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善解人意的男人,我还能说什么,用力地点了点头。
世事虽无常,真爱却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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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匆匆的滂沱大雨,浇灭了很多游人的热情,却也给这闷热的天气带来了丝丝凉意。由于天气预告明天广东的大部分地区还将是中雨到大雨,我们几个商议以后,决定提前结束此次行程,回深再做安排。虽然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可在大雨中前进,既危险也无法很好地感受风景,只好暂且错过一睹塔楼风采的机会。
我们在三灶再饱餐了一顿海鲜,就开车回深了。
回到熟悉的喧嚣都市,心情仿佛也从宁静中恢复了骚动,我们先把几个女孩分别送了回家,然后男的则被凯邀请到他家喝酒。我本想拒绝,波仔和阿海却兴致很高,没好意思扫兴,只好也一起去了。
凯在楼下的酒楼点了几个下酒菜,又买了一堆水果,领着我们到了他家。波仔和阿海一进门,就被屋内特别的装饰风格吸引了,东摸摸西看看,还啧啧地赞叹,就像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是从这尴尬地逃离的,此番再次光临,算算已是时隔近半年,看着眼前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不禁感叹,如果上次的立场没有那么坚定,现在跟凯会是什么样的关系?是否还会再次踏足这个地方?跟小鬼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故,唉,选择决定命运!
“发什么呆呀?赶紧过来坐下。”凯的招呼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脸不由得一阵发烫,仿佛被看透了心事,赶紧走过去,四个家伙就地围坐在茶桌旁边,凯拿出收藏的洋酒,就着下酒菜和花生喝开了。
凯和海都是海量,可能是觉得光喝不过瘾,还行起了酒令,我和波仔酒量浅,很快就变成了两个克隆的关老爷,只能在旁边瞎起哄,不过还是被灌了不少下肚。
洋酒后劲足,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酒过三巡,劲上来了,感觉已是越来越迷糊,脸颊、耳朵发烫,脑袋有如千斤大石,斜眼看看旁边的波仔,已经倒靠在了沙发上,过了一会,我也撑不住了,慢慢歪倒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被一阵尿意憋醒,推开压在胸前的手臂,摸索着起身,到洗手间开闸放水,一切感觉都跟往常没什么两样。解手完,脑袋也清醒了大半,路过大厅,看到沙发上歪七竖八躺着的波仔和海,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家,是凯家,昨晚都在这喝高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差点啊的叫出声,那刚才压在我胸前的那只手臂不是小鬼的,是凯!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不安之下,顿时睡意全无,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是穿得整整齐齐,再悄悄地走到房门口,探个脑袋看看里面趴在床上的凯,也是合衣而卧。联想起昨晚的情景,肯定是凯见我倒在外面,怕不舒服,才扶我躺床上的,并没有发生什么。看来是我想歪了,心里一阵自责,怎么能这样想凯?该不会是我自己潜意识希望有点什么吧?
晕!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不敢再躺回去,看看窗外,天已蒙蒙亮,决定窝在沙发的角落闭目养神。
时间刚指向七点,不管他们是否已经清醒,我就把他们全部叫了起来,波仔晃了晃脑袋,“师兄,你怎么这么早?这洋酒真是厉害,头好疼。”
凯看了看我,贼贼地笑了一下,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一般,“来,帮忙把这些垃圾收拾一下,待会带你们下楼吃早餐。”
喝过早茶(广东的早点),我们就散了。
凯开车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没再邀请他上去,“凯哥,回去好好补个觉吧,这两天开车辛苦你了,我们再电话联系。”说罢,解了安全带准备开门出去。
突然被凯一把拉到身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两天我很开心,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样一个假期。”
曾经听过一个对朋友的定义,“朋友---就是把你看透了,还能喜欢你的人。”凯知道我心里只有小鬼,也知道我任性、敏感,却仍然对我一样的关心和爱护,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朋友,不过越是这样,感觉欠他的就越多。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倒在床上,伴随着脑海中交替出现的小鬼和凯,以及偶尔出现的琪,就这样睡了一天。傍晚醒来的时候,收到了小鬼的信息,“哥,我没买到火车票,现坐汽车转道广西,预计明天下午能够到达,回到再给你电话。”
小鬼没在身边陪伴的日子终于要熬过去了,明天他那阳光帅气的笑脸将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世界又将充斥着斗嘴和嬉闹。这条短信就是兴奋剂,让我精神振奋,里里外外把家里大扫除了一番。看到冰箱空了,为了小鬼明天到家以后能有吃的、喝的,搞完卫生,又到超市选购了一堆东西,把里面塞得满满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迎接久别的情人。
第二天上班,忙过手头的事情以后,同事们都在讨论着假期的见闻,我则静静地坐在电脑前,对着小鬼的照片,倒数着他归来的时间。都说小别胜新婚,难道就是这种感觉?按理说,这已经不是我的初恋,可为什么它的浓度仍然如此强烈?
下午带着司机一起去福永的客户处送货,开始还能一切如常,可当小鬼那“我已到家”的信息显示在我手机屏幕上的时候,心思就已经飞回了家,取消了原计划顺便对客户副总的拜访。把验货的事情交代给司机后,找个借口就先开溜了。
关外打的不方便,坐了三轮车到107国道,再换乘公车到南头关,然后打了‘红的’直接回家,几番周折,目的就是希望能以最快捷的方式回到家,见到我的小鬼。
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豆弟’看到我脸上掩藏不住的笑意,调侃道,“翔哥,拣到宝啦?开心成这样。”
我打了个哈哈,没理他,一路小跑。
总算回到了家门口,感觉心跳得厉害,打开门,我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小鬼了,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激动的拥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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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快触到门铃的时候,却停住了,我想给小鬼制造点惊喜与浪漫,转而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进屋后,在客厅没看到小鬼,心想这小子一回来就玩游戏了?真是瘾大!打算捉弄一下他,于是悄悄地换了鞋,往卧室走,想着待会可得好好温存片刻,以解几天来的相思之苦。谁知道没走几步,却听到旁边厨房传来说说笑笑的声音,明知道应该是小鬼和阿芳,可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敢走过去确认一下,只是朝厨房试着喊了一句:“小鬼!”
可能是声音不够大,也或许是里面的人沉浸在了二人世界中,半晌都没有回应,我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句,小鬼总算听到了,打开厨房门走了出来,“哥,你回来啦,我们正在做晚饭,还从家里特意带了腊肉给你吃。”听着小鬼话语中的‘我们’,再看看后面跟着走出厨房的阿芳,我的心情直接从云端掉到了太平洋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