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诚不欺人,微生忆涟病歪歪地倒在床上,头好疼!脖子好疼!嗓子好疼!总之他全身都好疼!不会他就这么一命呜呼,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不过南柯一梦吧?都没有人来慰问他一下,自己人缘这么差吗?
就在微生忆涟自怨自艾的过程中,他的病竟然好了,同时他也迎来了第一个访客。
“四夫人这边请。”
何情举止优雅地走了进来,一身华贵服饰,衬托出她的婀娜身姿,下巴总是微微抬起,一头乌发高高绾起盘成发髻,这就是他的娘亲,即使只看背影也能风情万种,牢牢抓住众人注意力的女人。
何情走过来,扶住这要行礼的孩子,小心地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娘俩之间,这么多礼数做什么?你这孩子,身子骨刚好些,怎么就起来了?你爹那娘已经说过了,这一个月,你都不许去学堂,好好在屋里将养身体!”
“是,孩儿知道。”他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
何情拉过孩子的手,细细地看了看,心疼得眼眶都红了,“看看,病得脸上没一点血色,连手上都是苍白的!丫鬟太不会照顾了,该罚!”
“娘,病着都会这样,不关丫鬟的事,养几天就会好了。”好一段时间没吃迷影草的种子了,怎么这么快就白回来了。
何情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孩子,想到自己远在天边的儿子,若是也病了,是否也有人这般细心关怀,越想越伤心,眼前的脸渐渐与儿子的小脸重合,她一阵恍惚,把孩子抱入怀中。
陷入何情怀中,微生忆涟有些纳闷,这演的是哪出呀,感觉自己被越抱越紧,不得不轻声叫唤:“娘,孩儿喘不过气来了。”
稚嫩的童音将何情惊醒,松开手,笑笑地看着做大口呼吸状的孩子,“娘好久没抱过涟儿了,涟儿不想娘?”
“涟儿长大了!”
“小孩子家家,那里就长大了?”
“娘!”
“好好好,娘不逗你了。”何情状似无心地扫过玉佩,“玉佩涟儿一直戴在身上?”
“是”低头看胸前的玉佩,样式简简单单,只是雕着一个涟字。
“涟儿要记得好好戴着。”穆姐姐,您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若泉下有知您该安心了,“娘不吵涟儿休息了,不用送娘了。”
……
又到晚上了,屋里静得只有他呼吸的声音,微生忆涟睁着眼,那种憋闷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比之前还要强烈。几乎是无法克制地,他起身推开窗,然后飞了出去?飞了出去!他不是做梦?
就在微生忆涟万分震撼的时候,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惊得他倒退两步,定神一看。
女孩还是一身粉嫩嫩,笑嘻嘻地站在空中,“吓到了吧!”得意完还不忘围着微生忆涟转两圈,“奇怪,真是奇怪。”
“奇怪什么?”她不会是鬼吧?
“奇怪你呀,我的地头上有这么奇怪的事,以前怎么没发现?”
“别说你,我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女孩瞪他一眼,两腮帮鼓鼓的,“你不怕我吃了你?”
“我做人就这么神,做鬼肯定更厉害,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微生忆涟很是无所谓的道,来呀,看谁怕谁。
女孩撑不住笑了出声,“从前就觉得你古古怪怪,没想到这么好玩!”
“从前?”
“那当然!”晃着头上的小辫子,女孩一脸自得,“也不看看我是谁,这方圆五十里都是我的地盘,哪边老鼠偷了几颗米,我都知道!”
微生忆涟看到她一脸臭屁的样子,就想拆台,“那你说说看,我院里的老鼠今天偷了几颗米?”
“就一颗,吃饱了就飞到我面前找骂!”定定瞪着她,做咬牙切齿状。
微生忆涟摇摇头,决定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你吧。”
“草草。”草草自豪地说着,一脸都是笑意。
“你是草变的妖怪?”
“你才是草变的呢!听过草能变妖怪的吗?一点常识都没有!我是这的土地婆!”
啊?土地婆?“你是神仙?”这也有天庭吗?
“还远着呢!我的天劫还要等五百年,现在不过是个土地精,当然在你们凡人眼中我确实是神仙。”
微生忆涟无语,原来他不仅穿越了,还是进的玄幻界,“草草你已经活了多久了?”
“记不清了,至少我度第一次天劫的时候,你的太爷爷还没在这建府,算来也有一千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