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罕见之物,非花非Cao、非禽非兽,既不可化妖、也不可成怪,此物名为太岁。
太岁,生而有灵,却灵智不开。无论百年亦或千年,皆不可化形。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太岁如需修炼成精,须得天人点化,方可化形。
然,太岁修炼只可为妖为怪,永不可成仙证道!如此扰乱世间之祸害,哪里有天人会自找发麻烦?
更何况,无论是妖还是怪,得百年太岁之r_ou_,可抵百年修行之苦;喝千年太岁之血,可解灭顶天雷之祸。就连修道者,得太岁血r_ou_也可如丹炼药,获得无上机缘。
世间太岁,何其悲哀?
偏巧这位r_ou_眼凡胎的修道者,私以为不过一次善意的‘点化’,却不知冒着天地大不为,点化了一只不容于世的太岁。
这还罢了,这只莫名其妙得到点化的太岁小妖,其x_ing情十分古怪,别说与普通人类比较了,就是在妖兽中也是响当当的一朵奇葩。
这位师兄,也就是咱们的云飞尘云少侠,根本不知道他在无意间给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烦’……
第2章 诡异案子
时光荏苒,匆匆岁月转瞬即逝。那只被莫名点化的太岁,早已离开了太衍山脉。
太岁化形,遁入尘世,于滚滚红尘是福还是祸?
……
太衍山脉脚下百里开外的咸江县发生了一件惨案。
起初是一农妇人家六岁男童的死亡,死亡的男童面黄肌瘦、形如枯槁。若不是其身形瘦小,面目依稀还可以辨认,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一位耄耋老人。
虽说男童死亡时面目凄惨十分渗人,但除了泣不成声的母亲外,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原因也很简单,这户人家丈夫死的早,孤儿寡母生活十分艰辛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虽说男童死亡时瘦弱到让人难以置信,但考虑到这家生计的关系,并未引起太大的动荡。
大部分人都认为是母亲克扣了男童的吃食,甚至虐待男童才导致男童最终的死亡。原本大家还对这位先丧夫后丧子的母亲报以同情,但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竟然被亲生母亲虐待之死,纷纷对这位母亲避之不及。更甚者,背地里还指指点点,讥讽诅咒之语也是不绝于耳。
这位母亲本就因为孩子的死亡悲痛万分,在加上被乡里乡亲们误解至此,那些恶毒的言语向刀子一样,无时无刻凌迟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母亲最终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自杀身亡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在感慨同情至于,最终沦落为乡里之间的笑谈。
很快,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咸江县内,每过几天便会死亡一名孩童,男女皆有而且全部都是七岁以下。
起初不过是有些贫困之家的孩童,没过多久那些富裕人家中也出现了类似情况,而且所有死亡的孩童无一例外全部面黄肌瘦、形如枯槁!
这个安居一偶、夜不禁宵的咸江县这下子可炸锅了,所有人家全部把孩子锁于家中,别说上学堂了,就连出门都不让。更甚者,县城的士绅大户联名起Cao文书,要求县衙彻查此事,务必尽快找出行凶之人,还咸江县一方安定。
咸江县县令吴德佑何尝不急?
吴县令自上任至今本就不到一年,县里的那些士绅大户们表面上尊敬有嘉,但实则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些士绅们平日里作威作福,其中个别者还与府衙有关系,吴县令即便有心惩治也得掂量掂量。
平日没事还好,县衙的面子士绅们还是给得,但这连环孩童惨死案件发生后,士绅们终于坐不住了。这些大户人家七岁以下的孩子只多不少,随着死亡人数与日俱增,县城的衙门别说破案,甚至连犯人如何行凶都没查出来。别说士绅大户了,全县上上下下所有百姓都慌了心神。
士绅们甚至在文书中提到,如果衙门在不能破案,他们将联名上书府衙,让府衙派出能人来解决。
如果真让士绅们联名上书府衙,吴县令别说升迁了,很可能整个儿仕途都会毁于一旦!
这几天吴县令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这个案子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不仅县城的所有捕快,病急乱投医的吴县令甚至连不在编制的小吏们,都动员起来了。
要命的是,小吏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下有了县令撑腰,那还不翻了天了?
案子还没查出个子鼠寅卯来,整个咸江县却先被小吏们搞的乌烟瘴气。小吏们平日里便是祸害乡里的货色,这次仗着有吴县令和县衙撑腰,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这不案子还没破,整个咸江县的百姓已经怨声载道了。
这几日吴县令愁的两鬓都长出了些许白发,案子要是在得不到解决,不用士绅们联名上书,他自己都要负荆请辞了。
今日,吴县令托福张师爷前去请全县最有名的仵作与慈安堂的大医,秘密前去停尸堂,看看能否从死者身上找出些许线索来。
入夜时分,府衙仍旧灯火通明,吴县令着急的来回踱步,思量着张师爷怎么还未归来。正想着,一位身穿儒衫年约三十上下的男子推门而入。
他步伐急切,脸色也是惨白如斯。
“张教谕,怎的现在才回来,查出那些孩童们的死因没?”
