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从没看过这么拗的家伙。」好象被一桶冰水从头浇淋下了,什么火焰都熄灭。
「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真不知好歹,既然那么想死、就去死吧。」他意兴阑珊的爬了下床,面对昏厥的伊诺维,积着一肚子气无可发作,对于固执到这样的男人,杰洛斯第一次碰到。
从来没人能忽略掉他的美貌及引诱,从来没有人这样抵抗过他,也从来没有人能这样拂逆他的意,骄傲的杰洛斯一思及此,忍不住用力朝伊诺维的身体补上一脚……。
以往,杰洛斯因为好奇心也玩弄过一两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他们都是全力配合着他,深怕惹得他不快似的,有些刚开始会有些抗拒,但不久就沦陷在那种令人迷炫的挑逗中,他们会极尽一切的本事来讨好自己。
要圆就圆,要扁就扁,从相貌、才智到耍狠的手段,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拂逆自己的意思,男人、女人,在他冰冷的眼底跟猫狗没有两样。对于感情他是空白的,他着迷的只有权力的游戏,以及生死的游戏,不管哪一种游戏,主导权都必须在自己的手里。杰洛斯知道自己还没爬到组织的最顶端,只是在阶梯上,和其它的野心家争先恐后的爬上去,要不择手段,若不敢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阶梯,就是自己在别人的脚下踏的血肉模糊。
虽然老伊汉用自己的独生子做人质来换取一笔交易,只要在伊汉守信下他应该善尽「监护人」的本分,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人既然交由他管教,他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他不允许有人在没得到他同意前,先行退出,这是游戏规则,但如今却被伊诺维破坏殆尽。
想起方才的事,杰洛斯细薄的嘴角轻扬了一下,当然他不介意单方面强行的进行,可是谁能对一个宁愿去死,也不肯配合的人继续强逼?杰洛斯只觉得好呕、难道「贞操」对伊诺维来讲那么重要吗?呵,他的脑袋究竟装些什么啊?
「想死就去死吧!」杰洛斯潚洒的掏出一把手枪,指着伊诺维的太阳穴,他讨厌任何不服从自己的人,他杀人无数……,人质又何妨?反正老伊汉也奈何不了他,凭他的背景说到底那个老头敢不乖乖的将钱奉上吗?杰洛斯愤怒的想着。
半晌、心跳声和时钟上秒针答答的声音,同时撼响……。
一颗颗汗水,莫名从杰洛斯的额间淌出,沿着他的眉际、鼻端……。
手枪好沉、从没这么累过……,杰洛斯想着伊诺维就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却可安安心心的昏迷,但自己却天人交战的作内心激烈挣扎,怎会这样?黑骑士从未为任何人改变自己!可是现在光用枪指着昏迷的他,心跳怎会匹匹卜卜的跳得那么害怕?
时间分分渺渺的流逝……杰洛斯终于叹了口气,放弃了僵持。缓缓把手枪收进口袋里,看着他额前的一缕血水渰涌而出,像梅花的枝干挺立在冰天雪的肤泽里,怎样都艳的花卉是如此氲氢?怎样绢素的封冰是如此撩人?怎会即使看他受伤流血的样子,是如此怜悯、如此动情?
改变的唯一、通融给他吧!
愕然间、他看到他袪瘦的身子上点满奼紫嫣红的唇印,脱臼的脚踝,隐约有被脚镣磨破的伤痕;手腕上的瘀青更是怵目……静谧着,即使看他蜷屈伏卧的样子,即使看他颦眉昏迷的样子,也疼痛的,令人不忍……。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心软、感到自己仿佛蹂躏了天使,污秽了祂的清白。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静静看着一个被自己伤害的人,油然升起一股罪恶感。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的放过猎物,按捺下了自己的欲望。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的无言走向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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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分分渺渺的流逝……杰洛斯终于叹了口气,放弃了僵持。
缓缓把手枪收进口袋里,看着他额前的一缕血水渰涌而出,像梅花的枝干挺立在冰天雪的肤泽里,怎样都艳的花卉是如此氲氢?
怎样绢素的封冰是如此撩人?
怎会即使看他受伤流血的样子,是如此怜悯、如此动情?
改变的唯一、通融给他吧!
愕然间、他看到他袪瘦的身子上点满奼紫嫣红的唇印,脱臼的脚踝,隐约有被脚镣磨破的伤痕;手腕上的瘀青更是怵目……静谧着,即使看他蜷屈伏卧的样子,即使看他颦眉昏迷的样子,也疼痛的,令人不忍……。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心软、感到自己仿佛蹂躏了天使,污秽了祂的清圣。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静静看着一个被自己伤害的人,油然升起一股罪恶感。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的放过猎物,按捺下了自己的欲望。
第一次杰洛斯这样的无言走向盥洗室。
「司、你去看看伊诺维的伤要不要紧?」
怜惜是心中的事,在外表上他仍然是个心狠手辣的黑骑士。
「看样子你把他玩坏了,唉、可惜。这么花朵一样的少年吶。」司颓然的站起来,揶揄的望着杰洛斯:「你确信他还有命,看的到医生吗?」
「当然、他当然还能看医生,不过如果你治不好他,我想,你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医生。」杰诺斯微笑的望这司,却以一种再认真不过的口吻说着。
杰洛斯一向很少这么严肃的跟他们说话,更甭提他那一副悠闲自适、万事不关己身的个性,这、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