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霈榆……?”我努力搜寻着脑中是否还有其它林霈榆的人物。
他兴奋的抱住我,高声大喊,“是啊!林霈榆啊!几年从未出过绯闻的影帝啊~~我昨天还特地去买了打彩票,
运气这么好不能浪费啊,哈哈哈!”
我皱着眉头,寻不出还有其它的‘林霈榆’,“林霈榆?”
“我忘了你根本就是娱乐盲了!哈哈”他取笑道。
欧阳见我呆呆的样子,奇怪我怎么脸色那么差,我告诉他,为了拍照,我昨天喝了一夜的酒、跳了一夜的舞、
摁了一夜的相机,又花了大半夜洗出了照片。我说我知道这样的照片是比不过他那么轰动的新闻的,他很不好
意思的说要请大家吃饭,我笑笑,答应了他的邀请。因为我很清楚他只是随口说说的,也因为,若是为了这样
的目的而庆功的话,我是不会出席的。
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吵闹的象在一个马力全开的机床边。而我的头脑却渐渐冷静下来,心脏也跳的很规律。欧
阳要给我看林霈榆的照片,我收进了抽屉,完全不想去触碰。
难怪他会问我是否知道他是谁……我真的不晓得他竟然是个明星,还竟然是个大名鼎鼎的影帝!那种身份级别
的人物竟然在前两天还和我在床上厮磨纠缠着,他不是应该站在极高的地方和我这种贫民百姓遥遥相望的吗?
他应该是高不可攀,无法触及的SUPER
STAR,是星星就应该挂在天空中,就不应该下凡来戏弄可悲可笑的小人物。
我缩着脖子贴在玻璃上,还不够凉。我又冲进了洗手间开始冲刷发热的脑门,直到有人进来阻止了我在阴冷的
天气里虐待自己迟钝头脑的行为。思想越来越混浊,我倒了下去,被送进了医院。
孤零零的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出院的那天正好是一星期后,我应该出现在林霈榆的高级住宅的日子。我当然
不会去,追究其原因……只能说我没心情罢。如果让他知道我这番心思,定会嘲笑我这种靠在床上伺候他过上
舒坦日子的人不知足。没错,他每次给我的钱和东西,比我几个月的薪水都要多得多,所以我才会尽职的扮演
性奴隶的角色臣服他的暴力行为下。对了,很久没听到有人说我是‘床虫’,所以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可我还是拐到了他家附近,发现大批的记者摄影机堆在门口,记者们发疯似的敲着门想得到一些回应。我静了
静,放心的往‘THE KEY’走去。
由于林霈榆平日里很少来THE
KEY,而这里的老板LIU又是他的好友,封锁了消息,业内外人鲜少知道林霈榆的双性恋倾向。我进去的时候,
也只是听到有人随口聊了聊他,并无牵涉太多的负面内容。
LIU正在给客人倒酒,脸上堆着职业笑容,和暖的阳光般照耀着圈子里的各种人群。他见我来了,紧张的丢下
客人就跑了过来,将屁股都没坐热的我拖到角落。
“江川,出大事了!”他惊魂未定,显然只是了解了事情的初步发展,至于知道内幕的我,他一点也没发现我
的异样。
我安静的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惊讶的看着我,片刻后又问,“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能怎么知道的,外面走一圈,报摊杂志封面甚至还有八卦娱乐节目都有滚动播出,要不知
道那才见了鬼了。
我垂下脑袋坦白以寻求宽恕,“那……杂志就是我们报社里出的。”
他又是一愣,冲着我也是苦笑连连。可是他又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霈榆……”LIU四处张望了望
,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嘀咕,“那小子想不开要息影了!”
“息……影?”我喃喃的不能相信。
LIU在我脖子后面使劲的拍打一记,疼的我直捂着。
他推了推金边眼镜,“你不知道,为了找你,霈榆差点没把我这儿拆了!你这些天到底去哪儿了?”
因为某些复杂情愫引发我自虐行为而导致进医院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想说。
他见我支吾着,也不逼我回答,“你们吵架了?”
我浅笑,想自己哪有资格和林霈榆吵架,更何况吵架这事更多的发生在情侣身上,而非肉体交易上,即使和他
翻脸,那也只是交易失败而已。
“他找我什么事?”不可能这时候了还找我去暖床,指不定他以为是我出卖了他。
LIU古怪的看我一眼,“……大概是要带你去私奔。”
这是我这一辈子听过做好笑的笑话,一时没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引得小小的酒吧里一阵骚动和侧目。
LIU终于不能忍耐我神经质的举动,捂住了我还笑个不停的嘴。
我猜想LIU是没见过我这般放纵的笑声,不能置信的瞪视着我。在他眼里浮现的是一个轻浮怪异的男人,他抛
弃情人险境于不顾,一个人消失了数天后有莫名其妙的出现。当他被告之情人正四处寻找他的踪影时,居然笑
得灿若阳花……应该是笑的可恨。
“LIU,你是他的朋友,所以你对我反感也属正常。但是我想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他,不,我和你的霈榆不
是什么情侣。”我阻止了他的发问,继续道:“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们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关系。不用那么
惊讶,我也很吃惊这副尊容能卖给天皇巨星,可事实如此我也没办法。所以,他找我恐怕是想杀了我,私奔这
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喜欢的东西想要的人自然会光明正大的去追求,我之所以摆不上台面因为我
和他根本不是你所想的关系。我们的交易是龌鹾的,见不得人的!”
第二天,我依然还是出现在了林霈榆公寓楼下,今天记者少了许多,估计是因为他不在家的关系。我走进大楼
的时候没一个记者注意到我,这使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不晓得如果他们发现我要去的地方正是他们想进去的
那扇房门,估计我也逃不掉了。
我上了电梯,放在口带里的手一直握着一把钥匙。这是林霈榆给我的,从未用过。每次去他家,总是敲门,因
为他不在的话我就没有去的必要。
第一次使用的钥匙,感觉很奇特,房间的那头好象某个禁忌的空间,踏足其中竟然有种反人类,反禁忌,反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