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忆涟一脸无所谓,随便问问:“那因此遇到麻烦,怎么办?”
溟醒笑着靠过来,在他嘴角烙下一吻,“不是还有我吗?”
微撇过脸,用手背擦唇,微生忆涟一脸嫌恶地问:“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
“你想说也行。”溟醒抓住他的手腕,“现在走吧。”
顺着一道银光,等微生忆涟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咦?千里传音?哼哼!
溟醒松开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微生忆涟笑得一脸优雅,“没什么,小事而已,你初来咋到,我当尽地主之谊,请你一顿便饭可好?”
“乐意之至。”
远处的草草抖了两下,怯生生地问燕语:“你有没有觉得这有点冷?”
燕语走在前边,抱着手臂,“是有一点。”
溟醒跟着微生忆涟,一步步慢慢地踱回城中,全然忽视掉满街僵化的人群,嘴角含笑,眼带桃花,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
微生忆涟观察了溟醒半晌,还是没忍住好奇,“你被囚了这么久,沧海桑田,难道不觉得人间大变,你对这街上之景没一点好奇?”
溟醒答得极为自负,“我是打赌输了才进去的,又不是坐牢。无聊之时,就施法看看人间变化,哪来什么沧海桑田?”
“我现在很好奇你们打的什么赌?”
“一个无聊之极,只有两个选择,纯看运气的赌。”
“然后为一个纯看运气的赌,被囚多年?”他怎么觉得这么白痴呀,“说实话,你到底打了什么无聊的赌,又是被囚了多少年?”
溟醒偏头看他,笑得开心,满意地看到又一推人因为他的笑晕倒,“被囚了多久?我还真没算过。至于是什么赌,你还没有这个实力知道。”
微生忆涟愣在当场,他总算是明白这个人的本质了,不管他再千变万化,风情万种,其实质就是一只沙文猪,腹黑沙文猪!
溟醒走到前面暗暗发笑,谁叫微生忆涟一开始用长相糊弄他,气气他也是应该的。
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白痴一般见识!微生忆涟恨恨地想,停下脚步,看看还继续向前走的人,“敢问溟醒公子还要往哪走,此处前方皆为花街柳巷,不知公子是否是要去寻欢作乐?”
溟醒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是有如何?”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公子,这日正当头的,花街柳巷恐怕还未开门,公子就算性子急,也当忍到晚上。”
“那便忍到晚上又如何。”
“此处这间酒楼甚好,我们便在此间等待如何?”
“有何不可。”
……
看到店小二一脸痴迷,摇摇晃晃地离去,微生忆涟侧回头看向溟醒,客气地问道:“这个隔间,是在下特意选的,从此处可以时时观察公子魂牵梦系之地,公子可否满意?”
溟醒不回答,只是牢牢盯着微生忆涟所说之处,半晌才开口:“如此情形,恍如前尘,但故人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