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男子的容貌日新月累在汤姆的心中越积越多,他甚至不用刻意的去幻想,就能在脑海里清晰的看到教父的喜怒哀乐。
“教父……你说我是应该把你关起来。还是就此让你沉睡下去,永远属于我。”汤姆低头在对方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眸里翻滚的火焰恨不得融化对方的身躯。
他一点一点地注视着这张脸,蓦然间,脑海里面响起了一些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教父。
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真是祸国殃民。
他触摸着那双紧闭的眼睛上的睫毛,这双眼睛睁开着的时候,目光犹如寒冬里突然融化的雪,笑着的时候,闪亮,晶莹,柔和,晃眼,生气时,又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
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教父,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成为强者,才是正确的道路!”汤姆深情的注视突然变成牢牢的誓言。他目光严肃,没有一心半点的松懈,即使现在面对的是自己非常非常小心,要珍惜的人。
——
陈君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外套已经被换掉,什么时候换的睡衣他都想不起来。
目光随着周围的书架桌子及窗帘,随后就看到窗外黑幕的天空。
想起来白天的事情之后,他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弹跳起来。结果房间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张贴在桌子上的便利条。
他揉了揉有些酸醋的眉头,走到桌子边,将那张便利条拿起,秀气整洁又不是严肃的英文字母写的:【亲爱的教父,我会好好善用你的魔法。请尽情期待我的表演。
敬爱你的:汤姆·里德尔】
陈君宇气得把便利条柔成一团,狠狠的砸向门口角落里的垃圾桶。
似乎不解气,连带着桌子上的一些纸片一起扔了过去。随后一阵悉悉嗦嗦,像绳子爬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陈君宇低头一看。
嗬!这破玩意儿竟然从床底下钻出来,气的他走上前去蹬了两下,忍不住狠狠的骂道:
“谁让你把汤姆给放了?到底我是你的主人,还是他是你的主人!”
捆仙绳歪歪扭扭的,像一条蛇一样,一圈一圈的缠绕卷曲在某个人的脚下。
没有嘴巴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扭来扭去摩擦,发出一种“嘤嘤嘤”的声音,来宣誓他的苦楚。
对于这条绳子,向自己求饶,并摆出讨好的模样,陈君宇表示他一点也不受用。
他嫌弃的低头望了一眼捆仙绳,径直摔门离去。
捆仙绳自然是能够开门的,等他扭开了门朝着主人追去的时候,长长的一条就像蛇一样蜿蜒到楼下,就差那一点,绳子就要攀附到主人的双腿上,立刻就响起一阵咆哮。
“你要是敢攀上我的腿,我就把你丢到火炉里去!!!”陈君宇冷冷的微笑着,他生气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这根绳子放了汤姆。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不见了。他刚才试着用魔杖施了几个简单的魔法,魔杖尖端连个泡影都没有打出来。
他估计汤姆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这样想着,把放在仓库里的扫帚也拿了出来。
他来到空旷的院子里,夜晚的星空璀璨明亮,还伴着徐徐凉风,这样的好天气的确适合乘凉。
但此刻正骑在一把扫帚上的人,脸上紧绷着冷冷的气息,恨不得动化成冰雕。
“起来!”
陈君宇看着扫帚纹丝不动,觉得是自己的语气太过轻了,没有那么严格,又重新喊道。
“飞起来!”
这次扫帚尾巴只是轻轻的晃动一下,随即便没有了,下文。陈君宇气的将扫帚摔在地上。
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扫帚纹丝不动,即使在他旁边的人喊了什么样语气,他都仍然不为所动。
陈君宇一陈烦躁的揉着头发,没有魔法的话,他估计他连出门都办不到。但此时此刻,他首先要考虑的事情并不是如何恢复魔法,而是明天他要回到霍格沃茨去准备上课的教材。
没有魔法的话,他怎么可能弄到一辆汽车?要怎样把汽车托运到魔法世界?要怎样把汽车拆成零件再拼上去?
即使他是一个21世纪活惯了的现代人,但并不是每一个21世纪的人,都会把汽车拆了之后,完完全全的拼上去。他虽然有考到驾照,可他并不是维修汽车的!
虽然他手上的课程并不需要用到魔法,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好好和邓布利多谈一谈。
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汽车给累死的教授!
