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傻帽!”楚淮卿指着白真的鼻子就差破口大骂,“对付樊旸?大人物?真是蠢钝如猪!告诉你们,就算天皇老子
要对付樊旸也得先问问他手里的那块兵符再说!”
事已至此,是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
“原来幕后黑手还是京官?难不成是樊将军的仇家?”钟赛花轻轻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楚兄弟,现在你打算如何做,
上京告御状么?”
“那是他们当官的事情,我才懒得管。”楚青烦躁道:“谁知道这么早就会把樊旸牵扯进去啊,罢了,我也只能先提醒
提醒他,唉,我还真是烂好人。”
胡乱让人将白真重新关回牢里,连带着关进去的还有那吃里爬外的知府,楚青领着一群人出了地牢,折腾了这么久,天
色渐晚,闫焕与钟赛花又扯了楚青去酒馆说是要为他接风洗尘,楚青无法只得跟着去了,待吃饱喝足了从酒楼出来,天
都黑了一大片。
闫焕来了性子,与上十个镇东军的士兵拼起了酒,连带着钟赛花也参与了进去,闹得整个酒楼鸡飞狗跳,楚青实在忍不
住,只好先行告辞,与庞充还有几个家仆先行往将军府走。他一路走一路想,先是从萧晋齐想到齐铭,再从齐铭想到樊
旸,再到乔宇桓,再到这一堆破烂事,最后望着将军府气派的大门,他自语道: “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然后,他扭过脸。
然后,他看见一个叼着枚草叶顿在不远处墙角的男人。
然后,他知道他忘记什么了。
他小心翼翼走到那人身边,蹲下来,轻轻推了推他道:“小山子?”
穆远山懒洋洋应了一声,扭过脸,看也不看他。
“小山子?”楚青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忙挪到另一边去,堆了一脸的笑:“实在是对不住,我一忙起来就……”
“你忙,你忙,我当然知道!”穆远山脑袋连点,吐掉嘴角的草叶,顺势打了个哈欠,“这三个时辰都过去了,您老人
家可是忙完了?”
楚青哪里见过如此赌气的穆远山,要是平常他可没闲工夫废话,早拍拍屁股走了。不过如今把人晾在这里一个下午的人
可是他,想到穆远山风尘仆仆随他来到洛阳,就一个人干巴巴地蹲在墙角一下午,估计连一口水都没喝上,他心口就突
然疼起来,不自觉将穆远山的手握住,“你肚子饿不饿……”
穆远山两眼一闭,又不说话了。
“庞管家?”楚青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胖男人,“你先进去,我过一会再来。”
庞充狐疑地望了穆远山一眼,应了声,带着几个家仆走了。
“说吧。”楚青有些沮丧地肩膀一沉,“你想怎么样,痛快些。”
穆远山眨眨眼,才懒洋洋道:“你靠过来些。”
楚青不明所以,往前挪了挪。
穆远山忽然就伸出手,勾住楚青的腰,楚青惊呼一声,已被人按在了地上,接着炙热的吻铺天盖地涌了过来。
这是穆远山吻他吻得最为狂野的一次,舌尖滑过白细的牙齿,纠缠,深入,楚青浑身发抖,心乱如麻,穆远山可谓相当
会掌握时间,直到楚青要窒息了,他才堪堪放开眼前人的唇。
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里,楚青眼前顿时清明,抡起一拳就朝穆远山脸上打过去。
“你疯了么!这里可是在大街上!”
46.坦诚是爱情不能脱离的基石
可惜这看似用力的一拳却在离穆远山脸颊不足一寸的地方被男人大掌轻而易举地握住。
“我这张脸打坏了,最后吃亏的可是你。”穆远山埋下头,舌尖轻挂着楚青耳廓,“你果真十分硬心肠,让我在这灰头
土脸等了一个下午,却连亲都不让我亲亲,你倒说说,我算你的什么?”
楚青着他一激,挣扎的力气也软了,由扭打变成了推拒,“别,跑了一个下午没洗澡,身上全是汗。”
“楚青。”穆远山嗓子哑了哑,“你说,咱两在一处这么久,是不是……”
楚青眨眨眼:“是不是什么?”
穆远山言语未出,脸色倒是先红了一小圈,挪开眼睛干咳一声道:“就是……就是……”
他本存了要一口气说出来的心思,毕竟情人间的一些事情大家都十分的心知肚明,可话到了喉头,看着楚青疑惑的眼,
嗓子就仿佛压了块巨石般,生生挪不开。
“哟,我说您二位这裹成一团在大街上干啥呢,多伤风败俗啊!”钟赛花人未见声先至,骇得楚青浑身一震,也不知拿
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穆远山,跳起来死命整理自己的衣裳。
穆远山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揉着头发,冲街角正迈着小步子走过来的女人道,“赛花姐,你当真很会选时候!”
钟赛花眼角还带着酒意,仰天长笑三声,“远山,不是姐姐说你,有些时候你当真婆妈得很,就算你真的用蛮力将那事
办了,楚兄弟还能一剑捅了你不成?”
楚青脸色顿时酱紫,“赛花姐,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钟赛花不可置否,道:“看见什么了,我只瞧见一个没用的男人压着另一个装傻充愣的男人还满脑子借口不知道该说那
句话。”
楚青看了看旁边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赶紧将钟赛花扯到小巷里,“大姐你小点声,莫不是想弄得人尽皆知?”
钟赛花却道:“怎么了,难道楚兄弟就这么见不得人?我看在这洛阳城里,当初你和樊将军的事情似乎是个人都知道。
”
“那不一样。”楚青摆手,心道楚淮卿脸皮子厚那是楚淮卿的事情,关我楚青鸟事。
“怎么个不一样法了,楚兄弟呀,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上姐姐我可要站在远山一边。”钟赛花豪迈地够过穆远山脖子,
穆远山满脸苦笑,对楚青摇摇头。
“楚兄弟,情人间的把戏笼统说了就是那么几样,亲亲小嘴,滚滚床单,双方都有所需要,刚才姐姐我只瞧见远山不过
亲了你一下,你居然那么大脾气,你且说说,你到底把不把我们家远山当情人了?”
楚青着实料不到钟赛花会问这般尖锐地问题,想要说,“我自然将小山子当情人”末了又想到自己刚才的言行,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