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看看他,看看我,再往後面看,一时之间竟真跟傻了似的。
吴起然的手亲腻地搭在我腰间,罗白左看右看後看没结果,藉著跟旁边的人打招呼走了开去,我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口,为他那见鬼的神情。
低下头,差点笑翻:「看出来没有,这人心,多值得让人琢磨……」
吴起然吻了吻我的头发,温和的笑,像是在对待耍无赖的情人,说话声音也低柔:「好玩极了,我都等不及接下来的事了。」
我失笑,果然没找错人,他是天生的戏子,从一出生就在他那大家族里修练。人生如戏二十七载,他要是当我是情人,任谁都会一眼看得出他的浓情蜜意,并且,还是不很招摇的那种,能表现出他这人良好的背景跟素质。
来的人大部分是李越天的朋友,有很多我认识的都上来打著哈哈,碰杯干酒。吴起然发挥他绝好的情人风范,替著我挡酒还要照顾我,搞得我跟娘们似的。
我没想多待,送上礼物,顺便作作秀表明下态度,而效果非常突出。看得出,不用我登报上电视,明天就会有许多许多的人知道李越天前面甩的那个家夥有新男友了。
此时我非常的心满意足,於是趁著一大夥人在玩著游戏,温森和李越天都在一起招呼一个人时,拉上吴起然,道别去。
我还没开口,吴起然就歉意地笑:「真是抱歉,我们得先走。」然後无奈地看我。
温森估计喝了几杯,脸红豔豔的,漂亮得像个精致娃娃,口音也软软的:「啊,对不起,真对不起,今天人多,来不及好好招呼你们……」
吴起然也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胃病犯了,老毛病,没想到这个时候发作……」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挂著苦笑。
李越天停下跟那人的说话,看著我们,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吴先生如果身体有恙先走就是,我们就不留了。」
道完别,转身几步,吴起然低声地说:「教你不用贪杯,失礼不算,自己还胃疼……」声音是怜惜的责怪。
我在心里恶寒,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吴起然连忙抱住我的腰,叹气:「你看看你……」他这完全是算计得巧夺天工。
我趁胃里的东西没给吐出来,连忙拉著他走出去。靠,他再多说两句,我j-i皮疙瘩肯定淹没李家别墅。
上了车,吴起然y-in笑,不发一语,看不出前面那个温柔情人的影子。
我把空调调高了好几度,「真他妈的冷……」
「你以前那炮友不简单……」吴起然冷冷的,带著点疯狂:「那眼神,像死神……」
我拉住他的手,发抖:「哥们,慢点,你快飙到两百了,我知道你兴奋,可我还不想死……」看著油门,我都快哭出来了。
夜半时,客厅里电话铃声突然狂响,我被吓得挺坐起来,急忙下床时差点倒头栽,滚到客厅,暴吼:「哪个孙子……」天,我怎麽像个傻子,把卧室设在离客厅最近处。
电话那边传来浑浊的笑声:「孙子……哪个孙子……」
我默了几秒,摸了摸脸,清醒一下:「李越天?」
「我在你门外,出来。」嘟嘟声,电话挂了。
我把电话摔到地上,本来睡得不安稳,被这麽一搅,暴脾气出来了,咬牙切齿:「孙子……」
尽管怒得想把李越天给活埋了,不过,现在我是孙子他是爷。冲到浴室打开冷水降火,冷水一洒下来我完全清醒,怕李越天干出格的事,连忙换了衣服去开门。要知道,老子当年跟他发脾气把自己锁宿舍里,他差点没把老子宿舍给炸了……
打开院子里的门,他靠在车子上面,我走过去:「有什麽事?」
始料不及,他一把把我抱住,嘴往我脸上凑,我反s_h_è x_ing地推他,嘴里大叫:「干什麽……」
他抱得更紧,紧得像要掐死我,满身满嘴都是酒气,舌头往我口里钻。我单腿一弯,撞他命根子,靠,非礼老子,没那麽容易。
像是知道我的动作,他一退,把我身子往他双腿间技巧x_ing地一挤,半个身子就被他压在胯下,我输给了力量跟这厮的身手。
很悲哀,我干架从来没赢过他,尤其在我大病一场後,我跟他力量悬殊太远。
手臂掐在腰间让我无力推拒,舌头在我口里狂风骤雨,吮吸著我的舌头,靠,舌头都快麻了,这厮吸够了没……
狂烈的雄x_ing气息混和著酒精在鼻间嘴里游荡,磨擦间胯间的一个硬物顶在我那里,我僵了一僵,更是让他为所欲为。
裤子被褪下了,T恤更是被扔到了地上,一个翻转,我被他压在车上,吻落在了我的背上,气息热烈,在冰冷的夜里让我发抖。
看著车前的玻璃,昏黄的灯光惨烈地散著光,旁边住户紧闭的门,悄无声息的凉夜,我绝望地发现,我要被人强j-ian了……
全都是措手不及,没有力气反抗,冲了冷水的身体更是不灵光,当他的指头往我後面探进去时,我禁不住呜咽一声,为自己悲哀……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放过我吗?
