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心中犹豫不决,“掌门可容沈碧思量两日?”
“好。”汪擎答应得干脆,他相信最终沈碧不会拒绝。
窗外嫣晴听得暗笑不已,原来汪老头打地是这种主意,反正微生祈日也不吃亏,随便他们闹腾吧,微生祈日在这呆下也好,她找个机会把化劫丹给他,也算完成了穆漪的嘱托,这几日来天天在他后面收拾跟着的小尾巴,她烦都烦死了!
……
狐谷外,微生忆涟静静地看着沐睿,“舅舅真的决定要回去?”
“嗯。”沐睿看了微生忆涟一眼,想了一下将一块玉简交给他,“你已经不算是沐家人,所以我不能把沐家的东西给你,但是这块玉简不同,这是我上次无意间得到的,既然能与那东西放在一起,必定不是凡物,希望会对你有好处。”
“多谢舅舅。”
最后看了微生忆涟一眼,沐睿转身离开。
看着沐睿消失在树林间,微生忆涟也转过身看着溟醒,“回去吧。”
“好。”
刚走了几步,微生忆涟停了下来,心中忽然而起的烦躁感使他眉头微皱。
注意到微生忆涟的异常,溟醒关心地问:“怎么了。”
“修真大会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微生忆涟苦笑,怎么就阴魂不散了!
“怎么会这样?”溟醒将微生忆涟拉到身边,微微拉开他的衣襟,诧异地发现锁骨处自己原来加上的封印在一点点消失,紫火的标志又重新浮现出来,封印竟然会失效?
此时微生忆涟整张脸都已经失去了血色,全身微微颤抖,若不是靠着溟醒怕早就站不住软倒在地。
看到忆涟这种情况,溟醒立即给他下了个禁制,一把将人抱起,瞬移回到屋内,将微生忆涟小心地放在床上,溟醒手一扬,一道银光遁去,不久感觉到有一人出现在身后,溟醒头都懒得回,口气中有着恼火,“你又玩了什么把戏?”
来人苦笑,“除去与你打赌之时我玩过心眼,我什么时候玩过把戏?”他真是冤枉。
“不是你?”溟醒轻笑两声,其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狂暴戾,他转过身看着来人,“若不是你,这世间还有谁能解开我下的封印?”
看到溟醒眼眸中慢慢泛起的银色,来人知道他真的动怒了,叹口气解释道:“不止我一个,你忘了还有一人也能解开吗?”
“还有一人?”溟醒冷笑,眼睛已经渐渐变成银色,“从那出来的就只有我们两人,还有谁?”
“你忘了当年我们为什么会立下赌约吗?”来人提醒到。
赌约?不就是因为……溟醒猛然想起来,眼中的银光渐渐褪去,“你是说忆涟是那个人?”溟醒苦笑在心中,怪不得他会觉得忆涟身上的紫火标志这么眼熟,原来……
“不是,不过微生忆涟继承了他九成的力量。”
“还有一成在安宁身上?穆家?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溟醒走到微生忆涟床边,温柔地看着他,语气平淡,“你可以走了,打赌的事我也懒得跟你计较。”
来人皱皱眉,“你是打算帮他收回在安宁身上的最后一成力量?等他恢复之后,只怕你会……”
“怕什么?”溟醒低笑,“恢复了力量他也还是微生忆涟,大不了我再被囚个千万年,反正我心甘情愿。”
“你总是这般任性妄为,就随你吧!”来人重重叹口气,消失在原处。
……
仙界中,安宁冷笑地看着眼前四位仙帝,手中长剑紫火环绕,“你们既然想要我手中的神器,那就试试看!”
苦恼
“醒了?”溟醒轻柔地将微生忆涟扶起来,揽入自己怀中,一手搁在他的额头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没事了。”闭眼靠在溟醒怀中,微生忆涟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安宁在附近吗?”
溟醒将手从忆涟额上拿开,端起桌上的药凑到他嘴边,“你先喝药,我慢慢告诉你。”
就着溟醒的手将药喝完,微生忆涟微微偏头与溟醒对视,“说吧。”
溟醒笑着吻了一下忆涟的唇,揽着他的手臂收紧,“安宁现在在仙界,刚刚他与魏奇四人争斗,引动体内的紫火,所以才让你这么难受。”
解释到此溟醒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算来安宁也是穆家人,与你同族,而这紫火只要是穆家人都会拥有,算是穆家人的标志,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它。”
“我与安宁同族?他不是株并蒂莲吗?”
“其中真正因由我并不清楚,想来不外乎魂魄附体,灵魂转世之类的法子。”
微生忆涟沉默片刻,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那安宁对战四方仙帝,现在是赢是输?”
“有紫火相助,他又怎会输呢?虽说他体内紫火数量远逊于你,但是他的修为境界都不是你能比的,这紫火他运用起来当然纯熟得多,就算是只发挥万分之一的力量,也不是这区区几个仙帝能够挡得住的。”
听到溟醒此言,微生忆涟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那你是在讽刺我?紫火在我手中发挥的力量还不到原来的千万分之一,是不是觉得我暴殄天物?”
溟醒苦笑不已,“我没这么说。”
“没有这个意思?”微生忆涟眼中满是不信。
“真的!”
“真的有这个意思?”微生忆涟偏要咬着他的语病,作势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我真的没这个意思。”溟醒急忙搂紧微生忆涟,哭笑不得地投降,“我认错,是我说错话,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见目的达到,微生忆涟停下挣扎,嘴角微微勾起,“既然认错,就把先前的事说清楚,到底是什么赌约,又有什么前尘往事,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溟醒一阵头大,顿时想到微生忆涟当时所处的状态,自己下的禁制哪里还会起作用,想来自己跟那人的对话全被忆涟听见了,估计他那时就在琢磨怎么拷问自己了,只好叹口气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说。