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的x_ing命?”
“是。”
“那我呢?如果你死了我再也得不到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的东西也无所谓?”
背後一片沈默,然後他说:“我从来不是你的困扰。”
我笑,眼晴s-hi润:“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我需要有人像你这样对我,你能找到另外一个人像你这样爱我吗?还是你想要我回到李越天身边去,让他继续伤害我?”
“这是你想要的?”我转过身,看著那男人低垂的眼:“看著我,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吗?”
“你……很好,会有很多人对你好。”他转过眼,看著另一处。
我笑:“我是很好,看看李越天有多爱我就知道,谁都知道,他能做任何讨我喜欢的事情。可是,你别告诉我,他比你更明白怎样对我好?”
他敢说,我就当自己……又错了一次。
“你要得到最好的。”他转过眼来看著我,平静地说:“我想要你好,也不能原谅他伤害你。”
“所以,你也知道,和他在一起我会继续受伤害,所以,你要灭了他。”我说,“为了我好。”
“是,可是,我现在要你,要活著的你。”我走了出去:“你想想,你是要我好还是要报复,再来跟我说。”
第10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鼻间似乎都能闻到那个男人带来的危险气息。
聂闻涛还是来到我身边,蹲在我前面,他说:“要你好,也要报复。”
我早知道他的答案,所以我说:“货藏在那里?”如果他执意如此,我只好也只能帮他。
我和李越天走到这步,真是老天爷连一丝相见淡淡一笑的余地都不给。
天台上没有星光,我只有眼前男人的眼睛里那点微闪的亮光,而我将为了这点亮光再战一回,是好是坏,尽人事,听天命。
李越天,天空那边的你,是否想的如我料想的那样?我们已久不亲密,是否,你已改变太多?我真害怕,你比从前残酷……
聂闻涛沈了一下,说:“我跟吴起浩说了,他说他会想想法子转出来的。”
我笑笑:“相信我,没这麽容易。”
“秦季伤了,他会很快查到吴家跟你头上的。”我淡淡地说:“李越天不会先找吴家,他只会找你,你是主动把命先交到他手上了。”
他蹲在我前面,一动也不动,看著地板,倔强又孤傲,他从来都是匹驯服不了的野兽,李越天的强大胁迫不了他,除非他真死了,要不他永远放不下进攻的矛。
真是一个怎麽转都转不出去的桎锢的结,李越天放不过他,他饶不过李越天,这早是死结,只可能一刀两断清除所有联系吗?
“你别生气。”他说,在他眼里,也许这个才是重要的。
我吻上他的脸,轻轻地,说:“我不生气。”我只是烦恼,因为我猜不透李越天的心意。
自从听了聂闻涛劫了李越天的军火,我总觉得周遭充满著火药味,像是又回到了李越天的练枪室,里面一排排整齐的枪枝摆放著,耙子上乱七八糟的坑坑洞洞,那些拿起枪就充满著肃杀表情的脸,满脑子的在我脑袋里一一划过。
我甚至能看到李越天冷冷的笑著举起枪,对准聂闻涛脑袋的影像。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恐惧。
而齐晓松,齐晓松来L市干什麽?我抱著头拼命的想,李越天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我饶不过他,所以他也不打算饶过我吗?鱼死网破,这是你要的结果吗?越天啊越天,我不明白你……不,他不会,我死了,他也就什麽也得不到了。
他爱我……他恨我?他不恨我?还是他……已经想到了如何让我屈服的办法?
他不放手,他不满我给他的结局,他要得到他要的。
不屈不挠,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以前认识的李越天。
而如今,他未变,或许更深沈,或许更狡炸,或许更……残酷,现在的他,是如此吗?
