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觉得身边有个很温暖的东西,不自觉的靠过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周正已经醒了,抱著我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歉意。不喜欢他这样的表情,我拍拍他的脸想坐起来,刚一动,好痛,我忍不住小声叫出来。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
我摇摇头,放慢了动作,他却抱著不让我动,一直在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听得有些火大,我使劲推开他,马上疼得面部抽搐起来,见他又要说对不起,我忍不住了:“不要搞得我像被强奸一样好不好。没把你推开然後痛扁一顿是我不对。不过你也不用那麽欲求不满吧。靠,痛死了。还好今天不用上课,不然我死定了。”
我的话让周正当场傻掉,呆呆的表情很好笑。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快挪下床。早知道就不当好人了,现在走都不能走,难道要我爬回房间?有些郁闷。正想著,身子却一下子腾空了,周正打横著抱起我就往浴室走。
“你干吗?”我很放松地躺在他手臂里,脑海里闪过很久以前那个十分相似的情景。
只是他,不再是他。
“洗澡。”他微笑。
我看著他的脸,知道那个原来的周正又回来了。
如果相信爱情
有时候好人还真是当不得,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才恢复了点精气神来。周正靠著厨房门看著我,表情有点复杂。我也不想把和他的关系搞成这样,只是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在我的控制之下。
“我没事。你该回去就回去。别老站在那儿妨碍我填饱自己的肚皮。”。
周正笑笑递过来一杯水。我盖上锅盖转头看著他。
“小北我。。。”
“周大律师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婆婆***,你再说那三个字我可要赶你出去。”
看他还想说话我把他推到客厅按在沙发上,拿起电话塞给他:“订机票吧。你要说不,我真打人了。”
周正笑得有些无奈的样子,说:“你的菜。”厨房里有股怪味传过来。
“啊~~~都是你害的。”我的土豆烧肉,这下成烧烤了。
送他去了机场,看著飞机飞走,脸上还有他手掌的温度。他低下头的时候我以为他又要吻我正准备躲开,而他只是把手停在我脸上好一会,突然抬起来揉乱了我的头发。周正他还真喜欢这个动作,好像跟我的发型有仇一样。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上课、做饭、打工、教Brain中文,有时也和他吵吵小架,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吵架又怎麽算是室友呢?
和小冲的联系也时断时续,他准备考研了。看他信里一付无奈又坚定的口气,不由得想到自己,若是还留在那里,若是没有那一场情事,不知自己又是怎样的光景,是否也和他一样的无奈或是坚定。我没有问起严炎的事,这个名字仿佛已经淡漠到快要忘记的程度,想起来难免还会有些抽痛,所以还是情愿做鸵鸟不想不问比较好。
倒是电话突然忙了起来,以前只有小阿姨会打电话找我,除了问问生活情况,免不了要抱怨Will几句,说他怎麽怎麽叛逆怎麽怎麽不听话,听得我想笑又不敢大声。不知道他和丁唯的情况如何,也不好直接问,误会继续加深有的我烦。最近又加了周正常常会打电话过来。和他乱扯几句就匆匆把电话塞给Brain,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麽,总觉得说著说著气氛就不对头了。
正坐在桌前看书看到有点恶心,Brain跑来敲门:“Joe的电话。”
“你接就好了。”
“他找你。”Brain看了我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要总躲著他。”
“我没有。”我说的有点心虚。
“那就接电话。”他把电话塞到我手里,眨眨眼睛,跑掉了。心里暗骂一声只得接了。
“最近怎麽样?”他问。
我翻翻白眼,老拿这种话开场他也不嫌没有营养。
“还不错。就是最近新来的那个教授太喜欢用口水洗礼学生,偏偏不巧我又喜欢坐第一排。坐在喷泉底下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