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村,没直接回家,反而跑到李牧家去兴师问罪了。
“回来了?”李牧因为借梁大龙的光,相到了心仪的对象,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操!”梁大龙一脚迈进他屋里,啐道:“有这么半路截胡的吗?媒人钱拿来!”
“哟,好兄弟还分这么清!”李牧搡他一肘子,道:“反正你相了也白相,给兄弟们搭搭鹊桥也算积了德了。”
“什么屁话!”梁大龙一屁股坐他床上,翘着脚道:“我怎么就白相了?万一我跟人看对眼了呢?”
“得了吧你,”李牧转椅转了半圈,笑呵呵地看着他。“还看对眼,要不是我拉着小惠走得快,你那相好还指不定干出
啥出格的事来呢!”
“瞎说,他能干什么啊!”梁大龙面上一僵,马上想到了丁娜给他们打圆场的事。
“不是我说,”李牧想到当时商昊那一脸捉奸的表情,不由好笑。“你这次可真是劫数难逃,那姓商的也不好打发。”
梁大龙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他说了考虑离婚。”
“动真格了?”八卦之魂瞬间附体,李牧凑近他道:“他们那个圈子离婚可是不得了的事,事关前途还有那些乱七八糟
的关系网,看来姓商的对你还真有点意思。”
梁大龙臊得脸上一红,吼道:“老子怎么了?什么叫有点意思?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爱死老子了?”
李牧惊讶,以一副崇敬的表情看向梁大龙。
梁大龙自知失言,脸红的像猴屁股。“看,看什么看!”
“没!”李牧吞吞吐吐道:“我以前不明白啥叫猪八戒戴花,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啥意思?”
“臭美!”
和商昊暂时和解,梁大龙这个年也算过得顺畅。
相较起来,夏瑞的日子可就有点刺激了。
事情还得从南市机场踩人事件说起。
在机场遭到周致远的无情一踩之后,女子一状告到了周母面前。
周母当然不信,因为她家儿子虽然不能用绅士标准来衡量,但是也绝对不会做出当众让女士出丑的行为。
但是对方哭哭啼啼指天发誓确有其事,周母被烦得没有办法,只好给儿子拨了通电话,打算等儿子亲口说出绝无此事后
就把人打发了去。结果没想到,周致远竟然承认他在机场踩了人。
这一下子,可把周母惊到了。她拿着话筒,想让儿子做出具体的解释,结果对方只说年前太忙,这事等他回家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了大年夜。
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守岁,怎么也不好提那些扫兴的事。
家大业大应酬也多,一直到过了初三,母子俩才有坐下来闲聊的心思。
“致远,”周母笑吟吟的看着儿子,道:“能跟妈说说那个事吗?”
“什么事?”周致远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本杂志。
“就是在机场……”
“哦,踩人一脚那事啊?”周致远不在意道:“以后别让那女人进咱家门。”
“为什么?”周母一惊,她不是不知道儿子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么些年,周致远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明显的情绪反应,这
次这么厌恶一个人还真是稀奇了。也许……
看到母亲脸上明显的欣喜,周致远淡然道:“您别白费心思了,我不可能看上那种女人。”
“为什么?”
“骂您孙子没教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登咱们家门?”
“对!”周母点点头,半晌,像想起什么似的张大了嘴,震惊地看着周致远。“你说什么?!”
周致远挑眉,缓缓合上杂志。
“你,你说……我孙子?”周母被吓到语无伦次。
周致远点点头。“对,您孙子,我儿子。”
“你什么时候偷生了个孩子!”周母激动的大声道:“快,孩子在哪里?快带来让我看看!”
看到母亲激动的样子,周致远淡淡的笑了。“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盼了多少年的孙子,周母激动地眼眶都红了。“孩子多大了?你跟谁生的?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妈讲一
下啊?”
周致远沉淀了下思绪,道:“您先冷静一下,这事说来话可就长了。”
周母情绪还没平复下来,一个劲儿地催促他快讲,又问有没有照片给她看。
“在讲到小宇之前,”周致远拍拍NND肩膀,缓声道:“对,他叫小宇,不过我得先跟您提另外一个人。”
“谁?”周母好奇道。
“夏瑞。”
听到这个名字,周母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下去。
“他,他……”
周致远留心观察着母亲的反应,看到她面色惊慌,才知道夏瑞所述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心隐隐作痛,为不能保护爱人而
自责。
“小宇是夏瑞为我养大的孩子。”
“怎么会!”周母惊呼,“他怎么会……”
“怎么会在您找他谈判以后,还收养我的孩子吗?”周致远的眼里闪过深深的痛楚,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有怨也有
悔。怨得是母亲不顾他的感受,欺负夏瑞一个乡下孩子。悔得是没能顾及到夏瑞的心情,没能陪他渡过难关。
“你知道了?”周母掩唇,眼里闪过一丝后悔,“我不是故意的。”
“妈!”周致远低叫道:“您知不知道夏瑞是无辜的?要不是当初我追着他不放,他也不会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
“可是那时候你们感情很好。”
就是因为儿子眼里除了夏瑞再也看不见其他,才让她心生惶恐。儿子是由老太爷带起来的,除了能力卓越外,那股唯我
独尊的气势也由不得别人管教。可是周家是什么人家,怎么能容许当家的太子爷和一个男人厮守终生呢!
男人和男人不仅没有子嗣,也会危及到致远在家族里的地位,当时正是年轻一辈崭露头角,争权夺势之时,任何挡在儿
子面前的障碍都一定要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