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很多事,小唯,”他慢慢地蹲在我前,把头放在我膝盖上:“我会去全部做好再来找你,我发誓,这次绝不犯错,你不要不要我,不能放弃我,这比死会更让我痛苦,你不能那样残忍地对我,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折磨我,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受得了,但不能不要我,我受不了。”眼泪s-hi了膝盖,他静静地说着。
眼泪从眼角滑下,这个我爱过的男人,何苦,再来拔动我心弦,为什么就不让一切去了呢?为什么……
第60章
任由眼泪滑下,我把他推开,对著他微笑:“越天,我们放了过去好不好,从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他眼睛紧缩,坚决的摇头。
“你说你爱我,我信,可是,我们过去了,在一起只是延续痛苦挣扎,你可以不放过自己,但放过我好不好?”我轻声地对著他说。
“呵呵,”李越天摇著头笑,神情有丝悲伤:“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回来。”
“回不去了,我这里,”我摸著心脏,“已经没有了你。”
“不……”李越天站起来,“不管你这里是颗什麽心,你都是我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你还是不愿放过我吗?”我看著那比以前瘦了许多的背影。
他站定,没有回过身。
“你知道,只要你不放过我一天,你身边的人也就不会放过我,就算如此你也不愿吗?”我淡淡的说著。
“另外,我想提个醒,他们这样对我,抱歉我不会再向他们容忍了,欠我多少我就要讨回多少,对不住了。”
他转过身来,犀利的眼睛看著我。
“就算这样,你也不愿放弃我吗?”左右为难,李越天,这就是你要的境地吗?
“所以你认为背著我爱著你却得不到你的可能,而後成为你的敌人,这就是你对我最终的报复?”李越天半斜的身影在黄昏中显得萧条。
他不比我好过,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一切都那麽艰难,我熬过的那些苦痛总可能交缴投降,把他都从心里赶下去了,还有什麽我做不到的?
“或许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越天。”我掏出烟,慢悠悠的点上,有水打在烟上s-hi了小小的一块,抽一口似乎都能尝到苦涩的味道。
“小唯,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他慢慢地走了,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那长长的影子像我们走过的路,唯美却凄凉。
尽管忘了,悲伤去有意识的缠绕,挥之不去,只好用狂欢打发。
我拉了林简去俱乐部跳舞,林简无奈,在车上嘀咕:“老大,受了刺激也不要拉上我,又不是我拒绝了你……”他认为我一直在为聂闻涛拒绝的事在耿耿於怀,而事实上……我确实为这事有点小小郁闷,但……不至於那麽严重。
而对李越天,林简信奉闭嘴不谈,他痛恨李越天,估计比我还甚。
一进俱乐部,林简看见辣妹笑得合不拢嘴,端著两杯酒就向他抛媚眼的女人走去,弃我不顾。
我相当纳闷我为什麽不找家同x_ing俱乐部,反而来了这家好莱坞明星云集的各类男女俱全的最hot的俱乐部,完全不是我的款式,果然是这一整天都是在吃错药。
还好气氛不错,站在舞池中央放肆地摆动著身体,跳到兴起低腰牛仔裤都快在CK内裤下面了,有只手摸上我的屁股,转身一看,是个有著耀眼白牙的白种男子,长相英俊,眼神很深遂。
哦,没错,洛杉矶的GAY随处可见,这种地方也少不了,可惜这男人抽开的衬衫露出的胸前汗毛太发达,不符合我的胃口,拉过那只还包著我屁股的毛手,用力一挽,见到对方吃痛的表情,弯嘴笑,向他摇了摇手指,示意他不是我的那杯酒。
那男人识趣的摆摆手退了开,随即又有男人围了过来,我边挑著货色边纳闷地想,这里面也有女人,怎麽就没个女人往我身上靠?还是我现在身上只散发吸引同x_ing的荷尔蒙了?
