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来要比‘楚缉熙’好一点,因为‘楚维嘉’是上声转阳平再转阴平,而‘楚缉熙’直接由上声转到阴平,有点突兀
。我班门弄斧的,楚老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说得在理,”楚跃转头对楚怀亮说,“就叫‘楚维嘉’怎么样?”
“老爸定了就是,我对这方面就更不通了。”楚怀亮无所谓地道。
给宝贝孙子确定了名字,楚跃心情非常愉快,同南世清聊得很是兴起,不但向南世清讨教些有关茶叶和泡茶方面的知识
,还谈起眼下的一些时政要闻,说到高兴处,指点江山神态激昂,说到低落处,长吁短叹愤慨不已。楚怀亮兄弟俩时不
时也插上两句,一家子天南地北倒也聊得融洽。江美娟楼上楼下的上上下下,走到茶室时偶尔也很想咬文嚼字插几句,
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词,只得帮田妈跟他们续续水。
“小南啊,明年的两会我想提个议案,就是有关医药卫生方面的,几个政协里的朋友也有这意思,关于这方面的调研你
有什么好的建议。”楚跃郑重其事地问南世清。
“这个啊,”南世清略一迟疑,“恕我冒昧,经历这‘非典’事件,这方面的议案明年肯定是扎堆,医界的委员会提,
政府的委员也会提,就是民间的代表也会提,虽然忘羊补牢为时未晚,但大家要是都关注一个地方,对社会和谐发展的
积极作用不大,有失两会参政议政的初衷。”
听了这话,楚跃沉思地道:“说得没错,是有点过,这点我倒有欠考虑。”
“小南说得没错,在商言商,我们做生意的要是掺合医改这敏感区域,授人以柄,百害无一利。”楚怀亮也点点头说。
“老大这话说得就不在理了,”楚跃训导着说,“政协虽在外面看来就退养过渡的机构,但它有一大作用就是帮政府出
谋划策监督政策执行,哪局限于在商言商,有利于民生有利于城市发展的,我们都有权利和义务当发言人。”知道自个
老爸对这政协委员的荣誉甚是看重,楚怀亮听了笑了笑,也不再强辩。
“听楚伯父这番话,真有些不好意思,对政治我是不大关心,一直怀着独善其身的思想,惭愧。”南世清颔首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每个人如果都能像你那样做到独善其身其实就是对社会最大的奉献。”楚跃感慨地说,“我们国
家就是因为有了那些个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就瞎折腾的人,才会浪费公帑惹起民愤,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很大程度就源
于此。”
南世清思忖片刻对楚跃说:“我市的城市改造步伐加快了,城市扩张速度惊人,城中村、棚户区改造、郊区农用土地征
用产生的问题越来越多,楚伯父能不能提些关于加强城郊居民户籍改革和社会保障这些方面的议案?”
楚跃一听,兴趣陡增,连声说好,眼里对南世清满是赞赏。
第六十七章
一时没管得住嘴,帮楚跃提了个建议,南世清没料到却留下严重后遗症,南世清虽然只去过楚怀瑜家两次,但楚跃很明
显没把他当外人,时不时客客气气打个电话过来,天南地北闲扯一通。
对自己老爸和南世清时不时的套近乎,楚怀瑜很是高兴,觉得老爷子意识里把他的清清宝贝当成一家人了,但最令他屁
颠屁颠的还是因为和南世清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因为他每天都会缠着南世清索吻,而每次南世清都不会拒绝,害得
他整天里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得要命,墨格香一楼的阿姨级销售员工见了他都绕着道儿走,就连角落旮旯里的蟑螂蚂蚁
都感觉到他两眼花痴得贼吓人。同样一件事,对另外一个当事人来说却不是那么陶醉,相反很郁闷,因为楚怀瑜接起吻
来,每个牙齿都会访问到,不但会访问到,这边的舌头还非得要和那边的牙齿进一步深入交换意见,大有签订无限期合
作合同缠绵终生的感觉,为此,南世清每天刷牙的时间不得不成倍拉长。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楚维嘉满月的日子。因为楚怀亮给南世清打过电话,约好了在银楼吃满月酒,楚怀瑜赶在南
世清下班前就来接了。
南世清来到银楼很奇怪,想这楚家也是有头有脸的,怎么满月酒就一桌,而且还都是家里人。
楚怀亮见南世清那神态,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爸知道你不好热闹,上午的酒宴人太多,就没叫你,晚上就我们一
家子聚聚。”
南世清心想,又是爸又是一家子的,你以为我是你的谁呀,嘴里却道:“学长总是想得这么周到,我这来得匆忙,都没
给维嘉买礼物了。”
“萝卜头大的小子,要什么礼物,人来了就是。”楚跃边插话边示意南世清坐到他边上。
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南世清就没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顺势向江美娟和庹竞梅、田妈她们打了招呼。
席间,南世清见汪美娟咋咋乎乎,跟小儿子满嘴胡啐,突然想起一事,便问:“楚伯母,您那腰治疗得差不多了吧。”
一说到这,江美娟更是兴奋:“那奚子恩小神医还真是妙手丹心,恩同再造,这不,全好了,这要是拿到以前,挑水挑
柴的那是没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南世清高兴地道,“虽然痊愈,但伯母平时还是要千万注意别劳损,多休息。”
“是啊,家务事我现在是撒手不干了,劳累田妈了。”
“哪有,我也就做个饭买个菜什么的,太太另请了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和照看孩子的保姆。”田妈笑着对南世清说。
“小南说得对,平时要多注意保养。”楚跃接过话说,“也别忘了按时吃药。”
“啊,”南世清惊道,“那药楚伯母还在吃?”
“可不是,反正按药方子抓药方便得很。”江美娟乐呵呵地道。
“哎呀,我真是该死,开始都忘了提醒,”南世清自责地说,“‘是药三分毒’,中草药大都是有副作用的,您那病既
然治好了,剩下的就是平时护理,那药是治病用的,不是什么补药,千万别再吃了。”
“万幸万幸,我也是老糊涂了,平时跟市里医疗行业的一些老专家有过来往,多少也听到些这方面的知识,这点应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