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立马笑开脸,响亮的应了一声。“哎!”
吃过饭,张富贵还不走。
夏非懒得理他,到屋里开了电脑。
李牧给他发了消息,款已经汇进他的帐户。夏非到网上银行查了下,看到余额确实多了才放了心。
张富贵在一边看着,笑道:“非非,又有外快了?”
夏非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富贵笑眯眯看着他,“非非真能干!”
夏非没吭声,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自古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娘有病爹在外为生计奔波,虽然陈诚总笑他钻钱眼儿
,可是不为生活所迫,谁不愿过几天清闲日子?
“非非……”踟躇半晌,张富贵低声道。
“又怎么了?”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低落,夏非开了金口。
“我明天就得搬着铺盖住到城里去了。”
“为什么?”夏非皱眉。
“就那个装修啊,”张富贵盯着他,低声道:“户主把装修钥匙给我了,让我全程监工,你想啊,从地面到天花板,水
啊电啊全装修完,得一个多月呢!”
“那你就不回来了?”夏非心里一紧,面露不悦。
“没有,”张富贵赶忙摇手,“人家把事交给我,我就得把事办得让人放心。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回家,至少三五
天也能回来一回。”
听了他的话,夏非面色稍霁,道:“你这人也没别的优点,就是老实。”
张富贵腼腆地搔了搔头。
“刚开始干事都得吃点苦,那就去呗!”
“嘿嘿……”张富贵傻笑着看着夏非,“我就是……”
“你就是啥?”看他笑得那么傻,夏非没来由地有点心烦。
“没啥……”就是舍不得每天见不到你呗,不过杀了张富贵他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没啥就滚蛋!”
“那……”张富贵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我就滚了?”
夏非没好气地瞪他。“滚!”
第二天,张富贵就要收拾东西进城。
夏非看了看他,一个小电动车,除了驮满了工具,还要再挤上铺盖,着实有点困难。
“非非,你上班啊?”张富贵憨笑。
“把铺盖卸了吧。”夏非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皱眉道。
“不行,我好不容易装好的。”
“让你卸就卸!”
“好,好,”见他眉毛都要竖起来,张富贵赶忙跳下电动车,急急忙忙地解绳子。
夏非抄着手,满不在乎地看着。
张富贵苦着脸,哀怨道:“非非,这铺盖不带,你让我晚上睡什么啊?”
夏非淡漠道:“谁说不让你带的!你驮这么多东西不怕翻车?”
“我骑慢点,没事的。”张富贵讨好道。
“得了,”夏非假装不在意道:“今天陈诚去市里,我帮你带过去吧!”
“哎?”张富贵眼一亮,惊喜地看着夏非。“非非你要帮我带过去啊?”
夏非轻咳一声,不自在道:“就是顺便而已。”
“非非你真好!”张富贵眉开眼笑地看着他,不是为自己得到的便利,而是为夏非这种隐藏式的关心。
被他这么炙热的眼光一看,夏非更加不自在。“你把铺盖放门洞里吧,我先走了!”
说完,蹬上自行车跑了。
张富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傻笑了很久。
“陈诚!”下了班,夏非蹭到了陈诚的办公室。
陈诚正挂着线打麻将,抬头见是他,忙问道:“稀罕,今天都跑我办公室来了!”
夏非拉开椅子坐下,“今儿不出去?”
“看大龙有没有空呗!”陈诚又埋首电脑,“执照还没办下来,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点儿背!”
夏非东张西望,表情不自在。
陈诚也没注意,过了有十来分钟,打完了一局一抬头,夏非还在。“嘿!哥们儿,有什么事说吧!”
夏非摸摸鼻子,“把你车借我用一下。”
“哎?”陈诚惊讶,随即贼笑道:“啥事要用车啊?”这小子,一向在公司跟自己撇清干系,而且在公事私事上近乎刻
板。
“管那么多干嘛?”
“嘿,你把车开走了,一会儿大龙找我怎么办?”陈诚故意刁难,其实是想知道夏非开车干什么去。
“他找你正好,我就是要进城。”
“带着我是电灯泡不?”陈诚小心打探。
“电灯个屁!”夏非恼羞成怒,“我就是帮张富贵带点东西,又不是见女人!”
“原来是富贵啊!”陈诚拍桌笑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紧张什么?”夏非瞪他,“你哪只眼看我紧张了?”
“没,没……”陈诚举手投降,“富贵怎么进城去了?”
“有个装修的活,他得监工。”夏非言简意赅道:“车你借是不借?!”
“借啊!你开口了我敢说不吗?”陈诚玩笑道:“既然富贵也在城里,我就给大龙打个电话,让他请咱吃饭怎么样?”
夏非耸肩,不置可否。
吃饭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梁大龙最近很郁闷,十分以及非常高兴他们去骚扰。
夏非开上车,拉上陈诚和李牧,又到张富贵家把他的铺盖拉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城里开去,陈诚振臂高唱:“我们
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夏非和李牧对视一眼,同时扭开脸。
到了城里,夏非直接把车开进张富贵驻守的小区。
刚一到楼下,就看张富贵笑呵呵地站在那边等。
“这地儿不错啊!”陈诚下了车,四处打量了下。
李牧点点头,“咱村里好几户在这儿买房的,你也弄一套呗?”
“老头选中了别的地儿,”陈诚笑嘻嘻地看着张富贵,“富贵在这儿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