我把所有线全联在一起,只觉危险,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用意,我猜不透现在的他,不爱了,连心思都不能再看破了吗?我苦笑,还是免不了这种结局。
平静的表面最终褪去,激流暗涌,浮上台面。
第108章
车子尖刻的煞车声在门外响起,全世界只有一人有那样嚣张的开车方式,那就是吴起然。
我站在门边,看著他冷著脸把车门猛地撞上,对我说:“姓王的,你最好有个该死的理由把我给找到这。”
我走进去,吴起然跟了进来,一脚把桌上的兰花踢掉,把外套随意抛到地上,自己则“砰” 地倒到老子的意大利沙发上,说:“给老子酒。”
我皱眉,随即笑:“你躲你哥也躲得够久了,再不现身,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爬上他的床了。”
“妈的,闭嘴。”吴起然拿起抱枕砸我。
“没酒,只有水。”我也倒下,丫的,谁不累现在。
“靠,你过的什麽日子。”吴起然鄙夷地看了看四周,“你找男人的水平太差了,没见过你这麽爱自己找窝囊的男人。”
我窝囊?那个被自己老哥玩得满世界玩自杀闹失踪的男人就比我强了?靠,妈的,这小子还是损人不利已至死也变不了。
“聂闻涛劫了李越天的军火。”我跟他直言。
“什麽?”吴起然本要拿桌子上的杯子向我砸来,听了这话停了手,皱眉说:“怎麽搞的?”
“你哥帮的忙。”我看著他,看来他们瞒得够彻底,如果不是胖子临时透露,估计到了事迹败露那天我才能知情。
“fuck you!”吴起然一脸y-in沈,咒骂。
“你要我怎麽做?”他把杯子摔向墙壁:“说。”
“你哥在想办法帮聂闻涛在转移在北京的那批货。”我淡淡地说。
“找死。”吴起然冷冷的评价。
我淡笑:“你知道你哥有法子,但是,北京毕竟是李越天的地盘,你哥固然能找到办法,但也不可能轻松,再说,他会不会为聂闻涛冒这个险也不一定。”我抬眼看他。
吴起然冷扯下嘴:“那家夥最近为家族里那几个老家夥的事,哪顾得上姓聂的,他说得好听的。”他把实情毫不避晦说出。
我点点头,把藏在沙发下的雪茄掏出,扔给他一根,点上深吸了口说:“所以,这事还得聂闻涛自己搞定。”吴起浩什麽人?仗义者?算了吧,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跟他的宝贝弟弟,事情只要触及这两者的利益,谁的死活他都管不了。
如果我不是跟吴起然一条裤子混到大,或许我会相信他所说的,吴起浩是个明眼识人的人,他可能是赏识聂闻涛,也可能会为了利益帮聂闻涛一把。
可是,吴起浩现在在吴家的地位正在最後巩固的关键阶段,他不可能为聂闻涛真正的冒险,那男人,吃别人的骨头喝别人的血,真真正正把损人利已发挥到最高境界的执行者,让我这个时候信吴起浩,我还宁肯信地球是倒著转的。
“哼……”吴起然冷哼:“靠那不要脸的,还不干脆自己找个坑埋了。”可能他自己觉得说得太过,补充了一句:“反正现在是不可能,他忙著跟家里那几个老家夥斗。”
我含笑看著他。
吴起然y-in著脸看著我,“姓王的,王八蛋,你在打我主意?”
我很诚挚的一笑:“这事,你得帮我把自己卖给你哥一回。”
“我杀了你。”吴起然怒吼,把抱枕又快又狠地向我砸来。
发完火,吴起然哆嗦著手指著我:“你叫我去求那家夥?”他一脸的愤恨,“那家夥绝对会让我把所有能卖的都给卖了,就为了那麽两个破男人那麽件破事,你就叫我去?”
我揉头,实在想告诉他男人是不能用破形容的,不过我还是忍住了纠正他形容词修饰不当的错误。
“起然啊……”我觉得那个“啊”字我啊得很深情,至少把跟他这几十年的变态交情全部融进去了。
“休想。”吴起然撇过脸,把脚搁桌上,一幅“老子懒得理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