因为猫鬼巫术危害极重,曾下令蓄猫鬼、蛊惑、魇媚等野道之家,流放至边疆。一时间养猫鬼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致使养猫鬼的人家渐渐少了下来。】【唐朝时, 拜猫鬼又有死灰复燃之势,唐太宗曾严令制止。】《大唐疏议》第262条规定:“蓄造猫鬼及教导猫鬼之法者,皆绞;家人或知而不报者, 皆流三千里。”
【后世偏远地区的巫蛊之术, 很多事流放到此的巫师传过来的,现如今的苗疆巫蛊、降头之术仍在边疆和东南亚一带盛行, 它们的前身就是拜猫鬼之术。】“苗疆、东南亚?”路安宁看着各类典籍中对猫鬼的记载内容,把之前派猫鬼来谋害她的幕后之人定在了苗疆和东南亚的邪巫师身上。
“没听爷爷说这几个地区有仇家啊?”路安宁苦思冥想路岱川以前的一些事迹,不觉得路岱川会和那边的邪巫师有纠葛, 想问问路岱川这件事,路安宁又怕让路岱川自责和担心她。
“算了,我先看看是谁在搞鬼。”路安宁放弃拿这件事去问路岱川,决定自己用用法子看看幕后之人的模样。
路安宁先打了一盆水,然后取了一面镜子放其中,之后嘴里念着【水镜咒】,心中想着她想看的东西, 用手缓慢的在水中镜子上顺逆时针交替搅动水面。
“波!”
路安宁眼睛一直盯着水中的镜面,看着她在水下随她动作变的越来越模糊的成像,慢慢随她念的咒语又变清晰,镜面中慢慢出现一个人影。
人影出现在镜面中后,路安宁停止了用手搅水的动作,聚精会神的去想谋害她之人的样子,致使镜面中的背对她的人影慢慢转面。
“砰!”
就在路安宁要看到人影人脸的时候,意外横生,平静的水波激荡了起来,路安宁知道这是那边的人发现她的行为作出的反击,忙准备打翻水盆结束这个仪式,那个操纵猫鬼来监视和袭击她的邪巫师,却很出路安宁意外的透过水镜和路安宁说话。
“小丫头,学的有几分能耐,只是想窥探我,你还是太嫩了!”邪巫师对路安宁带了些赞赏也带了些不屑,说话的声音y-in测测的让路安宁听的很不舒服,正要开口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袭击她的时候,那个邪巫师继续不按常理出牌,猛的把路安宁之前想看的脸,以虚像的样子从水镜中对着路安宁冲出来。
“想看我,我给你看看啊。”邪巫师怪笑着把一张被剥了皮,养着许多怪虫的头,展露给路安宁看,把没防备的路安宁吓的后退了几步。
“哈哈。”邪巫师见路安宁被吓到,笑的有些张狂起来,头颅内的蛊虫则在其脑袋上钻进钻出,看的路安宁又是害怕又是恶心。
“滚回去吧!”路安宁强忍住想吐的心,踢翻了水盆,把邪巫师的虚像给打散,结束了两人的第一次会面。
“宁宁,怎么了?”
路n_ain_ai在屋外听到动静,不放心的问路路安宁一声。
“n_ain_ai,没什么,我把东西撞翻了。”路安宁并没有把邪巫师和猫鬼的事告诉路n_ain_ai,而是自我调整了下情绪,把见到邪巫师的心悸压下去后,路安宁站起来就似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收拾满地的水渍。
收拾干净后,路安宁静坐了一会,想了邪巫师短短几句话透露的信息,隐隐觉得对方很了解她家的事,所以猜测对方恐怕还是认识她爷爷路岱川。
“认识爷爷,那就是世仇了。”路安宁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后,把她翻出来的一些典籍收拾好,在路n_ain_ai的催促声中,洗了个热水澡,早早爬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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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宁一沾床,两天一夜未睡的疲惫马上袭来,让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路安宁强撑着拿手机定了明天上学起床的闹铃,手机才放到床头柜,路安宁就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路安宁睡过去后,睡的并不安稳,她做起了一个连一个的噩梦,这些噩梦出现了她今晚见到的无皮邪巫师,那邪巫师就“赤裸”着爬满怪虫的头颅和血r_ou_模糊的身体,带着一群蛇蝎虫蚁追着路安宁跑。
路安宁在梦中很怕那些虫子,更怕那颗被剥了皮的头颅,所以一直逃一直逃,最后却没有逃脱,被那颗头颅近身。
“啊——”
邪巫师的头向路安宁扑过来的时候,路安宁被吓的惊叫着醒过来,后背一片濡s-hi。
路安宁开了灯,抱着被子靠床边平静了一会后,心对之前的梦境还是心有余悸,一直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害怕。
这样的状态让路安宁察觉到不对,所以从床头取出一根针,刺破了手指。
“那邪巫师怕是对我下了梦靥诅咒了。”路安宁看到她手指出的血,有些泛黑而非鲜红,就很肯定邪巫师对她做了什么。
路安宁念了几个破诅咒的咒语,挤压刺破的手指,把里面的黑血挤干净后,心中升起的无名恐惧就全没了。
破掉邪巫师的诅咒,路安宁又拿起她枕着的枕头,大力拍了拍她头靠的枕头正面,然后给它翻了一面放床上,这样一会她在枕着它睡觉,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嘟嘟——”
路安宁拍完枕头,正准备强迫她继续睡觉的时候,被调成震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路安宁也就拿起来看,发现是一条微信好友添加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