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你又在想什么歪招?”见晏家安这只家雀久久不说话,南世清倒奇了。
“我在想,你到底好在哪里,楚怀瑜怎么就是不死心呢?”晏家安装出一副不解的神态。
南世清不理他,端起茶杯吹开茶末,轻轻地啜了一口,透着玻璃窗望着霓虹灯下的车水马龙出神。
“嗨,清清,你说你和楚怀瑜走在一起,给人是什么感觉?”晏家安笑着问。
“你找骂?”
“猜猜嘛,猜猜嘛。”
“跟你心里想的一样,恶心,变态,欠扁。”
“我倒不觉得,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你俩多配对呀。”晏家安作出少女般陶醉状。
“你嫌恶心不死我。”南世清一巴掌打掉晏家安支在茶桌上的手骂道。
“好好好,不说不说。说正经的,请个假跟我和冀玲玲去丽江玩玩吧?”
“没兴趣,不打扰你俩口子的浪漫之旅了。再说了,非典疫情警报解除之后,大家憋着的闲情逸兴全部释放出来,肯定
到处都是游人如织,你也知道,我从不喜欢凑这种热闹。”
“什么浪漫之旅,是冀玲玲说要谢媒,应该是感恩之旅。算了,我就知道结果是这样。”
“知道还问?”
“再虚情假意,不也要表示下谢媒的意思么。”
第四十四章
练梦婷下班前见总裁室的灯还亮着,便敲门进去:“楚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这跃美的当家花旦练梦婷比金算盘那
花瓶虞蓉思要靠谱得多,虽说都长得漂亮,酒量都好,但练梦婷有一样是虞蓉思没有的,那就是敬业,下班一般都是她
走在最后,蒯建文晏家安之流自然是比不上,就是那副总庹竞松也没她的工作积极性高,因此,楚怀亮看重她也并非仅
靠她长得美能拚酒。
“哦,你去吧。”楚怀亮刚从一大堆文件中脱离出来,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歇下再走。”
练梦婷哦了一声,把门稍微带上了点,轻声悄息地出去了。
楚怀亮见她出去了,重新闭上眼,说是休息,脑海里却天马行空,风起云涌。想到自己手里掌控着跃美集团及十几家分
公司,天天坐的是豪车,餐餐进出的是富丽堂皇高级酒店,穿的是没商标的高档特订衣物,住的虽说是同父母在一起,
但也是独门独院的高级别墅,这样的日子外人看来自是风光无限一时无两。可是,这其中的苦楚,也只有楚怀亮自己能
理会得到。每天堆着笑脸见着各色父母官富贵客,明明特反感酒店餐饮却天天乃至餐餐都要面对,一天到晚签着各种文
件,没有休息日不说,还时常这家分公司刚灭了火,另一家公司又要去镇阵脚。
想到这,楚怀亮不禁回想起那美好的大学时光,那时跃美还是他父亲在力霸天下,因为自己身边有个忠实伙伴,一日三
餐食宿住行一概不须他过问,一天到晚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书,听自己喜欢的课,玩自己喜欢的篮球,打自以为义气的架
,灌自己喜欢的啤酒,游自己喜欢的胜景,吟风咏月,快意青春。可现在,那早已是不可触摸的梦,那些时光之所以美
好,都是因为那时候他身边有个人,有个叫惠亚东的人。
楚怀亮,是一个好总裁,一个好儿子,一个好丈夫,一个好哥哥,也快成一个好爸爸,但他不是一个好同窗,不是一个
好朋友,绝的不是,这点楚怀亮自己也深深知道。
正暗自叹气时,手机响了,是老爷子楚跃打来的,问他怎么还没回家,是不是要在外面陪客。楚怀亮平时早出晚归的,
虽然住在家里的时间很少,但如果太晚了没回家,只要不出差楚跃都会打电话过来问问,大儿子是他一辈子的骄傲,是
他向人炫耀的资本,而对放养的楚怀瑜,早已死了操的那份心。
楚怀亮下楼,正在和保安聊有关非典话题的司机钮水兴看见老板下来,慌忙跑到早已停在门口的车旁,打开了车门。
开着车的钮水兴从观后镜里见自家老板一脸疲惫的神态,便说:“楚总,我家里亲戚寄了点家乡的茶来,楚总要是不嫌
弃,不妨尝尝,这茶提神醒脑效果蛮好的。”
“哦,什么茶?”楚怀亮随意问了句。
“碧海飞云,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家乡特产。”钮水兴憨憨地笑道。
“碧海飞云?!好茶啊。”这名字太熟悉了,大学四年,此茶长伴,“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钮师傅是哪里人呢。
”
“闽西北,穷山僻壤出来的。”钮水兴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道。
“多山的地方环境好啊。”楚怀亮笑道,心想,难怪,原来也是闽西北的。
钮水兴这个员工是楚怀瑜强塞给他的,还非要他当自己的专职司机,说是钮水兴驾驶技术好,为人正派。楚怀亮看在弟
弟难得关爱的一份心上,照办了,却也没料到这钮水兴确实很让自己满意,在公司一心开车,不贪小便宜不乱说话,安
安份份体贴细致。
楚怀亮回到家,发现一家人还在等他吃饭。
“这么晚,你们怎么不先吃。”楚怀亮有点生气。
“听你讲今天不是没有陪客人么,这么老晚的你都没吃,我们老人家又不做什么耗神耗力的活,哪容易饿。别担心,你
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早吃到了你妈熬的汤了。”楚跃挥挥手道,“吃饭吃饭,吃完饭,我有话要问你。”
吃完饭,父子俩去了楚跃的书房。
“你弟弟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妖给迷住了?”楚跃在自己一生最得意的作品面前也懒得转弯磨角,直问了。
“老爹啊,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你以为小弟真是个社会主义花骨朵,乖乖好青年,哪次不是他去惹的人家。”
“问你就说实话呗,少扯些有的没的。”
“其实吧,小弟祸害的那个人你也知道的。”
“哦?”楚跃神情紧张,“谁,不会又是市里哪个领导的公子吧?”
“鑫瑞公司你还记得吧,它那刚破产时不是谁都争着抢着要去并购,我们不也是磨拳擦掌的盯着它吗。”
“这事当然记得,最后收购它的昌厦公司却被那包袱给拖垮了,幸好跃美没掺和进去。”楚跃点点头道。
“你老应该还记得是谁帮我们评估预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