靠,到了最後我扯开那个手已经伸进我内裤长得比较斯文的男人的手,丫的,一整晚,整整一整晚,我身边围著的全是公的动物,而林简那边抱著手里还能看著锅里的,全是女人。
我不是嫉妒他妈的他的女人缘,我只是对我还心存我可以当个双x_ing迹的妄想心存挫折,或者也可以说我在迁怒,这一天,确实精彩,但都不怎麽如我的愿,糟糕透了。
我该死的被一个穷小子拒绝了,靠,无比郁闷……
那该死的聂闻涛,那颗愚木脑袋里到底想什麽?
脑袋里李越天那削瘦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得我都快捉不住,我坐在凌晨的车上,觉得这一切,谈不上也说不上坏,我仅仅还是在……活著。
喧闹的洛杉矶的晚上,我的寂寞在这刻──无处藏匿。
第61章
昏头昏脑醒来,已是第二日黄昏。
又是黄昏,莫名的烦燥,打林简的电话,他推开两扇门,扬扬电话:“老大,我在……”
把手机扔在地上,揉着额角:“帮我送点补品什么的给聂闻涛……”
林简耸耸肩,撇撇嘴:“遵命,老大……”临走前问我:“要不要帮你送点喝的上来……”
我呻吟:“天,让我清静地死,滚……”
稀稀落落的药颗滚了一地,没有心思捡起,突然想找个安静的地点独自呆一段时间,打电话给我妈,说我要去希腊看海。
母亲大人在那边冷抽了口气,语调倨傲冰冷:“小子,我不养米虫,章家没有二世祖。”
明显一番痛心疾首语气,引得我“呵呵”直笑,“妈,我用我的私房钱,您看行不……”
“你知道希腊一套临海的像样的房子有多少钱吗?多少钱你知道吗?老娘在公司拚死拚活拼一年也只能在那里买半套,啊,你知道吗,你有多少钱,老娘告诉你,你那点小破钱就能在那小旅馆里住一星期半月……啊,你知道吗?”那边的女士言语激烈,以为我在跟她要爱琴海岛上寸土寸钻石的房子,自从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跟她要这个礼物,她就震惊了好几天,往后的几次打电话来联络母子感情都是欲语还休,最终在我的无声妥协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爱财心切多年未改的母亲大人最后箭指中心:“死不了就赶快来老娘公司上班,你欠我多少钱你知道吗?快来还债……”
我笑,笑得肠子打结,心情愣是好了起来:“先欠着,你不是放我一年假吗?这不还有三个月呢。”
“你又要搞什么鬼?”章女士疑神疑鬼了,她已不信任我,自她知道我有多能闹腾之后,她的纵容还是有限度。
“度假,散心,看海……”我随意说着,“你随便挑一个……”
“你活脱脱一个败家子……”章女士可能望子成不了龙,语气充满怨气:“反正这次你休想从我这里拿一个子,不,半个子儿也休想……”
“我自个儿解决……”我笑道,说了拜拜,挂了电话,免得那喷火女龙这时候火气太重直接一鼓作气冲回来找我算帐。
人呐,还是及时行乐吧,先纵情着玩儿,痛苦来时也算物超所值,也心甘情愿承受了,那幢属于大楼中的某层总会把我死死束缚住的,章女士总是希望她的儿子能有所成就而不是游手好闲,但不急在一时。
林简打了电话回来,“老大,聂闻涛回国了……”
我竟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淡淡地问着:“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呵呵,你回来吧。”今天早上?好巧啊,也许那两人是同一航班,真有趣……
“老大……”林简在那边犹豫。
“回来吧。”挂了电话,沉吟了一下,想及聂闻涛来这遭的目的,什么事都可以为我做?还是,确定我是否真的活着?什么心思啊,难解,看来男人不比女人好看透……
林简一回来,我笑眯眯看着他,他一傻,往后退:“老大,你咋的啦,不能怪我,又不是我逼的他走……”
“切……”我一扬手,示意那样我压根儿没放在心上,“愿不愿意跟我去希腊看海啊?”
“老大,你疯了……”林简莫名惊诧,“真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