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忆涟慢慢睁开眼睛,这是一间极为简单的屋子,他从床上起身环顾四周,不到五十平米的屋子没有什么摆设,几乎一览无遗,除了床只有靠着窗边的地方有一桌一椅。
这里竟然没人?他还以为醒来的时候,会见到几个或猥亵或神秘的人,没想到醒来后不在牢房不在华丽之处,却在这茅草房里。既然没人管他,微生忆涟也就自顾自地走出房门。
入眼既是近处溪边的曲水流觞,看得这神奇的曲水流觞,微生忆涟惊喜万分,前世读兰亭集序的时候,就对此好奇万分,没想到今世能够看到。
“道友别来无恙?”
微生忆涟顺着声源望去,看到坐于溪边的老人家,“原来是老人家,忆涟有礼了。”
老人扶须大笑,“道友不必多礼,你我皆心向天道,这些虚礼不必遵守,你我平辈相称即可。”
“那忆涟恭敬不如从命。”
“这是最好,老夫还想向道友再讨教一番棋艺呢。”
“不敢,请问道友这里是何地?”
“连山。”
“哦?那些黑衣人呢?”
老人家满面红光,笑得犹如顽童,“那些人当然是呆在原地呀。”
溟醒沉着张脸站在路旁,看到满地的黑衣人,脸色铁青。
草草过去揭开黑衣人的面纱,“是云白,怎么又是云山派!”将四周都转了一遍,草草回到溟醒身旁,手里拎着云白,“忆涟不在这,看情形是被人救走了,要不我们把他弄醒了问问?”
“麻烦。”溟醒将云白一把抓过来,手中银光射入他的眉心,手一招,一颗七彩琉璃状的珠子从云白眉心飞出来,溟醒一手将珠子捏碎,“他什么也没看到就晕了。”
“你!”草草惊讶极了,“你是魔界之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溟醒一想到微生忆涟现在下落不明,脸色臭得很,越想越心慌,手一扬数十银光飞出,纷纷射入黑衣人体内,“走吧。”
草草站在原处,看着溟醒的背影,“我也很想杀他们,没想到你出手比我还快,你是在担心忆涟吧?”
溟醒脚下微微踉跄,被夜色掩饰的耳朵微微发红,“说什么有的没的,不去找忆涟了吗?”
“我不急呀。”草草握紧手中的东西,“反正我已经知道忆涟现在没事了。”
溟醒猛地转身,“你!”
草草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无视溟醒凌厉的目光,“瞪我没用,修真界与魔界誓不两立,为了找出忆涟的消息,你竟然敢在连山派施展夺魂术,你老实告诉我,既然没感觉,这么紧张忆涟干嘛?”
看到草草一脸你不说实话就免谈的架势,溟醒尴尬地将头扭到一边,他认栽行不行,“你就不允许我之前说谎?”
“无聊,你骗我干嘛。”草草松了口气,不管忆涟心里怎么想,至少她看得出忆涟对溟醒总是多一份容忍,看着溟醒的侧脸,草草脑中灵光一闪,“你不会就是因为那小姑娘,吃干醋了,所以才骗我吧。”
“咳咳咳!”溟醒直接被呛得狂咳不止。
于是,即使有夜色的掩饰,草草仍然很容易地发现溟醒的耳朵全红了,草草坏心地笑笑,“哦,原来这样你就会吃醋呀,这怎么行,以后你岂不是要泡在醋海里?”草草心中暗暗得意:骗她?以后你就等着天天抱着醋坛狂饮吧!她草草是什么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等着喝十年的干醋吧,至于十年后?看情况再说!
黑夜中,只见一地黑衣人旁,一人狂咳,一人狂笑,场面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