吴县令起初并未没注意到张师爷状态不对,待他发现张师爷不仅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甚至双腿都忍不住打颤时,赶紧惊道:“怎么……遇到麻烦了?”
被吴县令一喊,张师爷如梦初醒。
他左右看看并无他人后,略带颤巍的说道:“东翁,事情恐怕……恐怕不简单啊!”
吴县令眉头一皱,他何尝不知事情不简单?
若是案子简单,他何必连小吏都动用起来。吴县令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小吏们有多难缠,但现在人手短缺,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话虽如此,但驱使小吏短时间内还好,如果在拖下去,案子还没破整个咸江县城的百姓、士绅们都容不下他了。
孙师爷见吴县令并未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说道:“东翁,按照您的嘱托,学生与仵作、大医一同前途停尸堂探查孩子们的死因。结果发现,那些孩童无一例外全部形如枯槁像似多日未进食一般。经仵作与林大医的仔细探查,这些孩童并未生病中毒,他们一致认为……”
说到这儿,张师爷的脸色又是一白。
随后他压低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一致认为他们是精气遗尽而亡,恰似……恰似妖物鬼怪所为!”
吴县令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缩缩脖子,反应过来后赶紧训斥道:“莫要胡说八道,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怪?切莫自己吓自己,还是想法子查到真正死因才是正道,即便不能也要想办法阻止疫症继续蔓延才好。”
吴县令之所以让张师爷带着仵作与大医前去查探,正是怀疑这些孩子得了什么类似鼠疫之类的疫症。但没想到县城内顶级的仵作与堂堂慈安堂大医,竟然得出鬼怪作乱的荒谬结论来。
嘴里这么喊着,实则吴县令心里也没谱。连环孩童惨死案件太过诡异,就连县城最好的捕快也无济于事,如果真是鬼怪所为,那岂不是……
想到这儿,吴县令又打了个冷颤。他忍不住环顾内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虽说内堂灯火通明,但他总感觉y-in气森森的。
张师爷跟随吴县令时日已久,自然看出了吴县令的色厉内荏,赶紧说道:“东翁莫急,实不相瞒学生在归来的路上得大医的指点,已想到解决办法了。”
“教谕快快请讲!”
张师爷清清嗓子,小声的说道:“东翁是否还记得咱们咸江县以北,十里开外有一座道观?那座道观平日里接受百姓们的香火,现在让他们出面解决此事,岂不是正合适?”
吴县令眼前一亮,虽说他嘴上说着不信,但实则已经有些相信惨案是鬼怪所为了。即便不是,听闻城北道观里的道士不乏修为高深者,请他们帮忙总能起到些许作用吧?
于是乎,吴县令与张师爷一拍即合。
二人针对如何请道观内的道士前来做法又商讨了一阵,最终决定派遣李县丞与张师爷一同前去,务必把道观内修为最高深的道士请来。
没成想,道士没请到,却请来了两位高人……
第3章 妖僧与小乞丐
咸江县城西有一座破败的城隍庙。
这座城隍庙十几年前香火鼎盛,寺庙里的和尚每逢冬至便会是施粮散粥,救济城里的穷苦百姓与乞丐们。但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不仅把寺庙烧毁,甚至寺庙里的和尚全部烧死无一生还!
这场大火来的太过蹊跷,当时的县令大怒,即刻下令严查此事。可惜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仍旧未找到纵火之人,最终只得不了了之,而这座城隍庙也因长久未有修缮慢慢荒废了。
荒废的寺庙杂Cao丛生,后又慢慢沦为乞丐们的栖息之地。原本也没什么,但最近一年内,凡是在破庙中栖息过的乞丐,像是中了邪一般精神恍惚、神志不清,最后总会莫名其妙死去。
于是乎,县城里渐渐流传出这是寺庙中被烧死的和尚们冤魂不散,前来索命的谣言来。这种说法虽不慎可信,但慢慢的就连乞丐也不在光顾这座破败的寺庙了。
不仅如此,就连原本住在寺庙周围的人户们,也全部搬迁而走。至此,寺庙周围杂Cao丛生、人烟罕至。久而久之,别说晚上了,就连白天都无人敢前来。
就是这座连白天都无人问津的城隍庙,今夜子时却有两位年纪轻轻的男女朝着这个方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