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别寒碜我了,你那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你是南世清出差了没地方去了吧。”楚怀亮毫不留情面一针见血。
“我就说吧,老太太,我们都是替补的。”楚跃笑着对江美娟说,“别以为你这心头的宝贝疙瘩是心疼你孝顺你才来的
。”
“替补我也高兴。”
田妈见楚怀亮回了家便张罗着开饭,早等不及的楚怀瑜上桌就吃开了,边吃边埋怨他妈:“哥要是加班加到八九点,你
们老人家能受得了,给他留一份就是了。哥也真是的,明知道家里人在等着吃饭还赖在公司里。”
“你就知道在外疯,晓得什么呀,你哥也是近万人的衣食父母,能不辛苦么。一家人当然要一起吃饭,这才像家嘛,我
们在家里能饿到哪里去,再说你哥平时也很难得有空在家吃,天天在酒店里迎来送往的,没一顿安生。”楚跃瞪眼道,
转过头又问楚怀亮,“那南主任出差你怎么会知道,还是为系龙桩那项目么?”
“系龙桩那不是有个老厂子嘛,人家总部在广东,为拆迁的事,他们金算盘的几个人和蒯建文、熊吉文律师一起过去了
。”楚怀亮答道。
“金算盘还有谁去了啊?”楚怀瑜问。
“睢瑛和竹庆华。”
“你怎么这么无赖,把金算盘的业务高手都派出去为你服务了。”一听明宏楠没去,楚怀瑜心里暗喜,却没料到招来了
他老爸一筷子头。
“那南世清长得到底啥样啊,你爸只跟我说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又不肯细说,老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话也不可
信,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江美娟对楚怀亮说。
楚怀亮一愕,看了看庹竞梅,见她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想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庹竞梅见楚怀亮迟迟不回答,便笑着催促道:“妈问你呐,说呀,我也蛮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怀瑜迷得颠三
倒四的。”楚怀亮心里奇怪,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思想都这么前卫了么。
“嗯!”楚跃一声闷哼,大家赶紧闭了嘴,江美娟也不敢再多言了。
“老幺啊,等南世清回来,看他什么时候有空,领家里来吃顿饭,这么些年来跃美多仰仗他了,得好好感谢人家一番。
”一家人缄口不言就怕惹怒这老头,没料到风暴前的寂静等来的却是乌云散尽阳光普照,没想到楚跃竟说出这话来。
这下不得了,楚怀瑜心里像被炸开了花,喜形于色,心里头放烟花似的,那兴奋劲一波连着一波,就差跳起来抱着他爸
亲了。
“这下好了,也不用我描述了,等他来了你们看个够。”楚怀亮笑着对庹竞梅说。
庹竞梅也笑个不停,对楚怀亮说:“你让他们快点结束那边的工作吧,好早点过来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好期待
啊。”
这下倒临着楚怀亮头大,心下叹道,真是一屋子憋着型的,看样子得找个机会让她们出去逛逛,见见世面,在家里无事
可做非得整出些热闹不可。
一瞧那头发都兴奋得根根竖起的宝贝弟弟,楚怀亮可说是百般滋味齐涌心头,怎么什么出格的事超乎伦理的事不可思议
的事受人唾骂的事一到他头上,都会变得合情合理得到认同呢,我的成就说来说去还是人家嘴上的羡慕,他的成就可是
实实在在享受到的羡慕。
“爸,南世清未必会领情,别忘了他是不怎么待见小弟的。”楚怀亮打击道。
“这倒也是。”楚跃深有同感地叹气道。
楚怀瑜一听这话,也顿时泄了气,心里十分清楚,想叫南世清来家串门,成功率近乎零。
第五十三章
整整一个星期,楚怀瑜盼星星盼月亮,南世清在周六上午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比蒯建文他们迟来了一天,电话里又不说清。”在银楼为南世清接风洗尘时楚怀瑜问。
南世清罕见地笑道:“等下回去你就知道了。”
卖什么关子,想给我惊喜,现在就投怀送抱吗?一顿饭吃得楚怀瑜直犯嘀咕。
等到了南世清的住处,楚怀瑜果真是惊喜不已,尽管南世清没有猜想中的投怀送抱。
“你不是老说你妈身体不太好吗,这次出差,正好中途经过我老家,在我老家那,邻村有个非常出名的中医,我将你描
述的情况说了一遍,检了点药来。”南世清指着一袋中药说。
“人不用去这就能诊断出病因来?”楚怀瑜狐疑地问,不是信不过南世清,实在是觉得玄乎,这看病又不是买衣服鞋子
,说个尺寸码数还能捎着。
“巧了,你妈这种病,我们乡下有很多老年妇女都患过,那医生冶愈过多例,经验丰富。”
“我妈都看了多少年了,一直不得痊愈,看样子还真得靠民间老中医的偏方了。”楚怀瑜大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勇气。
“谁说中医就得用老来形容,”南世清好笑地说,“那奚子恩医生才比我大三岁而已,不要以为中医就是须眉皆白。”
“不会吧,有这本事的人?”楚怀瑜惊讶地道。
“人家从懂事起就开始学医,医人无数,医龄也有近三十年了。”
“真是不简单啊!”楚怀瑜感叹道。
“我告诉你这药怎么弄,你回去跟你妈说清楚。”
楚怀瑜本来想仔细听明白好回去讨好他妈,但灵光一闪,心里打起小九九来。南世清说了半天,见楚怀瑜只点头不言语
,便问:“听明白了吗?”
“啊?隔行如隔山,我云里雾里。”楚怀瑜装出一副郁闷神态,“什么文火武火,什么剂量的,听不懂。”
“你以为我是学医的?这么简单的程序都记不牢,你是不是觉得我弄来这些玩意是浪费精力。”南世清不高兴地说。
“哪里哪里,我妈的病也就平时跟你随意说了那么几句,你就这么在意,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楚怀瑜赶紧谄笑道,
“但毕竟是你和那医生打的交道,我要是再做个二传手,指不定就弄糊了这程序。”
“那就算了,丢了罢。反正你家又不是没钱,什么医生请不到,什么病治不了。”南世清泄气地道,原以为自己巴心巴
肺弄来的东西,好歹也算是还楚怀瑜的一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