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旬之刖的名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在那人下药之前能够组织就好了。他知道旬之刖心比天高,要他接受自己被人上了已经很勉强,而现在这件事还有其它人知道,他的面子,他的自尊,肯定受不了。
陈海一直觉得旬之刖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他衣着简单却华丽,气质嚣张却优雅。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上天对是很厚爱的。可是这样发疯一样的旬之刖,让陈海看傻了眼。原来有钱人跟铍铜人也是一样的。
“你混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认个屁错啊?”最后一拳最准了寒煦的鼻梁,不过看着那笔挺俊朗的鼻梁,旬之刖打不下去,最后还是松开了拳头。“还有你,最好把不该记的全部给我忘记。”否则他真的会杀人的。
说着,他推开寒煦走出客房。
寒煦看着旬之刖的背影,然后又看看陈海,原本温和的眼神在看着陈海的时候深邃了起来。靛蓝的眸底有一层凌厉的光线,突然,寒煦又冲着陈海笑了,回复了那个阳光般的青年,他友好的提醒:“晚上不要企图想逃走哦。不然,我可劝不住他。”说着挥挥手也跟着离开,“再见了。”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寒煦又停了下来,“对了,也许你应该认识我,我叫寒煦。”
寒煦?
陈海又是一震。这个男人是寒煦?在刚刚,他竟然没认出这个人。不,其实是认出了,至少脸的确和寒煦长得一样。可是那气质的不同让他忽略了。陈海回想刚才寒煦和旬之刖之间的被动,那缠绕着他们的气息如此暧昧,寒煦唤着旬之刖名字的感觉如此亲昵,他们……真的是恋人。
难道真如于承眠说的,寒煦是他和旬之刖之间的第三者?于承眠那个故意捏造的绯闻成真了?
寒煦离开客房时,随手关上了门。他背靠着客房的门板,并没有急着追上旬之刖,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当那天低沉的男音响起时,寒煦的心情跟着大好。“二哥,是我。”
“废话,如果不是你小子的电话,我会接吗?”男音跟着有些粗狂和沙哑。
“二哥,我想知道欧阳哥的电话,给我一下。”
“欧阳煜的电话?”那般的男人很意外,却也没有多问。“煜就在我身边,你等下,我把电话给他。”
“谢了。”寒煦由衷感激。
“hello,寒小弟。”张扬华丽的声音,寒煦可以想象欧阳煜那妖艳狂傲的神情,虽然跟旬之刖不同,可是从某种x_ing质来说,优势非常相同的。“欧阳大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那边的欧阳煜正在吃车厘子,车厘子红红的果汁沾上了他的唇,那黑色极长的发又披在他的身后,他整个人就像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
“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永远的失去某个阶段的记忆?”
“你说的是催眠。”
“嗯,如果是催眠的话,欧阳大哥有办法吗?”
“就算是100%安全的手术,也不可能肯定100%的成功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欧阳煜虽然狂傲,可是他的专业是不容置疑的,特别是说道他的抓也问题,就像换了一个人。
“我明白,我不怕副作用。”反正不是用在他身上,寒煦很恶劣的想。“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段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想请欧阳哥帮个忙。”
“小子,擅自更改别人的记忆,这是犯法的。”
“只要是欧阳哥想做的事情,犯法也变的正当了,不是吗?”寒煦笑着打哈哈。
“马屁不是这么拍的。不过看在你第一次拍马屁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我跟你二哥他们在XXX度假,目前不打算离开,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把人送到我这边来。”
“不,我等得及。谢谢欧阳哥。”
收了线,寒煦心情大好的去旬之刖的房间。结果,他转动门把,转了又转,门竟然打不开。不会吧,寒煦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每次都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被惩罚的总是他?