「李越天,放手……」无法挣扎,只愿他还能残余一丝理智。
果然是我奢望了,他把他那根挤了进去,我痛得撕心裂肺,竟比他妈推我下楼砸在地上还痛上万倍。
他发了狠的在我体内进进出出,嘴咬上我的脖间:「你不该离开……」
我惨笑,忍住眼泪不流下来,多悲哀,曾经那麽相爱,是什麽让我们变成了这样?我曾经那麽的爱过他,不爱了我都愿放过那些恩恩怨怨,凭什麽还要这样侮辱我?
「李越天,你……这……是让我恨你……」
按住我的腰的手死死地掐紧了,硬物更是往死里捅,「你要恨,那就恨,你是我的……」
竭尽全力回过头,咬著牙忍住那股间的疼痛,才能开口:「我不是你的,早就不是……啊……」措不及防被捅到最深处,大叫出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起来自己都觉得惨烈无比……
在床上翻滚过四年,他知道什麽样的力道让我失态……
「我不会放开你,绝不会……」还是在进出,他像发了狂发泄著。
我瘫软了身体,任他cao弄,这是最後一次,李越天,不管你是什麽人,这是最後一次,我发誓。
如果一个人被强j-ian了?什麽样的反应才正常?哭天喊地,痛不欲生,再或者宰了那禽兽?而此刻,我却连嘲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李越天趴在我身上喘气,我以为他醉得已经不再清醒,却还是在吻著我,说著:「重来一次,这次我再不犯错。」
我想笑,却没力气,无力地推了他,疲倦地说:「让我回去。」
他沈默地起来,要抱我,我拦住他。
「让我静静。」勉力拉起裤子,我一瘸一拐走进门。
他在背後沈声说:「再给我次机会,就一次,我再不让你受委屈。」
打一木奉子再给颗糖?荒谬……哄三岁小孩?
关上门,再也忍不住顺著门滑下,对著黑暗处说:「给我一针……」
黑暗中人影不吭声,往里走,不久就拿来针筒,打了一针,心脏才恢复正常跳动。我躺在地上轻声笑了起来,这个夜太荒唐,我给他一鞭子,他给我万箭穿心的痛,真真是吃不得亏的主啊……
吴起然在旁边的地上坐下,淡淡的路灯照著他那张冷笑的脸,y-in暗得让人心里发毛:「下次死在他干你时,就是给他的最好回敬。」
笑容凝聚,我认真地想这种可能x_ing,最後觉得自己太吃亏了,摇头:「我不干……」我还没活够,我外公要是知道我这样窝囊死去,在地底下都会扇我几耳光。
「再写封遗书,」吴起然y-in森森在我耳边轻语:「告诉他,是他妈毁了你的身体,再告诉他,你恨他恨得宁可他弄死你也不要告诉他你有病。这样,他活著会痛不欲生,死了也不会得安宁。」
撇过一点头看著他那张比怨鬼更鬼气的脸,我也轻轻地回道:「我不干,我有更好的办法,他不值得搭上我的命。」轻笑两声:「我不是你,拿自己折磨别人,我要好好活著,高兴地活著看他痛苦,这样才解我心头之恨,不,还不能解,生不如死算什麽?我让他活在地狱还怀疑有比地狱更恐怖的地方让他去。」
吴起然也笑了起来,拿著药往我嘴里塞:「你比我狠。」
他抱住我往房间里走,我眯著眼,恍惚:「起然,你说,我们这样要强,幸或不幸?」
他半闭了眼,游魂一样走进我房间放我在床上,关上门前,黑暗里他回过头:「不管幸或不幸,这都是我们要的。」
药物很快起了作用,沈入黑洞,有条苏醒的毒蛇在我心底游窜,是啊,幸与不幸,都是我们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