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远摇头,“瑞瑞,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夏瑞白皙的皮肤上飞满了红云。周致远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感觉夏瑞连耳朵都要
烧了起来。
车子到了,闪亮的名贵座驾。
街上好多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夏瑞一出胡同,看到外面诸多好奇的眼光,心里愈发不自在。
“你快走吧,”夏瑞尴尬道:“以后不要来了。”
“为什么?”周致远不同意。
“那个,反正不合适。”夏瑞抬头对左右好奇的目光微笑,一边笑一边暗地里推了周致远一把。“司机在等了。”
“让他等。”对侍立在车旁的司机视而不见,周致远站在原地,对夏瑞道:“瑞瑞,我以后会常来。”
“不要!”夏瑞拒绝。“你来这里让我很困扰。”
看看这辆车,虽然他认不出厂牌,但是看这气势也一定很名贵。周致远的气质和这辆车很合,都是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
样子。
夏瑞叹口气,再一次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天上,地下。
听到夏瑞的话语,周致远转头看看四周。只顾着和夏瑞说话,没注意到周边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私欲的人群。他低头看看
自己,又看看造成人群焦点的车子,原来……他拍拍夏瑞的肩膀,低声道:“我以后不开这辆车子好不好?不要拒绝我
。”
“不是车子的问题。”夏瑞摇头。
“瑞瑞。”又是那种祈求的目光。
“你……”夏瑞为难地看着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也许,没有以后了。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终究要回到原本的轨道。这两天的相聚就像梦一样,梦醒了,一切都要回归
现实。
“好,等我电话。”在四周好奇的目光包围下,想对夏瑞做什么都不可能。周致远再拉拉他的手,终于缓缓上了车。
“再见了。”夏瑞对着按下的车窗挥手。
“好好照顾自己。”周致远深深地看着他,眼中除了夏瑞再无其他。
载着周致远的车子渐行渐远,夏瑞叹了口气,慢慢回转。
“小瑞!那人是谁啊?”在街上闲坐的三姑问道。
“那辆车好气派!”六婆的眼里满是欣羡。
“是以前念书时的朋友。”夏瑞笑笑,勉强打起精神。
“看起来很有钱呢!有这样的朋友真好!”路人甲羡慕道。
“咳,我不知道这些。”夏瑞尴尬笑笑,转身回家。“我先回去了,有空聊。”
“哎,小瑞别走啊!难得有那种人物到咱们村来啊!”三姑扯着嗓子唤道。夏瑞回头笑笑,脚步不停地往家里走去。
只这么一露面,就成了街面上讨论的焦点,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与这里格格不入吧?
一进家门,一眼就看到还留着余温的茶水。
人走茶凉,还有什么可怀念的?
夏瑞把杯子握在手里摩挲半晌,终于起身把已经凉掉的茶水倒掉,把桌子抹干净,这样……就不留痕迹了。
不同于夏瑞的失落,周致远的嘴角甚至是带着笑意的。
感谢老天,让他在寂寞了这么久之后重新找回夏瑞,甚至他们还有了个儿子。不过儿子的事不重要,怎么能让夏瑞重新
回到他的怀抱才是正经。
相处了两天,他发现夏瑞虽然不太适应他的出现,但是不像是对他没感觉的样子。不管当初夏瑞离开他的理由是什么,
只要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他就一定会把夏瑞追到手!不过,要从何处着手呢?他手撑在车窗上,静静地思索。
常常过来看夏瑞是一定的,和夏瑞家人打好关系也是一定的。至于那个死小鬼,一定要把他丢到寄宿学校去!寄宿学校
?他猛然坐直了身体,他怎么没想到呢,夏小鬼的教育可是个契机呢!
以夏瑞爱小孩的态度,他当然知道小鬼的教育问题是夏瑞的一块心病。以周家的权势安排夏小鬼的入学绝对不是问题,
如果能把夏小鬼拐来北市,那么爱子心切的夏瑞是绝对会乖乖跟过来的。
这样的话,一家三口就能团圆了。周致远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他毫不犹豫地抽出手机,给邵特助下了指令。
“非非!我回来了!”张富贵放好电动车,第一时间爬上了墙头。
“富贵啊?”夏非娘听到声音,笑道:“非非还没下班呢。”
“啊?”某人一怔,只顾着兴奋了,忘了看时间了。“嘿嘿,看我这记性,大娘你干啥呢?”
“做鞋呢!”夏非娘比比手里正在纳的鞋底。
“哦,您忙!”干笑了下,赶忙缩回脑袋。
“这孩子!”夏非娘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做活。
“唉,还没回呢!”张富贵跳下梯子,一脸哀怨。
“你干嘛呢?”富贵娘从屋里出来,见儿子回来不进屋竟然先爬墙头,脸上就有点不悦。“不干活你瞎蹦达什么?”
“哪有活儿干啊?”一场大雨阻隔了他和夏非,都两天没见了,他心里痒得厉害!
“你个兔崽子!”富贵娘脱鞋就要抽他。“又快到种金针菇的时候了,你给我进地窖打扫卫生去!”
“还早呢!”张富贵不干,他要到村口去等夏非。
“你说什么?”富贵娘举着鞋就冲了过来。
“还有一个多月呢,现在打扫有什么用啊!”张富贵一个箭步跳下台阶,张家的地里种了果树,不像别的人家夏天收麦
子,秋天收玉米,他家是夏天收桃子,冬天种金针菇。
“你给我站住!”儿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我不!”张富贵一溜烟跑了出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富贵娘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跑出了大门,暗骂一声:“小兔崽子!”
等张富贵跑到村口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真是的,他在外面干活也很踏实的,结果刚进家门还没喘口气,又差
点被他娘踢到地窖里去干活。
“富贵?”就在张富贵弯腰喘气时,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
“陈诚?”张富贵抬起头,好奇道:“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