可是,寒煦更舍不得让旬之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所以……
旬之刖裹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一直睡不着,并不是因为心里烦躁,旬之刖是享受的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困扰自己。他睡不着,是因为没有了他可以取暖的地方。等等,外面的阳台似乎传来了异动,旬之刖蹙眉,难道这高级的别墅区真的进了小偷了?哪个小偷这么大胆,警赶来他的地盘偷东西。旬之刖想着,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准备去敲死这个不长眼的小偷。
可是,当他推开玻璃,看见了那个已跨坐咋阳台上的青年时,手中的烟灰缸,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寒冷的东风从阳台外吹进来,直打着旬之刖只穿着睡袍的身体,有些冷。黑夜下,那道身影健壮的不像话。之间他从阳台上跳下来,然后来到自己的面前。旬之刖觉得,这一分一秒的市价,明明短的可怜,却犹如隔了一个世纪。
“之刖。”对方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像个讨糖吃的大男孩般,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爬上来的?”旬之刖慢慢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从一楼爬到二楼,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辅助的力量,这个混蛋是怎么爬上来的。
“我说过,不要因为任何事而放下另一个人。”寒煦把旬之刖被风吹冷的身体抱进怀里。明明他的衣服也是冷的,明明他的衣服有些灰尘,很脏。然旬之刖觉得,那么热,那么热。
是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到了最高的沸点。
“你爬上来的?”声音加重了些许,不像刚才那么含糊。
“嗯。”寒煦不明白旬之刖为什么又问了一次,这不是显然的吗?
然,砰……又是一拳,打在寒煦的肚子上,很结实的一拳。“你不要命了吗?”旬之刖猛地大吼。
寒煦眨了眨眼,黑夜下,他的眼睛好亮好亮,他晓得也好开怀。“之刖,之刖。”他高兴的不顾男人是不是在生气,又黏上去抱住了他。“之刖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
被自己在乎的人关心,原来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旬之刖红了脸,只是谁也看不见,“你这个白痴。”他推开寒煦,自己钻进被窝里。只是身体不再霸占着床的中央,而是靠边了。
“我先去洗澡哦。”寒煦哼着歌,跑去浴室里。
听着他的声音,旬之刖转身,看着寒煦已经没入浴室的背影。很奇怪,旬之刖不明白寒煦为什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他不明白寒煦这样喜欢自己的力量来自哪里?回想自己和柯以闵交往的时候,似乎没有像寒煦那么有激情。
怦……怦怦……心在跳,很快的旋律。旬之刖用手捂着,他还是不听话的跳动。这种悸动的感觉,和柯以闵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吗?旬之刖想,可是想不出答案。好奇怪,他为什么总是拿寒煦跟柯以闵去相比?而德奥的没一个答案,似乎都在肯定的说,寒煦死特别的,和寒煦经过的每一份感动,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似乎在为自己找理由,找出寒煦比任何人都还要好的理由。
“只有。”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寒煦又在叫他的名字。朦朦胧胧中,身体被抱进了某个温暖的怀抱里。朦朦胧胧中,有人偷偷的亲了一下他的脸庞。
“混蛋。”下意识的骂着,身体却翻身压倒了对方的身上。旬之刖睁开眼,尽管还是有些朦胧的意识,“给我。”
两个字,不容拒绝。
第7章
在床上,跟别人做的时候,旬之刖都是温柔的,被动的。这样汗水淋漓的主动,可是第一次,当他粗鲁的进入寒煦的身体时,寒煦的唇有些白了,痛的。
旬之刖知道他痛,可是今天他不想温柔。他要让寒煦记住这种感觉,就像那天自己被上的耻辱一样。那种狠狠地剥掉自尊的耻辱。
然后,即便是粗鲁的,旬之刖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享受,他看着自己身下紧咬着下唇的青年,看着青年那双靛蓝的双眸锁着自己的每一个神情,心,隐隐有些变了。他放缓了动作,吻上了已经映着齿印的唇,吻,激起了火一样的浪花。
疼痛,也变得享受了。
终于,寒煦的身体不再僵硬,旬之刖的冲动也变得温柔了。
终于,寒煦的喉咙里发出了低吟声,终于,寒煦愿意用双腿去纠缠旬之刖的腰了。
也终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
事后,慵懒的两个人靠在床上,身体的液渍还没去洗掉,为房间铺上了 y- ín 靡的色彩。突然,旬之刖起身,他抽出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烟,刚要点燃的时候,发现寒煦s-hi润的双眸看着自己,像刚出生的小豹子一样。他动了动唇笑了,而烟,放回了原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寒煦问。
“不用套我,你知道的。”旬之刖起身,准备去冲澡了。比起柯以闵的骄傲,寒煦不输半分,为什么柯以闵不愿意的事情,寒煦会答应?难道仅仅是因为寒煦的喜欢吗?可那个时候,柯以闵不也是喜欢自己吗?
旬之刖心乱了。
“之刖。”寒煦叫住他,“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不管是不是在下面的那个,都不会觉得丢脸。”
“什么?”旬之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