陈君宇沮丧的把扫帚拿起来,回到屋里后,就将扫帚靠在墙角,便置之不理。
也许是晕倒睡得太久的原因,此刻到了后半夜,他仍然没有一点睡意。樱桃庄园的附近全是蛐蛐的鸣叫声,偶尔还有一两只猫头鹰在庄园附近鸣叫,凉爽的空气从敞开的窗户里向客厅里飘来。
陈君宇静坐在他经常看书的那张木椅子上,手里面放着一本英语大辞典。可以说他虽然是高中生,但英语成绩并不太理想。也别指望他能用英语和人正常的交流,现在他可是靠着魔法维持着语言联系。而刚刚他身上的魔法失效了,他竟然连一本英文书都不能完全的看懂。
他深深的为明天的交流感到紧张!
第48章 中年大叔时期的托比亚
10月底天气开始转凉了。
周一这天早上,陈君宇吃过早饭后仍然抱着英文词典,埋头苦干。
他一面担心着一个月前就已经被调包了的斯皮,虽心急如焚,可却也没有半点本事去寻找对方。在这个世界,没点魔法,在巫师界,那可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厚厚的一本牛津词典被翻得哗哗作响,要不是周一的课程被调到周二下午,他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的温习一下词典里面的英文单词。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和他说这地地道道的英语,他想,他也可以摸出一点点门道,回复一些简单的问候词。
不过他今天要干的事情,可并不是一直待在樱桃庄园里,埋头苦干。
等到太阳差不多高高挂在屋顶,寒冷的风在山丘上徐徐吹来的时候。他合上牛津词典,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套在身上,出门了。
他一路来到臭气熏天的蜘蛛尾巷,按照艾琳·托比亚和他先前谈论的那样。他带着一些政府批准下来的资料,前往托比亚家。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呢子外套,头上戴着一顶棕色羊毛毡礼帽,在外国待久了,他的着装和服饰很好的融入到这个时代当中。
当他的身躯融入到蜘蛛尾巷,黑暗的y-in影里时,随之而来的伴随着一股恶臭。这股恶臭来势汹汹,陈君宇闻到之后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比起进入冬季的这股臭味,夏天的时候你要是走在这条满是垃圾堆积的路上,你会发现秋季的这条路已经非常的让人欣慰了。
等他敲响托比亚家掉漆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大门时,等在门口的人先是听见一声粗鲁的咆哮,随后便是厚重的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向门口靠近。
摇摇晃晃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犹如来势汹汹的猛兽。
“谁呀!”托比亚·斯内普顶着一头凌乱还有些发白的头发,他将颗脑袋挤在门口的门缝里,倾斜着眼睛向外眺望。
语气威胁,毕竟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看着门口的陈君宇,语气带着百分之百的防备。
“哦!你找谁?!”
陈君宇仍然还在惊讶于变化如此之大的这个人,26年前的年轻小伙子如今成了一个糟糕大叔。下巴上的胡渣有些都成了白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很不舒服。
“你好,托比亚。我叫陈君宇,就住在斯内普村不远处的哈德良村,额……樱桃庄园里。”
被不认识的人叫出了名字,脾气一向很臭的托比亚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他气势汹汹的直接拎起对方的衣领,就差一个拳头挥舞上对方白皙的脸颊。
“我有准许你叫我的教名吗?!你这个没礼貌,粗鲁的外国佬!”
身高趋势下,陈君宇被托比亚拎着袖子往后倒去。白净的脸上被对方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他还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就被人拽着脖子摇晃摆动。
“对不起!抱歉,斯内普先生!”陈君宇赶紧道歉,态度显得十分的诚恳。并没有因为对方暴躁的动作,而故意责怪。
见这家伙态度这么软弱,托比亚虽然没有继续拽着对方的袖子,态度也稍稍的收敛了一点,但还是挤在门口,摆着一张臭脸。
“那么,请问你有何贵干?”托比亚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他可没有兴趣让一个陌生人进自己家里,再给对方温一杯茶。
陈君宇对于对方的态度没有丝毫成见,他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屋里响起,探头探脑的跟在托比亚的身后。
“爸爸!”
靠在门口的男子画风一变,原本就摆着一张臭脸的他,在听到屋内小孩喊了他一声“爸爸”之后,整个笼罩在一片要爆发怒火的状态中。
“滚开!你这个肮脏的恶魔!”托比亚愤怒的用脚踢开年仅四岁的西弗勒斯,并且厌恶的神色,毫无遮掩。
小家伙本来身躯就非常的单薄,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身上的伤疤看起来没有丝毫好转。被一个成年男子这样狠狠的一踢,直接从门口的位子滚到了沙发旁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爬起来都有些艰难。
站在门口的陈君宇吓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我的天哪!你在干什么?斯内普先生!那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